开心偷菜HAPPY情

第11章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实在不用多说。
  杨谦脸色一整,随即抬头直视白瑞德,“抱歉。”
  白瑞德点点头表示理解,忽然提起另一件事,“我让你查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杨谦习惯性的抬手摸摸自己的眉弓,“自从‘他’出了那场车祸被判了五年,‘他’出狱后至今的资料都是一片空白。我怀疑,他已经不在本市。”
  “不应该啊,”白瑞德皱眉,“我记得,那时候我家里还有亲戚的,就算他离开本市,总也会留下一些线索才对吧?”
  白瑞德口中的“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白荣军,后者曾多年为杨谦的父亲开车,后来出了一场重大车祸,被判入狱。
  而那时候,白瑞德刚跟自己的母亲去往国外。
  出国十几年,白瑞德一直很想念父亲,却从未跟母亲提起过。
  他不想让改嫁的母亲为难,更不想在状况复杂的艾氏家族里招惹麻烦。
  但不管父母的感情如何,父亲总归是父亲,白瑞德还是想找到他一解孺慕之思。
  哪怕他必须对母亲隐瞒这一切。
  “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杨谦态度磊落,“就算还你人情。”
  白瑞德勾起嘴角,以笑作答。
  第十二章:艾少爷客串“伪白领”救小迪于文件堆
  
  
  就算小迪再怎么反感,再怎么抗拒,在同事们越来越兴奋的唠叨和艾瑞森一天一个电话的共同轰炸下,五一长假还是慢慢临近了。
  其实小迪不喜欢热闹的历史由来已久。
  大概是从懂事到能够完整的领会父母的偏心开始,小迪就很不喜欢在人多处凑热闹。
  人多,就意味着会有议论。
  有议论,就意味着必然会有邻居朋友的要拿他跟他哥做比较。
  尽管从小到大蔡行楷都没这样想过,但在父母的刻意炫耀和显摆下,与蔡家亲近些的那些熟人,有谁不知道蔡家的大儿子的优秀出色?
  相比之下,又有谁知道蔡行楷还有个温软木讷的弟弟?
  奶奶疼他,哥哥也疼他,蔡小迪感激在心,不敢或忘。
  可心里那个大大的,总是一阵阵刮着凉风的窟窿,却怎么也填补不上。
  蔡行楷是因为父母的过度关注失去了童年,而他,是因为失去了父母的哪怕丝毫、些微的关心,而彻底遗落了应该是人生最美好时期的“童年”“少年”,甚至一生。
  —————我是代表小迪回忆的分割线—————
  蔡小迪记得小学那会儿,同班几个男孩子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追着他打,忍无可忍的他跑到教室的角落里抄起笤帚反击回去,结果却被恰巧赶到的老师逮了个正着。
  那个老师,几年前也曾教过他哥哥,一直很为能教到这样好的学生感到骄傲。
  刚知道小迪跟蔡行楷是一母同胞的时候,老师对他相当好,及至后来发现他的资质远不如蔡行楷,才慢慢对他失了耐心没了兴趣。
  八九岁的小迪当然不懂老师的小算盘,受了冷落还以为是自己哪里不够好,于是傻孩子更加的努力认真,更加的礼貌懂事,见到老师小脑袋抬的比哪个孩子都高,小胸脯挺的比哪个孩子都结实,少先队礼也敬的比哪个孩子都标准,就巴望老师能再像以前每天见到他时那样摸摸他的后脑勺,和蔼的笑着说一句“小迪好乖”“小迪真是好孩子”。
  ……但是,再也没有了。
  老师对小迪的粗鲁野蛮惊怒非常,也不管一个才三年级的孩子能不能听懂、受不受得了,在和颜悦色的送走“被打”的几个学生后,回身劈头盖脸就对小迪一顿痛骂,言辞凛冽,一口一个“蔡行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你爸妈得如何如何失望”,直把原本还怀抱希望想要解释的小迪打击到了地狱的深处。
  小小的小迪所期待的微薄关爱和鼓励,在那个仿佛染满了血色的傍晚,永远的失去了。
  从那天起,蔡小迪对奶奶、大哥之外的人渐渐生出了排斥、拒绝的意思,虽然还不甚明显,但他脸上日益稀少的笑容却说明了一切。
  他不再对人际交往感兴趣,也不再对赢得他人的尊重和在乎有期待。
  他开始习惯并“不得不”喜欢的,是躲在家里看看书听听歌,抑或是跟学习之余的兄长说个笑话聊个天,就已经满足开心的不得了。
  起码在大哥这里,他是唯一的弟弟,最值得疼爱的弟弟。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蔡晓迪心底深深埋藏的另一种性格,悄然出现。
  这才导致了父母、奶奶先后离世时,他忽然的崩溃和自残。
  —————我是代表小迪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越靠近假期,营销部的琐事、小事反而越多,几乎每个人都在脚不点地的忙活着。
  像小迪这种好好先生就更加的忙,凡是同事中谁来不及处理完毕的事情,就会大咧咧的往他桌上一堆,说句“谢谢啊麻烦你了明天××点必须弄好”就转身走了,全不管小迪也是个必须熬夜才能按时完成工作的平凡人,而非他们想象中挥挥衣袖就一切搞定的神兵天将。
  为了帮同事做完工作,平常下班只要跟艾瑞森没约就一定会回家的小迪,只能在下班后窝在公司里自己给自己加班。
  他当然可以把工作带回家做,但要是被他家老大发现了他在做些“多余的事”,呃……
  他只能说,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蔡小迪顾得了家里的大哥,顾不了家外的艾某人,当艾瑞森在四月下旬连续五天约不到他的时候,这位脾气本来就不好的少爷终于怒了,气势汹汹的去自家公司堵人去也。
  从“千帆集团”在本市成立至今的十几年里,艾瑞森进公司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出来。
  野惯了的艾某人,一走进这种连墙角的观叶盆栽都带着高人一等的精英气质的写字楼,就浑身的不得劲儿,再一看到那些打扮的人五人六的白领们男西装女套裙的从自己身边一过,他立马就浑身鸡皮疙瘩起立敬礼。
  在艾瑞森的认知里,除了他家老大,谁都是伪白领假精英,怎么看怎么虚假空洞。
  他也不想想,别说中国,就是放眼全世界,能像他老哥这样刚过而立就能叱咤商场的“真精英”能有多少?
  拿自家独一无二的“极品”去比人家的“合格品”,他也真够可以了。
  用大学毕业时白瑞德特意给他配的公司门卡进了大门,艾瑞森在一众保安困惑目光的目送下懒洋洋走进电梯,直接摁了营销部所在楼层的数字键。
  艾瑞森一进营销部,就看到小迪正缩在他的格子间里埋头苦干,略显单薄的深影几乎掩埋在周围那几落文件夹堆成的山里。
  攥着拳头深吸了几口气,艾少爷咬牙切齿的作出一个微笑的模样,朝着那个让自己担心了好几天的笨蛋走过去,“……小迪,你怎么还没下班呢?”
  算账算的头昏的蔡小迪听到声音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的抬起头,“阿森……?”抬手揉揉眼,表情十足的迷糊,“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艾瑞森挑挑眉,从桌上拿起他演算用的草纸,又看看计算器上显示的数字,“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现在,”顿了顿,视线扫向对面墙上的挂钟又移回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借着落到周围的文件堆上,“都六点多了。”
  他可不记得千帆有虐待员工的前例。
  蔡小迪憨憨的一笑,“不是快放假了嘛,零七八碎的事情比较多,我下班又没什么事做,干脆就加个班把它都做完呗。”
  明明是无懈可击的正常回答,但在熟知艾瑞森听来,却是漏洞百出。
  “快放假”是前因,“零七八碎”证明把自己工作丢给小迪的“不止一个人”,“加个班”则表示蔡大哥对此毫不知情。想来也是,要是让护弟心切的蔡大哥知道小迪这两天晚回家的真相,估摸他家老哥的“长征路”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蔡大哥根本不知道你‘加班’的‘工作内容’吧,”难看的撇撇嘴,艾瑞森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还没吃饭?走了,我带你去吃饭。”
  “不行,”小迪很干脆的拒绝,低头继续计算,“这些数据明天例会就要用,我再耽搁就做不完了。”哪还有闲工夫吃饭。
  “小迪……”
  “哎呀讨厌,”被艾瑞森嘟囔的分了心,蔡小迪不出所料的写错了一个数字,气的大吼:“艾瑞森,你烦死了,我都跟你说我不吃饭——”
  “咕……”空空如也的肚子深处忽然传出响声,打断了蔡小迪没说完的话。
  只有两个人的办公室瞬间陷入尴尬的死寂。
  某人的脸孔因难堪迅速涨红,某人的脸孔因忍笑几乎扭曲。
  四目相对,一双眼滴流乱转无所适从,一双眼温柔含笑无可奈何。
  沉默了许久,艾瑞森只能没辙的选择妥协,“好、好、好,蔡少爷,您老人家不肯出去吃,那我叫外卖送进来总行了吧?”
  “可是工作会耽误……”蔡小迪童鞋死鸭子嘴硬,“我……”
  “好了啊你,”艾瑞森气的想笑,边低头翻找手机里的外卖电话,边把小迪想说的话堵回去,“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大不了我给你算这些烂账——再说了,吃个饭能耽误你多长时间?”
  “可是阿森……”你的酒吧……
  “你吃批萨还是川菜?”艾瑞森坚决不理会他的唠叨,“饮料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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