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偷菜HAPPY情

第15章


  原因虽然各异,眼泪和心情,却是发自肺腑。
  从外面忙完了刚回来的护士长,进门看到蔡行楷正跟在青年后面往手术室走,连忙追过来,“蔡医生,你……”不要紧吧?
  蔡行楷回头笑笑,双眼黑的看不到底,“我没事,护士长,你忙去吧。”
  护士长愣愣站在原地,还是有些担心。
  旁边有好奇的小护士端着器皿盘凑过来,“护士长,蔡医生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听说他一进急诊部就这样啊?为什么?”
  护士长回过神,凶狠的眼刀剜向不知死活的丫头片子,“说、说、说,就知道说,你自己的事都忙活完了?!没看到还有伤员需要清创、包扎?!”
  “护士长……”
  “还啰嗦?!”护士长气急,不耐烦的往边下轰她,“没完了你。”
  小护士委屈的扁着嘴皱着眉走了,边走边小声嘟囔,“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护士……好奇问问而已……真是的……”
  护士长脾气不是一直都很好嘛,今天怎么骂人呢。
  “还叨叨?你真没完了是吧?”
  护士长眼一瞪,作势要去敲打她,小护士吐吐舌,赶紧溜溜跑到一边给同事帮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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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看着跟路一寒在防波堤上拍照的小迪,艾瑞森没辙的摇头叹气,苦笑唏嘘。
  小迪已经跟他冷战两天了,自从那天知道白瑞德是他大哥,蔡小少爷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连眼光相对的时候,人都是用眼白多的地方冲着他。
  好端端一个假期,就被他十年来无意间忽略的一件“小事”给毁了。
  杨谦背靠着木栈道站在唉声叹气的某人身边,低声道:“其实真不能怨小迪小心眼儿,好歹你跟他们哥俩也认识十年了,居然都没想过主动跟他说说你家里的事情吗?”
  艾瑞森顿了顿,“说是都说了,不过我一直没说过我哥姓白,”偏巧他们哥俩的名字又这么像,他要是不刻意解释,应该没人会认为他艾瑞森的哥哥会不姓艾吧,“我以为他知道呢。”
  中学的时候,蔡大哥可是跟他家老大一起开过很多次家长会,他怎么会知道原来蔡大哥也没跟小迪提过他老哥姓白啊=3=郁闷。
  再说,谁没事儿会特意跟人吧啦这些?
  杨谦扯起嘴角笑笑,“你太粗心了。”
  艾瑞森苦闷的抓抓头,“粗心不粗心的,现在说也没用了。”抬头看着爬到防波堤顶端的两个人,他呼了口气,“现在可怎么弄呢,愁死我了。”小迪再不跟他说话,他非憋死不可。
  杨谦拿眼角瞥瞥他,“你跟白先生真是半斤八两。”
  爱蔡家那哥俩十年,暗地里为他们做了多少事,却硬是不敢让人知道,完了还得时不时弄出几个误会让对方上个小火愤个小怒,典型的出力不讨好。
  艾瑞森对小迪的确是耐性十足没有性格没有原则,但这并不表示他允许别人这么含讽带刺的说他,冷森森一咧嘴,艾少爷露出满嘴锐利白牙,“‘杨秘书’,你果然‘厉害’啊,连我跟我哥的‘体重’你都这么清楚,”顿了顿,笑容咧的更大目光却更冷,“真是个好‘秘书’。”
  可笑,不过是他老哥的下手,居然敢对他说这种含沙射影的话,真以为他就是个躲在父兄羽翼下逍遥度日的痴呆二世祖么?
  杨谦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却懒得解释,“艾少,他俩往回走了。”伸手对走路不看路的小寒做个“注意脚下”的手势,他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待会儿去哪吃饭?”
  来青岛两三天,他“正事”没办多少,光顾着陪这几个活祖宗四处溜达观光,学习人挤人的高深艺术了。今天下午,他说什么也得离开一段时间才行。
  他俩说着话的工夫,小迪和路一寒已经从防波堤顶端沿着角度刁钻的陡坡哧溜哧溜的滑走下来,两个小孩儿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脸也被春末的阳光照的红彤彤的。
  艾瑞森顾不得再跟杨谦明枪暗箭,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干净的毛巾和矿泉水,递给一看到他就板起了脸的小迪,表情是十足的狗腿,“小迪,擦擦汗吧……”
  小迪瞪着他,看看一旁不顾周围N多双眼睛注视、乖巧的任杨谦给自己擦脸的路一寒,皱着鼻子哼了哼,到底还是从艾瑞森手里把东西接了过去,还是一句话不说。
  不过艾瑞森却嗅出了他举止间的软化意味,登时笑的见牙不见眼。
  路一寒看着他那副蠢呆呆的样子,冲杨谦呲呲牙,摇摇头,“真没治了这家伙。”
  杨谦抬手摸摸小孩儿的后脑勺,无声笑叹,“我还不是跟他一样。”
  一遇到你,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毫无原则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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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行楷走出手术室,淡蓝口罩后的脸孔阴郁惨白,深黑的眼睛微微涣散的盯着走廊尽处的巨大窗户,像是在紧盯着某一点看,又像什么也没看到。
  手术做的很成功,蔡行楷在自己能力许可的范围以内,尽可能多的保留了青年截肢的左腿(本来是齐着大腿根整个切掉,但蔡行楷却设法完整保住了他的整个膝盖),虽然听着、看着都挺可笑,却是蔡行楷身为一个医生对治愈病人作出的最大努力。
  不过病人抢救成功了,蔡医生本人,却快垮掉了。
  蔡行楷手足冰凉的坐进走廊边的一排塑料椅中,想到刚才在他指掌中被活活切割斩裂的人体,想到当年自己的父母也被撞的支离破碎血肉模糊,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眼前旋转浮动的全是淋漓的血色和白森森的骨髓断筋。
  十年前,父母、奶奶的后事都是蔡行楷操办的,当时的种种惨痛凄苦深印在他的记忆深处,多年来不曾提起,也从未真正遗忘过。
  这就是蔡行楷两大死穴形成的原因
  ——他的父母因车祸而死,他的奶奶在急诊室里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而小迪,当年是直接从急诊室被某菜鸟医生送进精神病院的。
  护士长从手术室一路找过来,终于在走廊拐角看到了蔡行楷,“蔡医生——?”边出声叫着蔡行楷,她边走了过去,“蔡医生?”伸手轻轻一排他的肩膀,护士长纳闷他的沉默。
  肩膀突来的触碰把蔡行楷惊了一跳,仓惶的抬起头,他大大的张着眼瞪住低头瞧着他的护士长,“……”费力的动动干涩的嘴唇,他发不出声来。
  护士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冲他露出个安慰的温暖笑容,“蔡医生,你有朋友来找哦,现在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护士长在市立医院工作了快二十年,对于蔡行楷家里的事,她跟院里的几位老大夫多少了解一些。
  “……谁?”蔡行楷困惑的蹙紧眉,努力的把脑袋里的胡思乱想刨出去,“谁来找我?”
  “是一位姓白的先生,”护士长笑笑,幽默的说道:“一看就是那种最佳‘金龟男主角’,把外科护士站里的小丫头大姑娘迷的够呛呢。”就是老绷着脸,看着跟面瘫似的,可惜了。
  第十七章:五一小长假,哥哥弟弟分开走(4)意外之遇
  晚上八点,登州路。
  柔暖明澈的灯华溶进深浓的夜色,整条啤酒街一片炫彩迷离,无比浪漫,无比动人。
  谦寒、森迪四人从用餐的饭店里出来,沿着彩色的牙马石铺就的人行道一路看一路走,气氛非常融洽,小迪也终于开了金口,开始跟艾瑞森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正是各家酒吧开门纳客的时候,路一寒提议随便找家酒吧坐坐,可另外三个人都没吱声。
  杨谦是了解他的脾气,怕他喝醉了折腾(他倒不是怕麻烦,但青岛毕竟不是他的地盘儿,路一寒这性格要真‘出点儿问题’,那就绝对不是‘小问题’);艾瑞森和小迪呢,前者本来就是开酒吧的,小迪有不手机txt那种灯光昏暗幽闭的地方,所以都没同意。
  爱闹爱玩儿的路一寒被他们仨气的够呛,于是自个儿横冲直撞的大步走到了最前面,还不许杨谦跟着,火红色的背影在欧式路灯洒落的灯华中,像极了粲然跃动的火苗。
  艾瑞森走在杨谦身后,看着路一寒的背影许久,忽然勾起嘴角,“杨谦,我总算了解你会爱上他的原因了。”
  杨谦闻言,淡淡的瞥他一眼,“怎么?”
  “路一寒这个人,”艾瑞森笑笑,下意识的看看走在杨谦另一边,正拿了相机不断拍着街景的小迪,“长的虽不是顶漂亮,性格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忍笑看着杨谦不太好看的脸色,艾瑞森坚持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但他的热情跟率性足以弥补这一切。杨谦,这个世界上,能让你泥足深陷的,也就只有一个路一寒了。”
  “我该说你‘眼毒’吗?”杨谦微勾起紧抿的嘴角,在外人面前素来平淡的稍显凉薄的脸色霎时柔和许多,“你居然看的很准。”
  “这就是旁观者清吧”,艾瑞森笑容更大,“坦白说我很不喜欢你,不过看在大家都走在‘同’一条路的份上,看你们的感情这么好,我当然应该祝福啰。”
  最起码,也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希望,不是么。
  两个人正说着话,身边的小迪从相机镜头里看到了什么,“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小寒——”
  边大喊着,他边撒腿往前面路一寒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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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护士长说来访者姓“白”的时候,蔡行楷隐约意识到了是谁,却没想到真的会是他
  ——白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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