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长情歌/异步疯情

第18章


那是紫夜的镇派之物,一口世间难觅的宝剑。每一任的掌门接任的时候都要以它为誓,便似紫夜剑派的权杖。
“爹……”
“你大概用得到,功夫再厉害也需有利器在手才好成事。”
“我……”
“我只想你好好记住,这剑的用途是救赎而非杀戮。”
“是,孩儿记住了。”
“善生……你过来。”
曲远驰拉过善生的手,一股暖流徐徐灌入善生体内。足有半个时辰之後,曲远驰才慢慢停住。
曲远驰知道这孩子一向执著,他也不想阻拦,尽管他心里清楚知道那些危险所在,他也不打算阻止。
他也有过当年,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比现在的善生高强到哪里,也还是凭著一股心劲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来,那是年轻人该有的劲头,那是爱情该有的力量。
师兄……师兄……
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恩怨辗转至今,他们相守的时间也不过这几年而已。
他从十三岁时开始,用了二十几年纠缠著一个男人。爱了二十几年,中间又恨了十几年,真正好好相爱的时光竟然只占了这漫长时间的两成还不到。
年轻的时候总是觉得生命遥远漫长,他有的是可以用来好好对他的时间,现在却才刚刚醒悟,世事无常,生命无常。一切已经全都来不及。
然而,他还是希望能在善生的身上看见他们不能经历的。
一曲长情歌-15
善生换上一袭黑衣,摸著黑到了天牢之外。
一路上,善生只觉得身轻如燕,气息走过一周便觉出是内功有所增加,恍然明白前一天夜里曲远驰原是传功给自己。
他并不能分辨出到底多了多少内力,只是知道那是很多,心里也多了许多自信出来。
在高墙上借了一次力,善生就轻松越过去了。藏身在墙内一排兵器架後,善生仔细观察著地形。
整个天牢有地上和地下两层,这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地上关押的都是一般重犯,而地下基本和私牢没有分别。那些见不得人、不能公开的审讯都是在地下进行的。
只是两天时间而已,顾正从第一护国大将军到身负十几项大罪的祸党之首,那诏书上罗列的罪名谁也说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然而没有人会在意,大家只要明白一个道理:一朝天子一朝臣就够了。
猜测著景鸿会防止顾正一派旧臣兴风作浪,一定会将顾正一族人都关押在最隐秘的地方,善生提气轻巧掠过两排牢房向著西南角亮著灯的一处奔过去。
正是狱吏执勤换班休息的地方。
善生隐在屋顶,揭起一片瓦片看向里面。换班的时辰还没有到,屋里只有五六个长官模样的人围著一张大桌坐著,其中一人低声的和另几个人说著话,间或响起一阵猥琐的笑声。
“那滋味……一定不错……”那被称作李头的人撇著嘴说。
“不过是个男人,难道还能比得上庆仙楼的头牌?”
“嘿嘿,这可是你没见识,那男人要是荡起来可比那最骚的娘们都有滋味。”
“想不到堂堂将军还有这样的嗜好,可是咱们皇上的罪状里没有这淫乱的罪啊!”
“你这傻子,强抢民女才叫罪,玩男人怎麽犯法?再说还是个卖的!”
“那会儿就你在现场了,给我们说说,那个卖的长的什麽模样?”
“啧啧……”
屋里的人还兀自在谈论著顾正被在床上抓获的场面。
善生一股怒气已经顶在喉咙,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杀了这些人。
他攥紧手上的剑,等著换班的时间。
那些人嘴里的场面就像一根针一样,钻进善生的心里,刺痛,很痛。
他想起他初见叶希乔的那一天,他几乎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看见了月光下一身白衣的蒙面少年。
只是一眼而已,他就已经克制不住的喜欢,甚至还在期待病可以更糟糕一点,他从没想过这干净温柔的少年有过什麽不堪的过去。即使後来知道了叶希乔的身世,也从来没有生出半点瞧不起的想法。
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里,遭遇过太多的欺辱,他自己卑微就不会去嗤笑别人的卑微。
深呼吸,善生在慢慢的等待时间里想起和叶希乔相处的那半年多的时间,甚至是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温暖的体味。
屋子里的人突然多了几个,很快又只剩五六人。
换班的时候是警戒最松的时候,那是下手的好时机。
善生翻身跃下,身影只是一晃,屋里的人已经被他点中穴道。
“顾正府上的人都关在哪里?知道就点头。”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没弄清这人是怎麽进来的就全数被制,又听他提起顾正,知道是来劫狱的,更是冷汗直流。
这顾正是新皇亲自交代谨慎关押的罪犯,那定是事关重大,如果在自己班上被人劫走,只恐怕几颗人头都不够砍的。
善生见几个人都不肯点头,耐性渐消。
他回手一点,其中一人直直躺倒,脸上显出扭曲得厉害的痛苦表情,只是苦於穴道被点,既不能动也叫喊不出声音来。只能张大嘴巴“呼呼”个不停,连缓解巨痛的叫喊也做不到。
一室安静,更加让那人的处境显得可怕。
“现在有人想告诉我了吗?”
有人经不住已经点头,善生解了那人腿上的穴道:“带我去!”
那人双腿打颤,竟然差点不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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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毛巴能更新……
俺素好不容易才能出现哇
PS: 抬头看哦,俺终於忍受不鸟原来的名字而改掉啦
   俗话说 攻受如手足 名字如衣服
   所以咱就来换身皮的说…………
一曲长情歌-43
距离有些远,尽管此刻据云府里已经灯火通明,他也还是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
长身一纵,掠过附近屋顶,向著据云府靠近了过去。
尽管善生轻功了得,内力也足够绵长得支持他不停的起落,落到树上的时候还是险些没能踩稳,发出了些声响。
好在禁卫军并非都是内家高手,轻微的树叶的响动也没人听得分明。
善生稳稳心神,从树叶的间隙向据云府看去。
这一看又是一阵心惊。
他刚刚离去之前,府内的迷阵也还只是简单的两仪阵,现在却已经变作离兑阵,阵型复杂只在乾坤阵之下,几乎可以说是步步陷阱,进不去也出不来,除非长了翅膀飞进去。
亮晃晃的灯火里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一切死一样沈寂。善生在这过分诡异的寂静里觉得脊背上都是凉意。
又等了半个时辰,接近子时才见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前後兵将的簇拥下缓缓向著据云楼方向过来。善生攥紧手中的剑小心留意著据云府内、外的动静。
车子驶近了便停在正门之外不远处,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却是一身戎装打扮,换上一匹黑马带著一小队人一直来到大门前。
年轻人转头对身边的人低语了几句,就听有人朗声道:“孝王爷驾到,据云府内一干叛逆立即开门来降,尚可保得性命,否则一概格杀!
回音尚在耳边盘绕,就见据云府内一座小楼的二层上有人推开窗子回道:“假传圣旨,擅自调动京畿重防,何人才是逆臣贼子?”
善生听见声音心里一惊,仔细看去,竟然是景鸿,当今皇帝。
景鸿站在窗前,神情自在,全不像是身处险境的样子,一件大毛狐裘松散的披在身上,神态倒像是一阵好眠被人打扰的不耐烦。
一身戎装的正是小了景鸿两岁的先皇次子孝王景瑞。
景瑞牵马向左侧走了几步,正好看见景鸿站在窗前:“大哥,你我兄弟多年,二弟我也不瞒你,烈焰令已经在我手里,你身世之秘也即将曝露,不如现在让位与我,做弟弟的也不再为难你。”
“不为难我?那你六弟景文,你又作何处置?”
景瑞见景鸿居然毫不反驳,心里一阵激动,脸上也显出轻微的红色:“六弟自小乖顺,我自然还当他是好弟弟相待。”
“……哦……”
景瑞只听得景鸿应了一声便再无声响,原本开著的窗子也关了起来,禁不住皱眉。
等了一会儿不见据云府内再有响动,心里沈不住起来:“大哥,你既然不是皇子,自然也不能继承帝位,这等混乱皇族的狼子之心我也不与你计较,还是赶快束手就擒吧!”
听见这几句对白,善生也隐约明白即将上演的将是又一场宫变,禁不住想起父亲曲远驰来。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谁又是胜者……
景瑞又再说了几句,也不见据云府内有任何动静,当下恼怒,吩咐禁卫军开始攻入据云府。
当先的几人轻松便打开了据云府的大门,善生正自纳闷,就见一拥而入的禁卫军被困在各种机关之中,乱箭、毒气、利刃不一而足。
景瑞显然早已料到这样的场面,一片哀鸣之中仍然面不改色,指挥著後面的人继续进攻,就好像那些陷入阵内不断丢掉性命的不过是些会动的人偶一样。
片刻间,据云府的墙头已经三三两两的有几十人翻过去,善生距离围墙实在太近,心里禁不住紧张,也觉得景鸿这样毫无抵挡的任由景瑞攻进据云府有些莫名其妙,然而还等不及他来揣度景鸿的想法,就见府内已经有一条用禁卫军身体铺出来的血路直伸向那座二层的小楼。
机关再精妙也总有用尽的一刻,景瑞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
三百禁卫军铺出来的通道上,他毫无一丝怜悯之色,骑著马踩在鲜血上向里走去。身後跟著的正是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佘兰和万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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