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青梅不竹马 青梅不竹马/布诺

第31章


  “除了三席志波都外,其余人的身上都留有弥生七席你的斩魄刀造成的致命伤。”
  可当我听到这句话,我竟是如此矛盾。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你,但那么多证据摆在眼前,我也无能为力。
  “现在麻烦邢军的各位押送她去一番队。”
  我也不想,不想这样的。不过雾冬如果你是清白的,大家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蓝染他……”听到浮竹如此的话语,弥生雾冬一下子就明白了是谁捣的鬼。是了,那个男人怎么可能真的放任她自由呢?
  浮竹却在听到蓝染两字时,僵硬了表情。
  “蓝染队长那天在五番队处理公务,有过百死神可以证明,总队长自己也是人证。”
  为什么这种时候,你还要提他?
  ……连他都这么说,那就真是百口莫辩了。这时,雾冬想起男人举刀刺向海燕时那张坚定的脸,他……本就是那么一个正直得让人想哭的人。
  所以当弥生雾冬被转压至一番队,总队长拄着拐杖质问她为什么杀死了其他侦察小队成员时,她除了沉默只有沉默,所有情绪依旧隐藏在淡漠的神情下。
  下意识地在众队长里寻找浮竹的身影,只看到男人下垂的嘴角,眼里的情绪因为距离,难以辨别。
  再转移视线,扫过朽木白哉。
  他的神情也是那么淡漠,就像两人从未相识,从未一起度过那么多各式各样的时光。
  最后,眼神与蓝染相交。
  ——最后的夜晚,雾冬你没有好好利用啊。
  “十三番队侦察小队的全部成员身上的致命伤都是你——弥生雾冬的斩魄刀造成的,现在通过没收的斩魄刀进行对比已经确定上面的残留灵压的确是‘流’的。弥生雾冬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沉默不语,雾冬却仍旧看向蓝染。至此,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蓝染所谓的流水系斩魄刀可能只是个幌子,真正的能力也许是和结界幻境有关的东西,所以才会发生这种明明不可能的事。
  蓝染的强大她早已受教,从被他抓到的那一霎那起,她就无力反抗了。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用他那高出队长级不只数倍的灵压把雾冬压垮,然而事实上当时在结界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蓝染惣右介,是一个一面对你说着舍不得,需要和爱,一面又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的男人。
  可是,即使他那么强大,也不可能让“流”的灵压留在那些尸体上。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制造出了连她这个主人也无法否认的“流”的灵压残留呢?
  整个审讯过程,弥生雾冬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话,只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什么都是枉然了,蓝染是不可能让她有第二个选择的。弱肉强食,尸魂界就是这么一个世界。
  审讯因为嫌疑人的默认,进行得很快很顺利,最后判决结果如下。
  “因为原十三番队七席 弥生雾冬 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袭击并杀死本队成员数十名,被列为危险人物,送入蛆虫之巢,观察百年。”总队长的拐杖朝地上一敲,就是一锤定音,决定了弥生雾冬不可改的人生。
  百年前,同样有人在被提审时提到了蓝染,却同样被当作了胡言,只因为蓝染有数百死神作证的不在场证明,甚至包括了队长级。事隔百年,两件事之间却有着如此高的相似度,明显的疏漏,却没人去怀疑,哪怕是心思细密的浮竹十四郎。只因为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手中的一局棋。该定下的罪,早就定下了。该有的未来,也早已既定。那个男人已经铺好了路,只等着所有人去一一走过。
  历史的存在就是为了提醒我们,现实有多么悲哀。
  “雾冬,不记得了吗?朽木前队长的葬礼后,为了回报你美丽的始解,我也始解了一次的。你忘记了,瀞灵庭没有特赦令怎么可以解放斩魄刀呢?”所以你那时候已经中了我的镜花水月了。
  在押送弥生雾冬前往蛆虫之巢的路上,蓝染好心地解答了她的迷惑之处。哪怕已经到了这时候,他还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大度,“最后,雾冬,有没有什么话要我捎给浮竹队长的呢?”
  在蓝染说出那句话时,始终沉默的弥生雾冬犹豫地张开了嘴,可因为长时间的沉默,仿佛忘记了该怎么说话,最终还是回归了沉默。
  要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没用了啊。
  十四郎,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相信着我,可是我已经没法去相信我们的未来了。
  ·
  Forty first
  我们,就这样吧。也,只能这样了。
  竟然从那时候自己就已经成为计划的一部分了。
  后来,一个人在蛆虫之巢的这些年里,想起了近百年来的种种,弥生雾冬对蓝染的谋略之深,筹划之远,越发感到后怕。不过这也仅仅是限于一种介于敬畏与害怕之间的感情,毕竟对于做出那么罪大恶极事情的蓝染,弥生雾冬并没有觉得讨厌,也没有“他是瀞灵庭的敌人,理应斩杀”的觉悟。其中一个原因自然是她本人对这个弱肉强食的瀞灵庭也没什么特别的好感,另一个原因便是,淡然惯了的她已经分不清那些被蓝染诛杀的人到底应不应该让自己为之动容了。比如,志波海燕,比如,志波都,比如平子真子,比如,当年殉职的其他队长和副队长。前两者是她亲眼所见,其余则是拜某个隔三差五就来打扰她的某个队长级人物告知,她才知晓的。
  弥生雾冬从来都不是个聪明的人,即使有时候她足够敏锐,也不足以令她察觉蓝染的全盘计划,或者让她分辨出哪些是罪大恶极所以罪有应得,哪些是含冤莫辩的真正受害者。
  蛆虫之巢。
  弥生雾冬被关在整个建筑最隐蔽的牢房里,与外面那些危险人物相隔绝。这绝对的幽静不知道是出于蓝染最后的温柔,还是因为她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不过还真是应了他当初说过的那句“你会有一个安静的环境”。
  可惜,这环境也算不得真正的幽静。
  一个人在蛆虫之巢里,弥生雾冬总是会想起那个金发的狱卒。每次听见脚步声都会不由自主地以为是那个浦原三席踩着木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然后用他那调侃的语调嘲笑自己一番:“哎呀,我们的弥生副队长怎么也落到这步田地了。”可是,没有一次得以见到猜想之中的人。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历代的分队长,除了浦原喜助,不会有任何人走到这间最偏僻的牢房来。
  雾冬敢打赌,要不是因为这里以前关过现任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她绝不会莫名其妙地想起浦原;她也不会承认,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在自己将近一百年封闭内心的二番队生涯里,到底留下了怎样深重的痕迹;她更不会认同,当年二番队里唯一那一个敢于与她搭讪的人其实早就打开了她心墙的冰山一角,以那句久违的“温柔”。
  脚步声响起,同样的吊儿郎当,摇摇晃晃,雾冬却在多次实践后终于不情不愿地认清了事实。这早已经不是自己怀念的二番队了。
  与金相对的是银,拐角处出现那抹银发时,雾冬就在心里想:浦原喜助,你怎么不叫浦原金子。
  正大光明地躲过了刑军的监督走到这最隐蔽的牢房的,正是三人组之一——有着银发的市丸银。
  “好久不见呐,弥生七席。”关西腔的男人随手一推就打开了未上锁的牢门,开口,笑得诡异。
  “……”见状,弥生雾冬什么都没说,只是捡起扔在角落的一把浅打,直接摆出了架势。
  “真可惜,答案还是没有改变吗?”市丸银显得颇为遗憾地咂咂嘴,动作却不曾停下,神枪出鞘已然招呼过去。
  记不清这是市丸银的第几次造访了,不可能的事情,在蓝染的手下全部成了可能,无论是无所顾忌地进入蛆虫之巢,还是轻松打开自己牢房的锁,甚至给她带来了一把浅打作为武器……这些绝对是违反瀞灵庭制度的事情,都一一实现在弥生雾冬眼前。
  究其目的,只有市丸银曾经给过的解释。
  ——蓝染队长可没有关押你的意思,只是给你一个思考的环境罢了。所以只要你想出来,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出来,只要你真的是思考好了。
  蓝染的可怕不是可怕在他实力的强大,而是可怕在他的攻心战术。他能够在剥夺你的自由后,把所有象征自由的东西全部还给你,同时又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即使你的身体获得了自由,你这个个体也已经在所有人心中失去了自由。
  而往往,痛苦的不是身体上的束缚而是对于心灵的束缚。
  神枪挑破了女子的皮肤,左肩被泛着寒光的刀刃划开,血肉模糊。
  “啊拉,弥生七席太久没有练习,生疏了不少呢。这样下去,说不定蓝染队长会改变主意哦。”一开始,被蓝染评价为“很强”的就是“曾经二番队的弥生雾冬”,可是现在她回到了二番队,却再也达不到以前的水平了,毫不犹豫地斩杀以及战场上果断的判断力已经快要被待在十三番队的安逸生活和这蛆虫之巢里的无聊时日给磨光了。
  “是市丸队长太强了。”此时此刻的女子身上已经不见了当年的戾气和毕露的锋芒,只是那份坚毅和执拗还依旧存在。
  随着市丸银来访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们已经不约而同的达成了协议,市丸银不用再重复那个每次来都会提的问题,双方之间直接用交战来说明问题。
  ——加入不加入什么的,本来就不是我个人的意志决定的了的事情,既然蓝染已经决定了,那只有当我的实力超出你们时才有权利发表自己的意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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