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魂镇压馆

第96章压头死玉


    「有盖子肯定有身子,我俩因为好奇,就拿铁锹把周围的泥土挖开了些,但是挖着挖着,却发现这东西应该挺高,埋得深了些,所以挖一半后就没再继续了。
    但是这东西露出一半后,我俩就看出来,这是个铁瓮。
    以前我听老人说过,把瓮埋这么深一般是葬尸体的,好像叫做缸葬瓮葬,而且都是专门放得道高僧什么的。
    我当时就跟李友田说了下,说这里面保不准放着高僧的尸体,咱们不要动了,但是李友田却压低声音跟我说,放高僧的缸瓮不可能埋在这前没有庙后没有道观的地方,更何况葬尸体哪有用铁的。
    他又说他老家曾经有人挖出过类似的这种东西,打开以后发现,里面都是些金银财宝,可能是哪个地主或者盗匪之类的人,把所得的财宝放到这种铁罐子里埋地下藏起来的。
    他这么一说,我一下来了兴趣,要真有啥金子什么的,那可了不得。」
    「稍等,我机响了。」
    「啪~」磁带到头,秦丁将第五盘磁带放入,但是并没有按播放键。
    他低头看了下手表,马上就七点了,他起身活动了下,马叔应该也快来了。
    他有点口渴,起来喝了些水,然后去了趟矮房,他没再多想粪坑里有什么,很自然的上完厕所。
    门外已经出现了一次吱纽响动,秦丁在想,如果跟纸片人撞个正着,会怎样呢?为什么纸片人总是在他上厕所的时候来换水呢?
    这里面应该不存在某种禁忌吧,如果有,马叔是不是应该早告诉他了。
    秦丁边想着,吱纽声第二次响起,纸片人已经走了。
    秦丁出了矮房,一进屋便看到马叔已经站在写字台前,目光似乎定在了那个烛台上,好像在想着什么。
    秦丁愣了下,虽然有些异样,但是马叔的神出鬼没他早就领教。
    他往小桌上看去,饭盒已经放在那了。
    「来得挺早啊叔。」
    马叔转过身,脸上挂起了笑。
    「这也不早了。小秦啊,第十个事件今晚应该能听完,往录本上写的话,是打算今晚写还是明天上午?」
    秦丁想了想后说道:「我听完这七盘磁带的话,应该还有些富余时间写一部分,全写完的话,可能得凌晨一两点了。」
    「一两点?那的确太晚了,可不要那么晚睡。反正不用太着急,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富富有余。
    「嗯嗯,我明天早晨写,不到中午肯定写完了。」
    马叔笑了笑,「诶对了,明天你写完就可以出去走走了,有什么打算吗?」
    说实话秦丁这些天光听写磁带事件,偶尔思考如何应对那些看不见的危险,但就是没考虑过,写完这些事件后的计划。
    相比还没弄清楚自己究竟陷入何种境地和危险,他根本放松不了,更不想在未知情况下乱跑,更何况……当初门外那道雷劈到地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谁知道危险在哪等着他呢。
    在没有把「白面黑了」这件事传达完,还是谨慎些为好。
    「还没啥打算呢,明天再说吧。我最近赶着听写这些磁带,其实休息不太好,等写完后,想多睡会儿,养足精神再出去溜达吧。」
    马叔眼睛微微眯了下,随后又露出笑容。
    「也是,以后你都可以随时出去,也不急这一两天的。
    好了,咱俩别说了,你过来吃饭吧。」
    不知道为什么,秦丁心中莫名有些异样,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总觉得这七天一到,会有事情发生。
    他没再说话,默默坐在小桌前,将饭盒打开。
    还是老
    样子,一盒米饭一盒菜,他刚要动筷子,马叔却拿起写字台上的火柴,把蜡烛点亮了。
    秦丁看着马叔,心中十分不解。外面天还亮着,根本不需要点蜡烛,而且马叔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
    秦丁心中起疑,却不知道马叔是要干什么。
    马叔拿起烛台,转身放到了小桌上。
    「叔,怎么点开蜡烛了,外面还挺亮呢。」
    「也不早了吧,这屋子里感觉有点暗,你吃个饭亮堂堂不更好嘛。」
    「呃,也是哈。」
    秦丁嘴上说着,手也没停着,夹着肉往嘴里送,他心想马叔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马叔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盯着他,这让秦丁有些不自在。
    「叔,要不要一起吃点?」
    「我不吃这些东西的。」
    「啊?」
    「哈,小秦,你自己慢慢吃吧,我明天早晨再来。晚上别太晚了啊,明天再写也来得及。」
    「哦!」
    秦丁心中的怪异感又增加了一分,即便很明显马叔有点奇怪,但他依旧什么都看不清。
    马叔走了没多久,秦丁已经扒拉完饭菜,他喝了些水,又去了趟厕所,回来把烛台放回写字台前,然后坐回椅子上继续听。
    磁带转动,缉魂使的声音响起。
    「可以了,你继续说。」
    「我看到周围的人暂时还没发现我俩在干吗,就跟李友田小声商量。
    这铁瓮肯定是不能明目张胆搬回去,但是如果下手再慢点,可能一会文管局的人就来了,到时候金子银子就归……国家了。
    李友田出了个主意,他意思是再把土埋回去,等晚上我俩一起过来把这个瓮挖出来搬回家。
    我同意这个办法,可突然我又想到,万一这里面根本不是啥财宝,就是具古尸,这么沉搬回去,又费劲又晦气的,于是我想先打开盖子看下,确定了再实施计划。ap.
    李友田倒也没反对,他也心里没什么底,打开看一下还是保险。
    于是我在旁边打掩护,他蹲下假装看铁锹工具,趁着谁也没注意这边的时候,他拿铁锹铲了铲那个盖子。
    李友田用了点劲儿,那盖子也生锈得厉害,反正几下就弄开了,然后他把盖子搬开,我就听到噗的一声,低头看了眼,发现那铁瓮里面,居然全是黑色的水。
    显然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里面全是黑水,根本看不清瓮里有什么。
    我心想铁瓮里有水也很正常,毕竟口朝上,可能没给焊死,下雨的时候,土里难免会渗下去水,而且这是铁质的,水是黑的也不稀奇。
    正在我琢磨该怎么办的时候,李友田一撸袖子,把手伸进了铁瓮里。
    我其实看到他这个举动有些心惊肉跳,那黑水有没有毒还两说呢,万一他因为这个出了事,我们俩不就暴露了。
    我吓得出了身冷汗,正要说他,结果他的手在里面摸索了几一下之后,突然定住了。
    我以为出啥事了,大气也不敢出,结果他手一收,就从铁瓮里拿出个东西。
    我定睛去看,居然是块泛着青色的圆形玉石,上面好像还雕刻着图案。
    我心中大喜,赶快让他先收起放兜里,然后我又看了眼周围,人们似乎还没注意到我俩。
    我示意李友田把瓮盖子盖回去,赶快埋起土,结果他把玉放兜里后,又蹲下,手又伸进了铁瓮里。
    我心想这小子可真够急的,肯定他刚才还摸到了别的东西,还没等我再想什么,他突然把胳膊抽回来,闷哼了一声朝后坐倒了。
    他这么突然一坐,周围
    就有人注意到了我们这边。我心脏突突跳,心想这可露馅了,都怪这小子。
    很快人们围了过来,发现了那个铁瓮,然后有人就问我们咋回事,怎么挖出来个瓮。
    我一边假装吃惊,一边解释说挖着挖着,铁锹铲下来个盖子,一看是个铁瓮。
    我边说,边看到李友田从地上坐了起来,他倒是没说话,那块玉也藏得挺好,可他脸色却很难看。
    我当时不能问他怎么了,但是有工友却发现李友田胳膊袖子不但湿了,还沾了很多泥土,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在那铁瓮里捞东西来着。
    李友田好像缓过来一些,然后跟大家说,捞什么捞,葬人的瓮谁敢捞。
    大家一听是葬人的瓮,立马都不敢再开玩笑了,而我当时还以为李友田用这个吓唬人,来掩饰我们的心虚。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说这个瓮里怎么全是黑水,说黑水是不是尸水的时候,工地管理和文管局的人来了。
    我一看这可糟了,瓮里的宝贝我们算是无福消受了,不过一想到李友田拿出块玉石,总算也没白费。
    文管局的人问我和李友田这铁瓮盖子怎么开了,因为他们看到上面有铁锹铲过的痕迹,怀疑是我俩故意破坏。
    我当时有点慌,刚要圆慌解释什么,李友田却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说这盖子是我们挖地铲土不小心铲开的,说我们好心还想给挖出来放在一边呢,说一个装死人的瓮没必要故意破坏干啥的。
    李友田已经说了两次这是装死人的瓮了,如果第一次说是为了糊弄其他人,这第二次跟文管局这么说一定不是在开玩笑,又结合他刚才跌倒的样子,所以我立马猜测,他肯定在瓮里摸到了死人。
    文管局的人看我们都是些大老粗,也没再多问什么,然后他们的人下去拿工具开始勘察,之后就把这铁瓮拉走了。
    在这其间,我们还继续干了一会活儿,李友田没跟我有过多交流,等工地下班了,我让他去我家吃饭。
    我俩走回去的时候,路上他偷偷亮出那块玉石,我匆匆看了眼就让他先收好,等到家再细看。
    我俩边走边唠,我问他是不是摸到了死人,他看起来心有余悸,说别提了,摸到了。
    他一开始手伸进去的时候,最先摸到的就是那块玉,然后指尖还触碰到了别的东西。
    他把手缩回来一看是块玉,以为底下还有好东西,一时没控制住就又伸进了黑水里。
    结果手摸在那样东西上没摸出是什么,他来回一摸那东西的形状,突然发觉那好像是个人的肩膀,他不太确定,因为这肩膀上没有头,但是一想到是个死人,他又恶心又觉得吓人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我当时心里其实有点别扭,如果里面真有个死人,那块玉算是陪葬品吧,感觉有点恶心。
    李友田见我没说话,他猜出我在想什么,他说没事儿的,死人墓里才会出好货呢,肯定能卖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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