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飞扬/敢言

赵公公摆摆手，笑道。凌新华闻言，只得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不敢强让公公留了，天儿，送送赵公公！”
  “不敢不敢！世子请留步，这万万不可！”哪知赵公公听到凌新华这般说来，慌得忙摆手止住！凌新华想了一下，心下明了。也不再说话！于是便让管家送他们出了门上轿！自己一群人又回到大厅！君上赏赐的东西凌夫人命人送去了南院！
  “想不到君上竟然指名让瑶儿进宫！”凌新华捋捋胡子，若有所思！
  “爹爹放心，明天我会陪在瑶儿身边，谅也不会有什么事！”凌子天知道父亲的担扰，瑶儿面容与姑姑如此相似，怕君上也要误会吧。那一年，自己不小心把姑姑的画像弄掉了出来，结果让君上捡到！当时君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似喜似悲！想起当初听母亲提过一些当年君上与姑姑之间的事迹，心中已猜得个六七分！再后来，君上竟然跟自己说起了与姑姑之间的事情，虽然不多，但足已让他感动！姑姑竟然得到一国之君如此深情的思念，是为幸也！当君上让他查姑姑下落时，他一口应了下来，就算君上不要求自己去找，自己也定要去找回姑姑的！只是愦憾，这一路下来，莫说没有姑姑的影儿，就是一丝线索也没有！派出的暗组也无任何回复！各地方也无信息传回！姑姑想来也许真的不在人间了，不然以暗组的能力，什么人查不到！直到遇上了瑶儿，那一刻他真以为姑姑回来了，后来知道不是姑姑，但也曾怀疑过瑶儿与姑姑之间的关系，只可惜查到的信息却是，瑶儿的确是陆老夫人娘家的一个侄女儿，因为父母双亡自小便被老夫人抱回家中养！看来瑶儿真是与姑姑无任何关系了！
  “凌大哥莫不是怕你们大商君王留住了姐姐不成！姐姐这样的容貌连我三皇兄都极爱呢！”百灵眨眨眼取笑道。
  “你这丫头又胡说了！”月明净脸色微微一变，这百灵怎么什么话都不考虑便说了！再看凌氏夫妇脸色与之前不大一般，心中也着实怪百灵不分场合乱说话。百灵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所说之话十分不合时谊，于是也尴尬地立着，月明净见此，反倒不好再说她了！
  “月大人莫怪百灵，百灵也是在说实话呢！但是我跟瑶儿两人之间的情意是任何人也别想分开的，何况你以为君上是不讲理之人么？“凌子天打圆场，笑笑。关于这点倒是不担心！瑶儿与他情投意合，自己是非她不娶，瑶儿待自己的情意自己是知道的，又何须担心呢？两人虽无什么海誓山盟，但是情已是比石坚了！有无誓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子天！“君瑶动情地叫道。凌子天的一席话不仅解开凌家二老的担忧，更是把自己给深深感动了！凌子天深情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十指相交，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众人见二人情意如此之深，早把刚才的想法弃之肚外了，人人都微笑地看着他们！久久！
  除夕果真是热闹的，上午是宫中送礼，到了中午那些在朝为官的哪个不争相送礼，从朝庭一品官员到五品官员，无一例外的。人来人往，几乎把那门槛都踩坏了。刚开始凌新华等人还有精神与众人周旋，到了四五拔人来了后，实在不愿再理会儿，只得让管家接收，直至晚间那些人才渐渐止了！
  大商的除夕原有守岁之说，就是从夜间午时起到天亮，人人皆不能入睡！君瑶等人倒还好，年年如此，并没有什么。唯有百灵兴奋得很，原来祈国虽也过这农历年，却没有守岁一说，那农历年更没有大商这般热闹。那些鞭炮声响遍了整个京都，十分喜气。再加上空中散落的各式烟花，美不胜收，把这漆黑的夜间点缀得无比灿烂美丽！京都晚上的街道在今夜更是热闹非凡，全城都点满了各式彩灯，整座京都城如同白昼一般，许多官宦世家公子小姐都出来了，身后都跟着各自的小厮丫头。此时京都的大明湖泛舟者十分之多！一时间楼船箫鼓，峨冠盛筵！笙歌环绕！十分闹人！百灵最喜欢这样的热闹了，巴巴地跑到那河船边望着，把后面跟的的月明净储人闹得个慌，要知道今夜的京都比往夜热闹了好几倍，人挤人的，最易把人挤散了。谁知道这个百灵如此好玩，月明净费了好大的劲才跟上百灵，看着百灵一脸的兴奋，月明净反而不好怪罪了！身后跟着的君瑶，凌子天，取意三人看着都笑了。
  “小姐，你看，那是什么？”突然取意惊呼起来，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望向了天空！
  “是孔明灯！是谁这般利害，让可以让这些灯形成字！”君瑶细细看了一下，赞了起来！此时人人都不再看湖中泛舟的船只，反倒个个都抬头望向了天空，那舟上的人更是跑了出来，指指点点也不晓得在说些什么，偶尔听到却是什么奇异与福气之类的话！
  “是个‘后’字呢！”取意叫了起来。就在此时，那天空中散发了一片五彩的烟花，看上去像是把整个天空都渲染了，美丽又奇特！这样的美景只延迟了一会儿，那些孔明灯全飘走了，烟花也散开了，夜又变成了明朗的黑！谁也没有发现天空中转迅即逝的一颗闪亮的流星！人人都忙着讨论着那昙花一现的美景，猜测着制造这片美景的人！只是谁也猜不到！更不懂那“后”字的意思！
  “阿迷陀佛，我朝看来将有一个主贵之人出现了！”一个满脸白须的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号，喃喃出声！说罢飘然离去！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了君瑶的耳中！君瑶闻言猛地一震，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起来似地。
  “瑶儿，可是累了？”凌子天查觉到君瑶的变化，关心地看着君瑶略苍白的俏脸，心疼道。
  “无碍，我们继续看吧。”君瑶甩掉了刚才的不适，强笑道。那和尚的话明明是只说给她一人听？是何意呢？
  “累了咱们便回去，也不一定真要守岁！”凌子天轻轻地握着君瑶的手，温言说道。
  “晓得了！过去吧，他们在叫咱们了！这丫头想必玩得是真开心了！难得今日见她如此尽兴！”君瑶含笑看着不远处向自己招手的百灵道。
  “那咱们过去吧！”凌子天也笑了！于是三人随着人流慢慢地向百灵处走去！ 
                  四十一、宴
  除夕一过，就是农历年了！按照惯例，凡正五品以上官员皆要入宫参拜帝后。凌家没有人有官职，所以并不用进宫朝拜。虽然这样，宫里却有许多赏赐下来。除了珠钗项链装饰的东西外，还有江南彩灵绣庄为皇家所织的烟罗绸布，织地十分柔软光滑。君瑶几个姑娘看了都十分称好。凌夫人见她们喜欢便让人把绸布拿去为她们做了几套衣裳。众人见是君上御赐的，十分推让了一翻，凌夫人便说，家里也没有哪个爱用这些花式布料，搁着也无用，又不能干巴巴地送人。姑娘们既然喜欢就帮着做几套衣裳也无人敢说什么！大家闻之有理，都笑着谢过！
  响午时，陆续来了几个朝中命妇，都是来看望凌夫人的。大家见过礼。闲聊了一会，因凌夫人提起了君瑶百灵二人，把二人容颜性情都一一道了出来，储人闻之都好奇不已，都争着想看看其真容。凌夫人笑着让下人请去了。此刻百灵一群人正在南院中玩踢键子。这踢键子本是多人才好玩，百灵与取意也是个喜欢热闹的，那些丫头早跟她们混得很熟了，一听到不分主仆这般玩闹，哪个不乐意。任君瑶性子平淡也经不起众人蘑菇，也加入了大家的玩乐之中。百灵从前在宫中也是十分喜欢这踢键子的，本以为自己踢得很不错了，谁知道取意竟踢得比她还好。这回可激起了百灵的好胜心了，必要与取意比试一翻才甘愿！
  “一百二十、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一旁的丫头数着数，百灵听到那数字越来越多，脸上方隐隐有了笑，虽如此，脚上却一点也不敢放松，那键子一起一落，速度更快了！当丫环数到一百六十的时候，百灵已是累得不行了，那动作也迟缓下来，最后随着键子偏飞到一旁的白杨树时，一场比赛也随之结束。
  “我---实在不行了，好歹也胜了一回。”百灵看着飞落在不远的键子，气踹不已，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话说完。拖着身子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虽是深冬，脸上却细细冒出了一层汗。一边的小丫头忙上前帮她拭脸，按摩！
  “我看你还能到什么时候，还要不要继续比拼了？”君瑶取笑百灵，倒看不出这丫头还挺好强的。不过这键子踢得确实不错，真让她比过了取意了。
  “公主再来与我比，我可不敢了！倒像拼命一般！”取意抿嘴笑道。脸也是异常通红，十分秀美。这踢键子可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一身的武学也用不到这上头，所以刚才真是费了许大的劲了。
  取意一句话把众人都弄笑了，百灵边喘气边指着取意笑骂：“你这丫头！跟你主子一样！要正经也是一万个正经，要取笑人可是一点也不含糊！”正在笑闹，代凌夫人传话的人已来到，向二人恭敬行了礼后便说明来意。取意等丫头们闻言，慌得忙帮君瑶与百灵整理妆容，少倾便随着那丫头往前厅去了。
  那些朝庭贵妇常见的都是大家闺秀，今见君瑶与百灵二人的风情又与往日见的小姐不一般，个个都称赞起来。再听那言谈举止都是大家里教出来的，更是频频点头。早有人备下了礼送与了二人。二人谢过，又静静地听大家谈笑了好一阵。好不容易那些贵妇告辞说回去准备进宫事宜。百灵本已不耐，再听到又要入宫，顿时哀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