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
他苦笑,再相见还以为是深恶痛绝,还以为是装作不识。万万没想到,是欣喜。
那样的眼神不会作假。因为精灵向他招手了。
既然如此,可她为什么要做......
那样的词他都讲不出口。暗暗压在心底,每想一次,就苦一次。
“嗨!柳西晨!”南风换成双手交叉摇晃,企图唤回对方的视线。她万万没想到,柳西晨也受邀至此。正好,大家面对面可以把那天的误会解释清楚。可是,柳西晨说的第一句话如同刀子一般扎进她的心窝。
他问:“南南,你为什么要做第三者?”那样迷惘的眼神,无形中让她成为一个破坏亲姐姐婚姻幸福的道德败坏者。她也想正大光明的解释,可是再怎么解释不过是几句话,几个词组成。放在这样的场景,苍白又无力。
光是那样的眼神,就已经压得她直不起腰杆。
压抑住眼眶的酸意,微微仰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眼中的欣喜快速熄灭。说完再也不想看见他,扭头就走。
掀开窗帘正好看见四处寻找她的目光。南风稳定心神,不让唐景琉瞧出破绽,慢慢走到他身边。
柳西晨一脸急切的从窗帘后面出来,大概是后悔问了这么没情商的问题。结果看到依偎在唐景琉怀着的女人。愣了两秒,收回迈出的脚步。自嘲一笑。
唐景琉感到怀里的女人情绪不佳,感到几分诧异。正要旁敲侧击问出是哪里不舒服。就看见从窗帘后面走出一人,看清人影面容,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随后的钢琴演奏,她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随着大师精湛的表演,那一颗心逐渐跟着旋律游走。弹到跨八度的部分,还小声点评,“哇塞!这部分超难的。好厉害!”
一曲奏完,小手都拍红了。
冯里德曼朝一票观众点点头,接着指尖一转,一首欢快旋律随之倾泻。
她听了一下,变得激动:“哇塞,他弹的是鬼火。李斯特你知道吗?这首曲子很有难度的。”
她听得如痴如醉,小脑袋还随着节奏上下晃动。演奏完毕后,特地上台索要签名。大师不愧是大师,就是有职业素养。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礼貌的微笑。
唐景琉和他聊了几句。叽里咕噜,她一句也没听懂。
随后就见大师对着凳子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眼睛直直看她。南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向唐景琉发出求救的眼神。
“诺里斯先生知道你会弹钢琴,邀请你表演一段。”
“啊?那不行,那不行。”一听要表演,连连摇头摆手。脸色大变。偷偷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多此一举。
唐景琉捉住她的手腕,拖住她摁坐在钢琴凳,语气诱哄:“人家大师还等着呢。乖!弹完再收拾我。”
没有办法,这么多人盯着,还有大师期盼的眼神。再拒绝倒显得矫揉造作了。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弹了段菊次郎的夏天。空白的大脑里除了这首谱子算清晰明了,其他的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过在大师面前,不管弹什么都让她产生一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羞耻感。
唐景琉单手斜支在三角钢琴架上,舞台好似以她为中心,打下一束光。他心无旁骛,眼里只有她。如同缪斯女神,散发出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辉。不过他眼里的缪斯女神正饱受如坐针毡,度秒如年的痛苦。努力地,微笑着将菊次郎送进寒冬。
宴会结束,他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去花园。美名其曰:赏月!
月亮一点也不输给中秋的圆润,像一枚大大的玉打磨的月饼。后花园种了不少绿植花卉。幽静到只剩下草丛暗处的昆虫,还有池塘的青蛙在叫。清新的空气,满天璀璨的星子,让人心生一股行走在乡间的错觉。
“天哪,这让我想起来小时候有几天在姆姨老家的乡村时光。一模一样的味道。那时候我还和村里的孩子一起去爬枣树。我姐姐胆子小不敢爬,只能捧着衣服在下面接枣子。每次我在树上骑着树枝来回晃,她总是担心的喊:‘南南,你快下来吧!’。我姐姐对我真的很好呢。每次我闯祸,她都跟在我身后给我收拾;每次我受伤,她会拿着药给我涂。这么多年,我好像从来没有为姐姐做过什么事。这么一想,还是很内疚的。”
她欣喜的语气逐渐拉长悠远,眼神拉长回味过去。
唐景琉就这么安静听着,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从来不会穿插自己的想法。低眉顺目的姿态很乖巧。
乖巧?
她被脑中突然闪过的词汇吓一跳。竟然会用乖巧这样的词来形容他。不过真的很乖巧嘛,要不是知道他的年纪,还真有几分邻家弟弟的气质。
两人散了一会,四周也不见旁人。南风有些紧张,“我们这样私逛人家的花园不太好吧。人家房主会不会赶我们出去。对了,今天会场里哪一位是房主?”
唐景琉暗诧于这个小女人跳跃的思维,耐着性子回答:“房主就是戴着眼镜,坐在最前排的中年男士。你注意力全在那位冯里德曼大师身上,眼里还能有其他人吗?”
南风被人戳中了心思,嘿嘿一笑。拉住他的手,直视目光坦诚,“当然了。我的眼里还有你,不止眼里有你,我的心里也都是你。”拉开他西装,将脸买埋进去。
声音甜的几欲让人升天。
手掌将她毛躁的头发抚顺,慢慢将她磨蹭的脑袋拉出。手指曲起轻轻一弹,“你个小骗子。今天开心吗?”
南风捂着脑袋,超级夸张的张大嘴巴,“哎啊!好痛啊。”眼珠子转的飞快。唐景琉知道她在演戏,但还是帮她揉了揉。状似无意的继续这个话题。
“说起来,冯里德曼的经历和你有几分相似。他的童年也是在母亲严厉的指导下练琴度日。后来母亲因为不幸的婚姻经历对他进行家暴。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选择通过音乐来治愈内心的伤痛。所以他的曲风也受其影响,一般先低沉再轻快。”
南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路灯,对他的话没有一丝反应。但他知道,那双耳朵一定在很认真的听。
“南南,你好好问问自己。除去母亲的原因,你喜不喜欢钢琴。坐在琴前有没有一种心情澎湃的归属感。恩?”尾音带着疑问般上扬。
“没有!”
“小骗子。”板起脸,举起手作势要打她。
南风脚踮起,手圈上他脖子,撒娇;“哎呀,求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吧。”说完,讨好性的在他脸颊一吻。目光怯怯。
脖子上的手指一根一根被扒开,他目光平静,“那行,既然你都这么说,那就算了。”
最后意有所指的叹气,“可惜了......”
南风性格禁不起吊,特别是没说完的话。来劲般的追那抹悠闲的身影,拉住他的手臂追问;“什么可惜了?到底什么可惜了。喂!快点告诉我吧。”
她像只缠人的考拉,手脚并用,抱住他的大腿。远看就像一只硕大的沙包。
“你个混蛋,快点说啦!”哀嚎的声音拉得悠远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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