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琉残暴的拉住他的手臂摁在桌上,扣住他的手腕不让马文有任何挣脱的机会,逼得他五指分开。顺手操起桌面的水果刀,刀尖泛着寒光,“你TAD还不讲实话。到底哪只手?”
马文看着逼近手指的刀尖,吓得魂飞魄散。扯着变音的嗓子求饶,“不要,不要。右手,是右手。”比起被牢牢定住的左手,右手显得更自由安全。
咔嚓骨脆伴随凄厉的惨叫。
马文捂着反折的手倒在地上。嗷嗷打滚,脸色苍白如纸,额间的汗水如豆粒般滚落。一双皮鞋踩上挣扎的身体,界于肚子与小腹之间,微微施压。语气森冷。
“还有哪里?”一脚踢上马文的小腿肚。又狠又重。抓住他的头发,强迫性的拉到手机屏幕前。头皮的拉力使他睁开眼,播放的正是那晚在巷子里对南风施暴的画面。南风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以及马文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捧在手心里的人你也敢打。你是不是活腻了?小子,你以为你爹能保得住你?要是南南真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一家子的人陪葬。”抓起一瓶酒,瓶口塞进马文嘴里,“你不是爱喝酒吗?我让你喝个够。”
瓶中的液体咕嘟咕嘟,口腔无法承载这么猛烈的冲击,酒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沾满衣襟打湿了一片。
马文两眼翻白。
唐景琉赤红着双眼,没有就此停手的征兆。
张燃见势不妙,生怕闹出人命。拉开他拼命灌酒的手,“老大,够了。”
“他伤害了南南,死不足惜。”扬起手中空瓶砸在地面。玻璃棱对准他脖间嫩肉。隐隐有红血丝。
千钧一发之际,门开了。
“不要。”南风气喘吁吁的打开门,就看见这样的场面。唐景琉一愣,松开了手里的半截玻璃。南风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眼神凌厉的扫向身后。张燃缩缩脖子,“不是我。”
南风蹲在他面前,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马文,满身狼狈。对角落里的人说:“你们把他带走吧。”
几个人你看你,他看他。一个也没敢动,显然是忌惮唐景琉。南风只好再次向他们保证,“没事的,你们走吧。出去后不要随便乱说。”
几个年轻人这才合力将马文抬走。
马夫人躺在床上,享受着每周一次的精油护肤。床头的薰衣草精油有安眠的作用,配合技师娴熟的手法,几乎要沉浸在睡梦中。
忽然从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夹杂呼声;“太太,老爷。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马夫人倏地睁开眼,确定不是梦。一把揭开脸上的面膜,蹬蹬下楼。
几个下人合力搀扶,将马文搬进沙发。马夫人一看,扑在马文身边,哭了起来,“我儿啊,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马从善信步从书房走来,不明所以的他微蹙着眉冷斥:“这么晚了,吵吵囔囔,想什么样子。”
“马从善,你还不来看,你儿子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马夫人挂着晶莹泪珠拽他至马文跟前,披头散发的失去了往日般的优雅,“你要是不管,我跟你没完。”
马从善面色一沉,盯着低头不语的下人,“怎么回事?”
20分钟的通话。
这是南海路第一次和她说这么久的话,没想到结尾却是以断绝父女关系而告终。
唐景琉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她红着眼。实在我见犹怜,将她拥入怀中。南风乖巧的把头抵在厚重的肩窝,一股熟悉的香调萦绕,复杂交织的情绪慢慢平复。
不仅仅是他那句:还有我!
安抚好南风,温柔的给她盖好被子,“早点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起身就走的瞬间,一只拉住了他的衣角。轻轻的,怯怯的。两只露在外面的眼睛,流露出的神色,与往常不同。里面盛满无声的邀请。
“不要走!”
“你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吗?”唐景琉好笑的蹲在身子,隔着床与她对视。按照往常回答他的是一只飞来的枕头。
南风支起半身,怯生生的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层次不齐的发尾从他眼前扫过。遮蔽的视线从而错过她亲吻时的表情。
“留下来,今晚。”她走下床,手指爬上纽扣,当着他的面。
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露出的缝隙若隐若现,宛如颜料盘里白色的颜料,等待画家笔尖的眷顾。
还剩两颗。
唐景琉蹙着眉,抓住了解纽扣的手。声音低沉的可怕,“够了。”眼中的黑亮的可怕。阻止的手都带着丝微微颤抖。
南风露出不解,瞪着一双湿漉鹿眼看着他。仿佛在无声质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那眼神无声似的宣判。
“别想太多。早点休息。”拍了拍她的脑袋,慢慢的将解开的扣子一一扣好。转身就走。
南风从后背搂住他,眼泪直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虔诚的在他后背落吻。隔着衣料,后背的皮肤好似着火般一丛丛燃起。
天地间一个旋转,回神时,她的背抵在墙上。顾不得叫痛,就被男人眼中的光所吸引。
与刚才不同。此时的眼光像极了沙漠里即将饿死突然看见了猎物。
他带着不确定,问了一遍:“你在干什么?”脑中那根抑制行动的神经越绷越紧。
“杨老师邀请我做冯里德曼的钢伴。他要在国外巡演。为期一年的指导。我要确认你的心,能否等我一年,二年,三年。甚至更久。”
唐景琉哑然,凑近几分。迫人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呼吸交缠,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这么缺乏自信?就算要证明,也不需要靠你的身体证明。况且......”他垂下的眉眼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羞涩,“你不是要等到结婚。”
于她而言糖衣炮弹只是麻痹神经的毒药。明明姐姐已经怀孕,为什么还能做到神色如常的对她说出这样情深意切的话。一只手抵上他的唇。眼泪簌簌落下。
“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拒绝我。”背往左移动,感应到电源开关。脊梁顺着开关反方向摁压。
啪—
没了灯光的室内无疑为两人的关系增添暧昧。安静的空间,除了愈加粗重交织的鼻息。
她说:“婚礼的玫瑰我都想好选什么颜色了。”
说这话时眼泪流的更欢,像林间顺流而下的溪流。
可惜他没有看见。
脑中那根越绷越紧的弦终于啪,快速断开。失去理智前那一秒,他宣誓般:“南南,我们领证吧!”
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这缕南风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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