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的重生/ 懒得披马甲

第39章


  够了!这一切都够了!所有的悲剧和痛苦,都源自那个男人——那个借了他的名字成为九五之尊的男人!
  “所以,我不相信他。”这句话是对着元初说的,元徽行笑着,故作轻松的样子:“他能为权利杀死和他朝夕相随、共用一条命的孪生哥哥,他也可以将他的亲生骨肉像玩个下贱的娈脔一样压在身下,他可以将他的父亲毒死,还笑着对他的父亲说‘从此以后,你什么都没有了,都是我的’。这样的人,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同胞弟弟。他稀罕吗!”
  
  

  “你怎么知他不稀罕?”元初不仅没有赞同他,反而偏着头反问,“他从来没害过你不是?”
  “但是他利用我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不杀我只是为了给世人一个‘仁慈’的假相而已。他杀了那么多兄弟,我父皇二十七个儿子,现在还剩下几个?八个!还不包括七皇兄。所以,他不能连‘唯一’的同母弟弟都杀了而后不耻于天下。”元徽行对元初的话极度不以为然。
  “唉。”元初轻轻一叹,什么也不说了。
  元徽行对此极为不悦:“小子,别在这装老成。”
  元初也不理他,直接同童灵说:“你告诉我你们几个的瓜葛,我就把锁魂阵的秘密以及你死后发生的一些你很想知道却又查不到的事情告诉你。”
  童灵十分怀疑地望着他,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好,我都告诉你。”
  元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元徽行也不愧是狐狸家族的,虽然不知道元初和童灵说了什么,但是单看元初的表情也看出了点端倪:“他决定告诉你那些‘陈年旧事’了?”
  元初点点头。
  元徽行想了想,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问我,非得问他?”
  元初勾唇一笑,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你说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去判断太累了。”第二根手指:“你当时还是屁大点的孩子,大人的事,你不懂。”最后那句说得甚是气人。
  听完元徽行大怒:“你这个毛孩子。。。。。。。”说这伸手就想打,却被一个力量拂开。
  元初有些惊讶地望着童灵,心里不禁又是另一番打算。它刚才受阵法所困,元气打伤,这也是元初敢在关闭了阵法之后仍有恃无恐地同它谈条件的原因,只是,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它仍有能力拂开一个人,虽然元徽行适才的动作仅仅是玩笑只用,但是,也足够令元初心生警惕了。
  不过他没又将自己的情绪外泄,反而是坏笑着对元徽行说:“你七皇兄让你别闹了,那么大的人多不像话。”
  童灵翻了翻眼,它什么都没又说过。
  元徽行还想说什么,元初却挥手打断:“我把你找来,不是想和你进行无聊的吵架。你也不是因为无聊才来找我的吧?我们目前的目标一致不是吗?”
  “我要江山,怕你不能给我!”元徽行冷笑,就如同他不相信皇帝一样,他也不相信元初。一个出身卑微而且入宫不到一年的人,能在这个时候得知许多不该知道的东西并且已经着手行动,这样的人怎能放心合作。
  “给?”元初笑:“别人送你的东西多无趣!来抢啊,江山也不是我的,只是看最后谁能从皇帝手理夺来而已。但是眼前,肉还在别人碗里能,先把它从别人碗里弄出来才是正经事不是吗?”
  “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元徽行的情绪似乎并没又太大的波动,很轻易地就赞同了元初的话。
  “既然这样,我们也来谈一笔交易。”元初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脸上却是奸计得逞的得意。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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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儿,你来晚了。”仍是那个房间,仍是被困在里面的元晰,但是他现在的神色却与以往又着大大的不同,眼睛里不断闪烁的兴奋的光芒,让他看起来有精神得多也危险得多。
  “元徽行有些难缠。”元初冲他笑了一笑,又些疲惫地拂了拂额头。
  元晰将他一把拉过来,伸手替他轻轻揉着肩膀:“父皇若是老狐狸,他便是小狐狸了。其实,挺难得,父皇还是信任他的。再聪明的人,也又失误的时候。”
  元初舒服地将自己全身的力量全部靠在元晰身上,任他替自己按揉肩膀及后背,他的技术很好,看来是颇精此道。过了一会,元初才说:“比起他来,我觉得,皇帝更信任你。”
  元晰一怔,手也顿住了,但是没多长的时间,他又笑着捶了他一下:“初儿胡说什么呢?”
  “他连‘血玉’都能交给你,足见信任。”元初仍是淡淡地笑,姿势没有任何变化。
  “初儿。”元晰有些生气地说:“东西是你叫我去偷的,我连你是用来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如今倒好,”他冷笑着:“倒怀疑上我了。”
  元初回头,眼中尽是坦然:“晰儿,我说会帮你就不会害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今晚来尽和我说疯话!你若是认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大可离开,日后也不必管我。”元晰仍是满面怒容,眼眶也一下子红了。
  元初转过身,望他,眼神有一些怜悯,而后低下头轻轻问:“刺杀不是巧合,你知道,皇帝也知道。但是你知道那是元徽行的人,而皇帝,以为的老二和老三的人。皇帝带我出宫也不是巧合,是你安排的。他说那个密道只有我知道,其实你也知道,但他刻意告诉我你不知道。晰儿,你在试探我。”然后他抬头,望着元晰笑,眼睛里尽是不明的情绪。
  元晰偏过头,一句话也不说。被人看穿了的事,他不想狡辩,元初若不是真的知道是不会当他面质问的。
  “我只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你问吧。”元晰淡淡地答。
  “我原以为连成年的事情只是巧合,正好促成皇帝灭了连成赫然一族。但后来,我发现,在我代替你的这些日子里,其实你都不在宫里,而是通过那条密道外出了。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我出手找连成年晦气,完全是一时冲动所致,后果我自己都没想,你是如何算我必然出手的?”
  元晰回以淡淡一笑,竟是柔媚横生,却又笑中带苦:“你不是说我一直在试你么?我只是想看看,元宓在你心中占了多大的位置,也想试试,你发狠起来,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父皇也想看看呢,毕竟,他对你的兴趣仍是很大的。”
  “如果当时我不出手呢?”
  “那么连成年就会在我安排的人的诱导下侮辱我,我想看看你又什么反应。”他还是笑。
  听到这里,元初又些动气:“做这么些不累吗?”何苦,他的反应就又那么重要?用那么多的性命和鲜血,只为了试探一个人的反应,“顺便”进行一场杀人的阴谋?
  “不累的!”元晰突然不笑了,他抓住元初的肩膀,他的双手很用力,几乎要扣进元初的肉里:“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做什么都值得!不过。。。。。。”他又露出苦笑:“好可惜,只是说到元宓你就动手了。他对你很重要么?”他睁大了眼,又些迷茫地望着元初的眼睛。
  元初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想了想,揽过元晰,将他按在自己怀里:“晰儿,你想事情的方式又些偏颇了。”其实是偏差,思维的偏差,就如同从前的自己,会执拗的将自己的偏颇与错误硬生生地安插在这个世界、安插在别人身上。元晰说得没错,他们其实真的很像。不同的是,透过镜像,元初看清了自己,找到了结症。可是同样是透过镜像,元晰却愈加偏颇以及茫然了。
  元晰却在他怀里冷笑,那一声笑便是一阵寒意。“我杀了他,你会杀了我么?”
  元初皱了眉:“晰儿,有些事情没有选择,更不能假设。”
  “我若真的那么做了呢?就算没又你,我也恨他!”那冷冷的声音里,居然是饱含隐忍多年的恨意。
  为什么?元初愣了一下,他想不出,元晰恨元宓的理由。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元晰笑着仰头问,那种妖媚的笑容宛如毒蛇般噬人心魄。
  “晰,你别闹了,我们好好说话可好?”此时的元晰思维以及明显不正常,元初希望他可以冷静一些。他想心里苦笑,元宓还说他像皇帝,其实最像皇帝的人还是元晰吧!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啊!”元晰瞪瞪眼,谁说他不认真说话了?
  元初无奈,将头偏开。
  “看吧。”元晰冷笑:“还是不让人说他不是?”
  “够了晰儿,你是我哥哥,他也是我哥哥,我能对你好也能对他好!我不懂你究竟在跟他比什么?我不会害你我会帮你一直帮你!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可以了,我不明白你和他比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又关他什么事,我更不懂你放着正事不去做,而做那些无聊的事情又什么意义!”这番话说得又急又快又大声,元初是真的动了气。
  元晰笑了,很悲哀也很诡异,他伸手去轻轻摩挲元初的脸:“你果然不懂,不过,我很快会让你懂的。”
  当元初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一阵晕眩以及酸软无力的感觉侵袭了他的全身。
  元晰的脸上绽放出异常开心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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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惜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真的是大幅度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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