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的重生/ 懒得披马甲

第54章


所以,你输了。当然,其实你又有一点败给了奕王,此人其实很有原则,能以元邺为重百姓为重,否则他要反早就能反了。你做事则太过不择手段,从治水一事就能看得出来。若说你们真要争那个位子,怕是你会输给他。”元晰笑得既得意又开心,这种情绪在他身上,其实一直都是十分罕见的,可见他今日心情真的非常好。
  元徽行苦笑,没有错,他真的是算错了这两点。奕王的事且不说,那个元初,本该从头到尾都是用来牺牲的棋子的,现在却是反客为主,让他抢得了先机,包括元晰不知道的童灵的事,这些都令元徽行极度扼腕!
  “现在再来说元初去西疆之事。”元晰兴致勃勃,看来高昂的情绪一时是缓解不下来了:“父皇怕是也看出了元初并非无能之人,是故才想让他去西疆想法子得到西疆之兵以削弱奕王之力。同时也让他离开京城,以免我同他完全的联合。”
  “可是,明知如此,聪明如奕王有怎会答应皇兄此举?此时在朝堂上分明就是奕王提出的,也就是说,这是他与皇兄协议的一部分。”
  “因为安王、安宋和元逸他们弄来的所谓罪证。在这场交易中,因为多方势力的介入,安王的介入,使得奕王屈居弱势,他不得不牺牲一些东西来保全他想要保护的。况且,他也不想安王落入萧燕王之手吧?所以,他一定会尽全力打赢此仗。那么,这便是他的‘利’和‘势’了。京城之外,他带来了三万亲兵,那三万人估计便是西疆兵马中的精锐了,再加上元晰他舅舅手里的北疆兵,为数可观啊。只要他打了胜仗又夺了北疆兵马大权,那么失去的那些西疆兵马就真的不算什么了。再说,他在西疆早得民心,就是元初控制了那部分军队,一时间也是很难真正动摇他的根基的,反正他也不算太吃亏。而对于父皇来说,首先就是要削弱外戚的权势,毕竟奕王仍是有把柄在他手中的,与皇子联合的外戚的威胁会更加大一些。所以,只要奕王能打胜仗回来,无论他做什么,父皇大概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去。”
  “为什么非是元初不可?就算皇兄怕你们联合,他大可让元初去治水,那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不是正合皇兄的意思么?”其实元徽行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想不到,只是他想听元晰说出来罢了。
  元晰望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说道:“成年的皇子算上我算上元初只有七个。元宓被奕王要去做人质了,而且,就依元宓的性格,怕是他也成不了什么事,最重要的是——父皇估计不想让他沾染上这些东西吧。那个元成也没什么说了,资质平庸。而对于元逸元聿,父皇当然不会再养虎为患。元剑的话,他的背后可是有个宁仪啊,也是不得不防,万万是不会对他掉以轻心的。于是,便只剩下了我与初儿,你觉得,父皇会放我走吗?”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严重鄙视盗文。
然后
前阵子受情绪影响,所以更新进度也受了一点影响。也许最近会小爆发一下多更一些也说不定哦。。说不定。。。
  “不会。”元晰自问自答:“所以去的人必定是元初。”
  “你应该还没把话说全吧。”元徽行笑起来,眼睛弯弯得和狐狸似的。自始自终,他对元晰说的任何一件事都表现出了超然的淡定,仿佛元晰说的事情都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既然皇叔想听,那侄儿便说完好了。”元晰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弧度,假假地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除了以上那些,元逸此次治水之行怕是凶多吉少。元剑的话,那就难说了,主要还是要看父皇对宁仪究竟有多忌惮。”
  元徽行又是叹息,倒是一副感触颇多的样子:“帝王之家,亲缘淡薄,有多少人的手上沾满的,全是亲缘骨肉的血!”他顿了一顿,然后极尽温柔地笑着去元晰的身边坐下来,伸手轻轻摩挲元晰的脸:“怕不仅仅是如此,皇兄他大概——是要在你同元初之间——选一个可以活下来的了。”
  元晰不动,亦没有反抗。只是眼睛瞬间被杀气腾腾的阴鸷盖过,他冷冷地哼笑:“不错。他犹豫了,他想打破双生子的诅咒。有谁知道,在元邺被视为不祥的双生子,皇家会每代都有,而且,全部都是一个做了皇帝另一个被杀掉!哈哈!父皇他不甘心啊,他想打破这样的诅咒,但他偏偏舍不得杀我,又偏偏对初儿起了猎奇之心。原本,杀了我们,也许真的就能打破每代出现双生子相残的诅咒。可惜。。。。。。冥冥中,自有天数。”
  元徽行见状,却只是暧昧地笑问:“你这是妒忌元初呢?还是吃皇帝的醋?”
  “你什么意思?”元晰嗤笑。
  元徽行大笑起来:“我是想问,你是妒忌元初被皇帝给看上了,还是担心元初被皇帝给抢去了?”
  元晰这次却是没有回答,反而是笑着甩开元徽行一直放在他脸上的手:“你有心思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若多想想该怎么应对父皇对你的报复吧!对了,还有我的。”他笑得愈发的柔媚也愈发的邪恶:“他让元逸去治水,有一半可是冲着你去的,颜世轩死后,他先前做的事可全部都是由你接的手。只要被元逸找到不利于你的证据,他可不会对你客气,也许你将直接对上元逸一脉的势力。一箭双雕,两败俱伤。父皇的如意算盘打得可是当当响。还有,初儿昨儿在和秀宫那一闹,出面的可全部都是你手下的人,玄衣也仍旧在初儿身边,你慢慢等吧,事情总会一件件来的。”
  元徽行的脸色终于白了一白,但是随即又变得泰然自若,他突然一把搂过元晰将他按进怀中,然后狠狠咬住他的耳垂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想那么多不免多余。不如。。。。。。”话音未落,他的手已迅速往元晰的衣内探去。
  本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元晰却在闭上眼的时候眼内闪过浓浓的厌恶,而后心头冒出了一个名字:“初儿——”
  
  *** *** ***
  
  童灵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但它仍是依言去了安王的府上。
  望着不远处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它还是忍不住要颤抖,像一个人一样颤抖。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二十年,掩没了多少真相?二十年,埋葬了多少尸骨?二十年,一个人可以经历多少沧桑?二十年,毛头小子也能变得成熟稳重。只是,那人那双仍旧是墨黑色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灵动的光芒,再也没有壮志雄心,就连那本该是时常可见的热血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见。而后只剩下黝黑的深沉、没有情绪的茫然,仿若一滩死水。
  童灵感到心疼。不是这样的,原本不是这样的,那人也不应该是这样。心很痛,非常痛。原来,变得不一样的不仅仅是它,现在连他,也变得不一样了。是什么改变了一切?前尘往事一一浮上心头、压在胸口,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它居然也会痛苦难当。
  “子樊。。。。。。”喃喃出口的两个子,但那人却是永远也听不见的。
  安子樊仍旧是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个亭子里,只是手上没有拿书。他双眼茫然地不远处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是清晨。太阳微微冒了头,亭子里还颇有些微风,时不时就轻轻扬起他的衣袖。整个人轻飘飘空落落地,愈发地显得他的消瘦与孤单。
  仿佛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安子樊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似乎——是那人的声音!他扭着头四处瞧了瞧,眼内有一丝丝少得可怜的期盼,然后他失笑,他嘲笑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那人!他死了。二十年?有二十年了吧?时间太长太长了,长到他似乎都要遗忘了。怎么可能会听见他的声音,一定是最近太忙了,发生了太多的事,脑子都迷糊了。
  “王爷。”远远地,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是安王府上的家奴,大概是有事要禀,又犹豫着不敢打扰了主子的清净,只远远地站着低喊一声。
  “何事?”回过头来,安子樊淡淡问道。
  那家奴这才敢上前答话:“奕王差人送了东西过来,王爷是否要过目?”家奴恭敬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会便来。”仍旧的那种淡漠的语气,脸上、眼睛里无一丝波澜。
  童灵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它飘了过去,静静地凝望那张脸,那张阔别了二十年的脸。它来过好几次,可是那时候的它还没有能力靠近他,他的身上有皇帝赐的玉佩,和元初手上的那个是一对,皇帝给了他,它无法靠近他。如今,在元初的帮助下,它终于能靠近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少年时,那颗隐藏在俊雅秀丽外表之下的热血心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冷漠和沉稳。那张脸上,除了冷漠的英俊,更是多了掩盖不住的沧桑。
  
  
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基本算是过度章节,可能会不那么精彩。
另外,在这里再次对LOVE庚同学道个歉,抱歉了,鞠躬!
  虽然心中矛盾,但是元初说的事它仍是要做的。子樊,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随后,它尾随安王而去。
  安王府的大厅里,并没有想像中的热闹,只站着几个安王平日里较为得力的几个家奴和奕王派来的人。
  奕王送来的东西,照例是一些奇珍。倒也未必都是异宝,多是一些像含曦烛那类稀少而用实用的东西。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