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替身/光泽

第10章


」温斯顿诚实的回答。
苗艳阑扬起微笑,内心却突地抽动了一下。
她不该悲情的,她不是已经下好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保护那人儿吗?为什么只是因为听到他去见她,她便觉得难受呢?
她怎么能够这么反反复覆,这么的不坚定呢?
如果无法把对方看得比自己重要,那么所有的保护都只会沦于形式,都会功亏一篑的,她必须要坚强、笃定、没有疑惑。
玛丽叶比她重要,因为喻元浩。
思绪瞬间跳到结论,苗艳阑仰起头,决定转换一下心情。
「温斯顿,你原来会说话耶!」她笑着问,将所有苦闷的心情埋到心底深处,落锁。
温斯顿微笑。
他只是没有需要开口,又不是哑巴。
「以前少爷不说话,所以我自然没有回应的需要啊!」他很私心的想让眼前的女孩多了解喻元浩一点。
苗艳阑闻言,眉头一皱。
喻元浩不说话?他没有不说话啊!
「他在家里不说话吗?」虽然和她认识的他不同,但是她很好奇,他是否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个程度的贪心是可以被原谅的吧!她不由得这么想。
温斯顿的思绪回到过往。
「喻家家大业大,以机械工程起家,后来跨足到飞行器,举凡飞机、直升机,甚至战机的研发都有涉猎,企业体遍布海内外,少爷是唯一的继承人,除了还有一点自由的幼儿期外,他没有不被当成喻氏的一部分来看待过。
「或许是这样吧,少爷的私我部分并不强烈,他的二十四个小时都是对外力求表现,所以当不面对人时,他也愈来愈静,把时间拿来准备应付外界的能力。简言之,像是一个下了舞台毋需说台词,便忘了怎么说话的演员一样。」
刚开始,他在一旁其实是很心疼这个老成的孩子,但一路伴他长大,他也发现他无能为力。
喻元浩需要的是更强大的刺激,一个完全和他相反,能不顾一切的野性生存方式,以打破那层壳。
而现在,喻元浩已经破壳而出了。
看他早晨离去时的刚强果决,彷佛一个皇权加身的王者,他不再是喻氏的王子,他本身就是王,喻氏为他而存在。
聆听老管家的陈述,苗艳阑是有些明白又有些模糊的,她并不明白其他家庭怎么教养小孩,她只知道她爸妈很宠她。
要她健康,要她快乐,没有成就也无所谓,让她顺着心意长大。
「听起来好像很辛苦。」苗艳阑很难想象,只感觉到那种日子不是很苦闷吗?
温斯顿微微一笑。
「现在不会了,少爷他已经有了珍贵的东西,绝对不能放手离开的人了。」人会因为有想保护的人而变强。
苗艳阑强挤出微笑。
是啊,她懂。
「我也希望他可以幸福。」苗艳阑笑着说道,不去理会内里正如刀割,血淋淋的痛着。
她无意识抚摸着肩上的枪伤。
过去,她保护的人不值得保护,她选择调任,现在这份热切的心意不是公事,而是彻头彻尾的私事。
************
「元浩!」
被人领进门,马上听到清脆悦耳的声音,喻元浩张开手臂,接住了扑来的女性。
在交换几下亲密的颊吻后,他很开心这小女人的行迹并没有泄漏,顺利的进入台湾。
「玛丽叶,这一趟一切平安吧?」他温柔的问。
玛丽叶.罗森柔软的颔首。
在罗马偷天换日之后,她延迟了五天,利用苗艳阑的身分通关,或许因为是警察的名义,她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一路上风平浪静,保护她的人也都确认并没有被发现的征象。
「一切都很平安,你就别担心啰。」玛丽叶.罗森愉悦的说着。
喻元浩松了一口大气。
同时,脑海也浮起了另一张脸蛋,他不由得拂开了女人的额发,细细端详着。
果然不像,他连比对都不用。
这果然不像的比对想法或许代表他已经陷得太深,过于在意,害怕连心意都让那受不得委屈的女人受委屈,所以得在尚未出口前,便自行三番两次的验明正身。
她只值得最纯粹的爱,一如她这个人。
满脑子都是苗艳阑,他回过神要自己冷静一点,不要像个初尝爱恋的小毛头一样,把所有事情都抛在脑后,害她背负让他失常的罪名。
这一趟,他是为了玛丽叶而来。
「为了确保安全,接下来到婚礼时间,妳都得待在这里,请妳不要离开饭店一步,只要不离开这里,我相信妳会很安全的。」这儿是喻氏底下的产业,要藏个人,不成问题。
听到婚礼两字,玛丽叶点头的同时,眸光灿烂,散发少见的执着热力,炯炯有神,但随即彷佛觉得羞人般低了下去。
「婚礼筹备得如何了?」虽然很对不起元浩,但是她无法不这么做,自私的为了自己而打算。
小心翼翼的问句,换来了朗笑声,玛丽叶.罗森从未听见喻元浩这么豪放,这么不含蓄的笑声,急忙抬起脸。
在她视线里,男人不加修饰,笑容好比太阳,强而有力。
他就知道她在意这个。
「神父和薇儿莎都已经抵达台湾了,只要婚礼能按时举行,我想一切都不会是问题的。」
婚礼是为了她办的,喻元浩没有迟疑的回答,宣示仪式如箭在弦上。
但玛丽叶的脸庞只一秒欢欣后,接着就浮现了庞大的阴影。
婚礼准时举行还有变数,很大的变数,不是吗?
「绑匪的行迹,还无法掌控不是?我听小双说,现在敌暗我明,还很不明朗,还有那个替代我的女孩,会不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我非常非常的焦虑呢!我仍然不能接受小双的计画,太恐怖了,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会良心不安的!」
玛丽叶总是这么温柔、善良,喻元浩拍了拍她的肩。
不需要担心的,有他在呢!
「放心吧,我已经决定不袖手旁观了,这件事情不再是小双的恩仇,我会保护那个女孩的。」喻元浩低声说着,内心潮涌。
他的心没有不安,唯有绝不能让苗艳阑受伤的笃定想法在发威。
完全的保护苗艳阑,纵使无力改变单双的计策,不能把藏身在暗处的人给揪出来,但在无可转圜的情境里,他仍有可施力之处,她有她的阴谋,他有他的做法。
他不会再让那人儿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专注聆听着喻元浩的话语,玛丽叶.罗森感应到了什么。
他好似变得坚强,变得义无反顾,比起过去随长辈决定人生方向时的他,更加的豪情壮志。
他变得好有男人味。
「你是不是变了?这几天里,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灵巧的刺探着,玛丽叶.罗森利用挚友的特权想挖出些内幕。
不明白好友怎么这么说,喻元浩微笑着。
「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玛丽叶.罗森伸长了手,抚触男人的脸颊。
「没有不对劲,只是我觉得你变帅了。」不是坏事,这是好预感。
喻元浩笑得没有防备。
噢,她这么说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妳没有福分。」
意在言外,玛丽叶.罗森是个相当聪敏的女孩,一点就通,了解了他言下之意。
他语带双关,她不会爱他,还有就算能爱,他也不会给她爱了吧!
「怎么,有个能让你幸福的人儿出现了吗?」
喻元浩颔首,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向来诚实。
她水眸一转,内心欢喜。
真是太好了呢!
「莫非……是那个代替我的女孩?」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他身边最大的改变,应该就是这个了。
这一回,喻元浩敛了笑容。
「玛丽叶,妳们其实一点都不像,我希望妳不要误会。」我并非因为她像妳而有感觉,因为我对妳从来没有那份感觉。
这是一份完全新生的情意,每一点每一滴都属于苗艳阑。
「我明白,就像我不可能爱上你一样,这是同理可证。」玛丽叶大方的笑说,突然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婚礼她会来吧!我想要赶快见见她,要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喻元浩笑了,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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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骄阳炎热不已。
森林的风吹过,夸张的笑声夹杂在风声之中,愈来愈响亮。
喻元浩回家,发现应该在宅子里的人半只不剩,仅在大门上钉了张纸条,要他如果回来,到网球场找人。
要是没有纸条,他已经打电话报警,准备去拷问单双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了。
走在小径上,金色的光透过树叶洒下,眼前突然一亮,穿着围裙还有燕尾服的男男女女都在尖叫和来回跑着。
笑声响彻云霄,欢乐充满天地。
其中最勾引他目光的,是一只穿着迷彩服的小野猫,正抡着一颗排球往别人身上砸。
毫不留情,没有半点女人味,极不温婉,也不柔弱。
可是她尽情地挥洒着汗水,灵活地移动着,狂妄地笑着,一点也不顾虑别人的眼光,耀眼而难以逼视。
他从没想过会有人在他家玩躲避球,更没想过这群沉默的人会这样不顾形象,没有半点专业的大笑、尖叫着。
预感果然没有错,她已经踏进了他的领域,踏翻了每一寸地,在他的周遭掀起一阵狂风。
而这让他的心头一暖,同时很高兴她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故,而留下什么阴影,相反的,她现在很开心,一点都没有被那事所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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