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之后,薛阮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陆祁言也终于放松下来。
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
为了让薛阮尽快从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陆祁言提出要重新把婚礼提上日程,薛阮也答应了。
陆祁言找了一堆专业的人去准备婚礼的事情。
订酒店、布置现场、敲定流程、安排宾客,包括蜜月旅行的安排,什么都没让薛阮操心。
唯一需要薛阮参与的,就是拍婚纱照。
在陆祁言最初编造的谎言里,言思缈是个无父无母没有亲人的孤儿。
等于薛阮这边要和他结婚,甚至连个需要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陆祁言给薛阮准备的婚纱,是花了七百万让国外工匠加班加点手工缝制的。
法式刺绣的重工婚纱,纯手工镶嵌的钻石与蕾丝淡水珍珠交织,如欧式建筑浮雕一般质感高级。
绝美设计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露出精致锁骨和白皙脖颈。宽大的裙摆铺满在地,华丽夺目又复古复古。
看到薛阮试穿这件婚纱的时候,陆祁言几乎被美得挪不开眼。
一种强烈的期待和幸福几乎要将陆祁言填满,这种幸福感,就算是当初要和宋淼结婚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
“宝宝……喜欢这件婚纱吗?”
“你穿上这件婚纱真的很美。”
“再过三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相信我,嫁给我之后,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陆祁言抱着薛阮,一边低着头一遍遍亲吻她,一边在她耳边信誓旦旦说着发自肺腑的誓言。
薛阮就站在那里,看着镜子里的陆祁言已经完全沉浸在幸福中,眼底没有丝毫温情和笑意。
三天吗。
还有三天,这样的美好就要被她亲手终结了。
薛阮这边没有父母没有姐妹闺蜜,唯一算得上朋友的就是沈烨。
所以与其说沈烨来做了陆祁言的伴郎,不如说他是做了薛阮的伴娘,这几天一直在陪着薛阮。
婚礼前夜,陆祁言和他的朋友在一楼餐厅里喝酒聊天。他被灌到半醉,接受来自朋友们的祝福。
陆祁言觉得自己有些飘忽,但不是因为醉酒,而是因为幸福。
因为明天,他就可以娶到他心爱的小女人了,他会给她一个没有任何遗憾的绝美婚礼。
沈烨不放心薛阮一个人在房间里,就说上楼看看她的情况。
结果他敲了半天门,房内却没有人回应。
沈烨不禁微微皱眉,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直接抬手把房间的门打开。
然而开门一看,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不在?
可是他们一直在一楼,陈柔也不可能出去,那她是去了哪里?
沈烨莫名有些心慌,赶紧下楼把情况告诉了陆祁言。
陆祁言一听直接放下了酒杯:“可能是去顶楼吹风了吧。”
“我去找她,今晚风大,她别着凉了。”
然而两个人到了顶楼,也没看到薛阮的人影。陆祁言打薛阮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这会儿他有点着急了,赶紧让家里的佣人和管家去找人。
二十分钟后,整个陆家所有房间都被找了一圈,也没人找到薛阮。
这下陆祁言是真的着急了。
“陈柔她不会是离开陆家了吧?”沈烨深吸口气问道。
“怎么可能,我们一直在一楼又没看到她出去。”
陆祁言攥着手机,看着打不通的电话有些暴躁,“而且我说过了,你不要再叫她陈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陈柔,只有言思缈。”
听到陆祁言这么说,沈烨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突然问了句:“…思缈会不会是去了地下室?”
听到地下室三个字,陆祁言整个人一怔:“……你说什么?”
“她既然没有离开陆家,又哪个房间都没找到,她会不会是到地下室去了?”沈烨深吸口气问。
沈烨是知道陆祁言在地下室房间放了什么的。
这一瞬间,陆祁言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自从爱上薛阮,他想起宋淼的次数越来越少,也很少再去地下室的那个房间。
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上次进那个地下室是什么时候,也不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有没有上锁。
如果缈缈是去了地下室……
如果她是去了地下室,如果他上次忘记上锁……
陆祁言几乎是瞬间酒醒。
甚至都顾不上等电梯,直接就从楼梯往地下室跑。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近乎祈祷般在心里祈求——
千万不要……老天保佑她千万不要在地下室,千万不要进那个房间。
然而等陆祁言和沈烨一走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就看到下面有微弱的光亮。
陆祁言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不会的……
不会的……
越往下走,陆祁言的步伐就像灌了铅一样越发沉重。
当他看到那个自己放满宋淼照片和遗物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微弱的灯光正是从里面透出来的。
他整个人呼吸几乎停滞。
他是颤抖着手推开门的。
而推开门的那一刻,陆祁言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人泪流满面转过身来。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相框,照片上是满眼爱意的他和宋淼亲密至极的合照。
而在她脚下的,是一叠白色的文件资料。
那份资料陆祁言再熟悉不过,那是他在海边团建绑走陈柔之前,让人调查的陈柔的详细资料。
包括她的照片、身高体重身体情况、家庭情况、学习教育经历、居住地址……
还有沈烨准备整容手术时,和他敲定的陈柔与宋淼整容部位的对比图。
他曾经站在这个房间里,拿着这些东西对宋淼保证,他一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这个他绑架整容的替代品只是他缅怀她和挡婚约的一个工具。
“缈,缈缈……”
陆祁言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袋炸开,让他一阵昏眩,甚至有些站立不稳。
他很想开口叫眼前的人,可是好像用尽力气,连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跟过来的沈烨在陆祁言身后也傻了眼。
他的震惊和惊慌无措不比陆祁言少,可是此刻的他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所以……其实我是这个陈柔是吗?”
薛阮就站在他们面前,声音哑得厉害,神色却有种平静的绝望。
“所以,其实我不是言思缈。”
“我的真实名字叫陈柔,我有父母,有朋友,从名校毕业,一年前刚刚开始实习。”
“我不是在乡下孤儿院长大的孤儿,不是在餐厅打工被你看上所以包养的服务员,我也没有出车祸失忆。”
“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关于言思缈的一切都是假的,言思缈的脸也是假的,甚至连言思缈这个名字……”
薛阮近乎平静地看向陆祁言,嘴角勾起绝望的弧度:“言思缈……是陆祁言思念宋淼,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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