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许姩的房间总是会准时送来药材,若是说一开始就是有人帮助,那后来这几次再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这异样就连林端月都察觉到了。
两人在许姩的房间里,将她围住,用着严刑拷打的态度问道「这些药材怎么回事?平时我们出去找都找不着,这些药材怎么还像长了腿一样往你这跑?」
林端月以不太聪明的智商跟在后面小鸡啄米的点头。
许姩将想好的借口一一托盘而出,年乘河还以是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依旧死死盯着她看。
她说的这些借口的确都不太令人信服,她说出来自己都不太相信。
在严刑逼供之下许姩最终还是说出了部分实情,不过省略掉了自己身为剧毒的部分,只是说自己答应将自己所有的钱财通通都交给他并且愿意在往后遇难之时施出援手。
这么一连串打下来年乘河纵使是有些改变,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现在这个局面,小姩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不愿意说,没人可以强迫她。
一想到这他就闷的慌,要不是像小姩说的这样,而是以更残忍的方式去换这几箱草药,他几乎是不敢想的。
三人说了好半天的话才各自回各自的屋里,许姩却并没有躺回去继续休息,只因为今天还有约。
她还有一碗血没有交付出去。
这几天总是飘着毛毛雨,打在脸上痒痒的,许姩出门顺带了把伞。
轻车熟路找到了位置,许姩轻轻叩门,那双满是沟壑的手再一次拉开大门,见着是她,笑着带她进去。
或许是上次的血卖上了个好价钱,这次男人看上去比上一次还要高兴,说话也带上几分客气。
见着许姩来,他先是起身倒了一杯茶,这才回到位置上好好坐着。
秦宣也来了,这次她没有带上小盒子。
许姩伸出手,并不想在这浪费太多的时间,开口「来吧」
秦宣点点头,将怀里的匕首拿出,擦拭了一番后就准备动手。
男人的目光从始至终都盯着许姩手腕上滴下的血,许姩看了好几眼,问「过不了多久这一碗就是先生的,何必现在这么一直盯着看?」
男人点点头,笑笑将目光移开,暗自啐了一口。
上次这血可卖了不少钱,要不是还记着规矩不敢破坏,早就把眼前这个女人杀了将血全部取出。
秦宣的动作轻而柔,许姩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不适。
过了几分钟,原本还是瓷白的碗已经盛满了满满一碗血。
秦宣点点头,将身边的纱布缠在许姩手上点点头,表示可以离开。
出门时许姩看了眼手中的纱布,和普通的纱布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是今天她有一丝疑惑,她见着秦宣,总觉得很熟悉,总感觉之前在哪见过。
可在她印象里又的确没有这一号人。
就这么想着绕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许姩回到房间里,此时林端月正伏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看着许姩本想招招手,见她好像要去买东西,这周围这么多人想来应该也听不到,又乖乖的闭上嘴,目光随着许姩四处游移。
许姩买了一盒糕点,她记得林端月是最爱吃这份糕点的。
付钱时许姩将手中的雨伞收好,倚放在小摊前,身上穿的是长袖,付钱时衣袖往下掉,微微露出手腕。
林端月眼神很好,一眼就看见许姩手腕上缠着的白纱布。
没等许姩上楼,林端月就冲了过去。
她走过去将许姩手中的伞和糕点都夺了下来,又将衣袖往上一撸,原本皓腕上果真缠
上一圈圈纱布,上面还渗透着未干的血迹。
抬头看向许姩的面容,比前几日相比还要苍白。
「怎么回事?」林端月问。.c
许姩没想到会被林端月撞见,将手抽回去,勉强笑着「没事,路上摔了一跤」
「你骗我」林端月回忆起刚才那纱布上的血迹,一口否认「那根本就不是摔伤的血,你那明明是被人割了口子!」
「端月」
林端月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将许姩拽着往楼上走。
又怕自己拽伤了她,于是只能轻轻拉着她的袖子往楼上走。
等到了房间,林端月将门关上又问「这是怎么回事?」
许姩直到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索性将事情说了出去。
林端月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
缓了好一会,许姩都快靠着床睡着了,林端月才回过神问「这个医不好吗?」
就像是她在书上看见的那样,是绝症吗?
许姩并没有否定,点了点头。
林端月又问「那其他人知道吗?」
「只有沈医生知道」
林端月实在是找不到问的了,坐在位置上干巴巴的看着桌面。
她不太会安慰人,有时指挥拍拍别人的背让她别再难过。
那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如今看着许姩这幅样子,平静的就像不是自己生病,她实在是找不到办法劝慰她。
甚至觉得自己的劝慰多多少少有点多余。
许姩直到她心中所想,干脆换上一副更加轻松地面容,转过来劝慰她「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我困得很,你先回房间里,我睡醒了就来找你」
林端月这才离开房间。
许姩熟练地打开医药箱,将手上的纱布摘下,上头黏着皮肉,撕下来时有些痛。
许姩忍着没发出声音,额头却已经渗出细汗,坚持着将纱布拆下后已经花费了一大半的力气。
手腕上前几日的血已经结痂,露出歪歪扭扭的疤痕。
细心的将周围擦拭了一遍,许姩重新拿出一卷纱布缠好在手腕上。
太累了,累到她倒在床上又睡着。
这几日她的气血太差,加上又没有药物的加持,身子已经亏空,自然一天比一天更加爱睡。
林端月却不像她一样心境开阔。
她压根就睡不着,这事就像是石头一样压在心里上不去也下来,压的她心里头难受。
在床上翻翻滚滚,又站起来开窗吹风,觉得实在是静不下心来又跑去走廊上,可来来回回这么几趟,不但没有好,反而更难受。
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年乘河?要是说了,会不会帮倒忙?可要是不说,她又只能看见许姩难受,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她心里闷的慌。
最终思来想去,林端月还是敲响了年乘河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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