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流香幻桃花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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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正没个分晓,台上已经有一个人窜了上去,任侠忙捅捅穆弘远:“第一个打擂的来了。”三人于是去看那打擂的。
    那人身长八尺,灰衣皂靴,举手投足间,气派十足,看上去像是个练武世家。他一上来就拦住面具道:“兄台慢走!在下程家庄程大观,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万望赐教。”
    彼时面具已将诸人穴道解开,正要回座位观战,莫名其妙被程大观拦住,打量了一番,不愿立即动手伤人,坏了比武的气氛,便松垮垮地拱了拱手,道:“兄台,我不是来比武的,我是坐镇这擂台的裁判。你要较量,找错人了吧。”说罢袖子一拂,回座位去了。把个程大观骚的不尴不尬,立在当地。幸有严府管家上台宣布:“今日比武,正式开始!如有英雄想挑战这位程壮士的,尽可以上台来,上午是文比,下午才是武比呢!”
    一席话,让程大观的脸憋得更红了,欲待下去,忽见一位老者飞身上台,道:“程壮士,老朽来会你一会!”
    穆弘远看见那管家的模样,早惊呼了一声“梁传举!刚才是他偷听我们说话!”王敏宓点头道:“不错,正是他。”及待老者上台来打擂,王敏宓更惊呼道:“是他?!”穆任忙问是谁。欲知老者是何许人也,且听下回。
   
    老家丁逞英雄
    原来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季诚家的老家丁!他来了,那夏莲亭呢?
    王敏宓正在张望,背后有人拍了她一下。三人一起回头,正是夏莲亭。她今天也一副短打扮,恐怕轻易看不出她不是练家子。
    三人都吃了一惊:“你来了?”
    夏莲亭点头:“是台上那位老伯送我来的。我们俩躲在你们正后方好半天了。”
    大家欢喜了一阵。台上早已过上了招:程大观使的是棒,老家丁却赤手空拳。但从形势上看,老家丁丝毫不落下风。
    那程大观并非为了逞英雄而来,只不过从小便在庄内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跟外面的高手交过手,纯是为了出来体验的。这下遇到李老头,算是服了。最后把棒一收,一揖到地,道:“承蒙老人家手下留情,晚辈自叹不如。就此认输。”
    李老头仰天大笑:“好,好,年轻人,痛快认输,前途无量!”
    “哎~哎~别走啊!”程大观正要离开,忽听背后有人叫,回头一看,乃是严府管家梁传举,正声嘶力竭地叫:“今天来这是为了打擂的,为何三招两式,就要认输啊!如此比法,哪能决出谁高谁低呀!”
    程大观看他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并不加理会,只淡淡地道:“我技不如人,认输就是。难道今天不是为了选出最厉害的人吗?”说完径直下去了。
    李老头知道上午既是文比,又不到最后关头,高手都不出现,是以梁传举怕冷了场子,有意让他和程大观多耍一阵猴戏,给他们台上添些热闹。他当然不愿这样做,他之所以这么早上来,为的是给李季诚打气,让李季诚看到他,让李季诚耐心等待救援。现在李季诚看到了他,他也就可以下去了。
    “且慢!”一个人阻住了他的去路,李老头定睛一看,只见此人:
    矮矮胖胖,声如洪钟;叠起的将军肚,尽是赘肉;一脸的络腮胡,好似墨泼。虽不如沙僧通神,却也难缠;没有鲁达的力气,也自莽撞。粗粗野野,目中无人;哼哼哈哈,好不威风!一看便知脱不了地痞恶霸之才,难讲道理;不用试就是杀猪屠狗之辈,蛮鄙成性。好一个挨打的包袱,欠揍的枕头!
    “刚才听说你姓李,李什么呀?”来人瓮声瓮气地问道。
    “呸!”李老头一看见这种人就不想理,“你李祖宗!”又向台下道:“今日老朽上台打擂,只是路过。手中不曾拿得兵器。哪位借个不要的棍儿使使?”他是有心踢那大肚汉,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鞋底。
    “你――”大肚汉怒了,拔出腰间大环刀,刚要上前厮杀,早有丐帮的三袋弟子扔了根木棍上来,被李老头一把接住,直接横扫过来。大肚汉纵身一跃,躲了过去,挥刀去砍木棍。但李老头岂会让这一招用老?他回木棍直戳大肚汉的将军肚。
    大肚汉一惊,忙回刀再砍木棍,谁知眼看要砍到了,一用力之下竟然落了空!大肚汉一愣,只觉得双腿小腿正中凉丝丝的――低头一看,双脚已经跟他分离了!大肚汉这才想起来疼,“哎呀”一声,昏了过去。原来李老头这一招是故意使得慢了,让大肚汉以为有机可乘,现在削去他双脚,以示惩戒。他李老头一生收拾过多少恶霸,杀人不过是一眨眼的事,轻松得很。今天这人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反出言不敬,怎能容他继续横行于世间!
    台底下冲上来几个跟大肚汉差不多样貌的人,把他抬了下去。其中有个人抱拳问道:“敢问老前辈尊姓大名?”
    “我姓李,名讳你们不配问。只要回去给你们的兄弟买副拐杖就是,别想着找我报仇了,没用。”一番话不但几个大汉震惊,就连底下的人都很震惊。好人更是振奋,不由鼓掌叫起好来。李老头微笑着点点头。几个大汉一溜烟下去了。
    
    无处不险恶
    李老头仍将那木棍掷还给丐帮三袋弟子,那三袋弟子接了,仔细端详木棍一番,煞是叹服。想不到这根烂木棍,除了打狗之用,竟还是切削如泥的利器。莫非什么物件在他手中,都是无坚不摧的宝刃?
    一时间台上台下,均对李老头肃然起敬。他转身对梁传举道:“既是文比,聊作助兴。既然没人挑战,我先下去歇着。若下午有好戏,再凑合一二。”梁传举不敢阻拦,连连点头。旁边坐着的面具却站起来道:“且慢――”
    “有何见教?”李老头坦然道。
    “我要会你一会。”面具走到李老头面前,昂首到。
    李老头摇摇头,道:“我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来凑热闹的。现在我想走了。”
    “既是来打擂,为何怕我试你武功?”
    “你也说自己有权试人武功,你是今天的裁判,赢了你,岂不是摆明有所求?若是输了,我这张老脸又往哪儿搁?”说罢飞身离开:“告――辞――”声音渐远。
    面具很生气,但终于没有追,回座位坐下。梁传举又走到台前,吊着嗓门喊:“还有哪位英雄要上台献艺的?”
    半晌没有人应声,大家都在观望。严府又派出“杂耍艺人”,热闹一番。之后便有一些贩夫走卒登台,均是花拳绣腿,酒囊饭袋,不必细说。
    眨眼间到了中午,任侠倒是很有兴致,一直看到人群都散了,被穆弘远一把拽走,吃饭去。
    又回到了清远茶楼,王敏宓的枣红千里驹还在院子里拴着。今天人山人海,王敏宓不想让它也去挤来挤去,就把它留在了这里。王敏宓先走过去跟它问好,然后对穆任二人言道:“今天是个大日子,到处餐馆应该都找不到位子。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喝喝茶,吃些个小点心如何?”
    没等两人说话,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夏莲亭马上回答:“好啊,就在这里吧,很好。可以尝尝我在塞外好久没吃过的南方精致糕点了。”王敏宓听说,眼里也放出了光。
    一位厨子正出来接受食客的点评,听到这番话,笑道:“姑娘啊侬几位啊真是有口福的啊,这个小可啊就正是这个江南人氏啊。”夏莲亭微微一笑:“你来这里多久且不论,单是从你家乡到这边塞之地就要许多时日,途中也会受些风土人情浸染,何以你的口音还是这么浓重?”
    “姑娘,侬有所不知啊。偶们做这行的,最要热爱这一行。否则做得枯燥,也难成才。因此小可最爱与客官们玩笑的啦。平时啊偶是不常说家乡话,如今遇到专程来吃偶们家乡小点心的客官,当然要这个卖弄一下啦。”一番话逗得四个人全笑了。
    厨子还在滔滔不绝:“今天你们来得凑巧,我新做了松仁芋蓉糕,还有腐皮鲜糯卷和小枣糯米糖藕,客官要不要尝一下?”
    “好哇――”打门口进来一人,蓝布衣衫,干净通透,正是李老头。他的白须白髯,今天看起来也特别有精神。
    四个小鬼赶紧见过老前辈,厨子也往里面让。
    “哈哈哈……”李老头笑声爽朗,当了十几年的家丁,今儿个重拾回庄主般的派头,也不错。
    谈笑间点心已上来,李老头饶有兴致:“嗯――好香,管它什么,我先来一块――”便要伸筷子去搛。忽听得后院马嘶声刺耳――
    王敏宓“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是我的‘玛瑙’!”一脚踢翻了椅子,径直冲了出去。穆任二人也跟随其后。李老头放下筷子,保护着夏莲亭。
    王敏宓三人赶到后院,玛瑙已经挣断了缰绳跑了,王敏宓道:“我去追!”人已“飞”了――她最了解她的枣红千里驹,一旦受惊逃跑,六亲不认。若不早点追回,可能惹出大祸来。而且它发疯时脚力比王敏宓还胜三分,不快追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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