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常夫子

第25章


回京……”
  “运回京的东西,都有些什么。”
  刘子宣不敢不答,只得收了先前那句话,作揖道:“皇上,那屋里的东西样样价值连城,其中更有是先帝的……十几幅字画墨宝。”
  刘景坤虽然早知有先帝信物,却不知会有如此多幅,微微吃了一惊后便欣喜的紧接问道:“可有查出什么线索?”
  
  “要说查出什么线索……也只有先帝用情至深这一点了。不过……”刘子宣有些为难的拧起了眉,“……那些墨宝,似乎是写给另一个人的。”
  
  “……”刘景坤一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嗯?”
  “那十几幅墨宝中有几幅题字标注年份,前后横跨近二十年,从先帝仍是太子时至盛建十九年,要知道先帝二十登基,那时……常大人,还未出生呢吧……”
  
  难怪常久安在狱中要放声大笑!刘景坤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大错特错:“那是写给谁的!!”但刚刚问完,他便隐约察觉了答案。
  刘子宣被吼的莫名其妙,委屈之下还是答道:“依臣看来,该是常久安的父亲,常钦尹常大将军……”
  
  “这是我爹的遗物。”“当然是家父的手笔。”
  
  原来,或者说果然,扑朔迷离的一切在这一解释下竟是如此顺理成章。只怪刘景坤从未将这事往那里想。
  
  刘子宣见皇帝不出声,只得接着道:“那些字画里,有一副香山秋景图……字确是先帝的字迹,那画却不是先帝的风格。而在那图的右下角,印着先帝的玉玺和常将军的印泥。所以臣想,这些字画大致都是赠给常将军的了。”
  香山秋景图。刘景坤忆起了常久安夺过那幅画时,那有如至宝被人擅动的神情。
  
  “况且常将军十四岁便为先帝侍读,先帝登基后开始远征在外,直至三十五岁回京护驾身亡。时间倒是吻合那二十年的跨度……”
  
  “你是说……常将军是先帝的……”难以启齿的二字在嘴里生生的停了下来,刘景坤怎也想不到那一个神话一般的人物,却原来以色侍君。但刘景坤丝毫不觉可耻,只觉得那神话一般的人开始变得有血有肉,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俊朗青年,英姿飒爽,惹人倾慕。
  
  正在遐想,刘子宣却摇头,打断道:“皇上……实不相瞒,臣看未必。”
  “……?”
  
  “臣调查史官记录,自先帝登基后,常将军便开始远征在外。二十岁他便与塞外女子结亲生下了儿子,十五年间少有回京,怕就是为了避开先帝。”
  
  “啊?他与塞外女子成亲?!”想不到常将军竟然就这么直接的负了先帝的一往情深,刘景坤吃惊极了,但转念一想,那孩子不就是现在的常久安吗。
  难怪常久安的眼角眉梢间有那么些许难以形容的特别,原来是异族通婚生下的孩子。
  
  “况且……”刘子宣顿了顿,觉得这话有些不雅,但还是索性接着道,“以妇人之事侍君这事……即便做的再隐秘,流言蜚语还是绝对有的。常将军身为太子侍读六年却从没有人,对常将军嚼过舌根……这也是另一方面,说明常将军并非先帝娈童……”
  
  ——凤若无双翼,何苦入九卿。
  刘景坤这才意识到,能写下那狂傲字迹的人,怎会委身帝王身下。可想到父皇二十四岁才封了第一个妃子,原来是等常将军等到年华尽逝,被逼无奈,可怜可悲呵!
  
  常久安的性子怕是和常将军相似的,想到常久安的疏离,刘景坤便觉得心头隐隐作痛。不过是份情,为何要纠结名声,纠结舆论,纠结其他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如果常久安只是为了名声而不愿委身他人身下,那他委身于常久安也未尝不可!刘景坤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刘景坤心中开始躁动不安,他急切的要把自己的心情转告常久安,这个长他五岁的常久安,从一见面起就显得老气横秋,十足的瞧不起人,可原来竟比他还不懂情。现在,该到了自己教教他道理的时候了。
  
  答应了回京,命刘子宣在常久安的院子里等着,刘景坤便策一匹马匆匆的朝那棵合欢大树奔去。
  但常久安人却已不在那里了。
第二十九章
  绕着合欢大树跑了一圈,也没见到那个挂记在心上的人,合欢树上一朵丝状的花震落枝头,刘景坤慌了。
  “常久安?”
  
  “常久安!”
  
  “常久安!!”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刘景坤沿着溪跑着,但举目望去,那山清水秀的风景如此纯粹,哪有半个人影。
  
  难道他真的走了?只是因为这种事?只是担心这种琐事?山间美景在刘景坤看的天旋地转,心乱如麻。
  他辛辛苦苦的追到长坡县,好不容易寻他的秘密寻到这步,现在呢?他就这么轻轻巧巧的走了吗?
  那之前的事算什么,之前的亲吻算什么?
  
  这才记起自己离去前挂在常久安脸上的那一抹苦笑,刘景坤的眼眶登时红了。跑的累了,弯下腰来喘气,十指抓着膝盖的衣摆,愤恨的握住了拳头。
  
  这个混蛋……常久安。
  这一生遇见你,真是一场劫难。
  
  就在他心灰意冷,缓缓直起腰的同时,一个温热的触感贴上了背,十指纤长的一双手,从身后环绕了上来。
  刘景坤不由睁大了双眼,那熟悉的气息,不是他寻了半天的人还能是谁。
  
  若是上午,他定会因为这亲密举动而高兴的满地打滚,但现在他的愤怒,又岂是一个拥抱能平息的。
  
  “走开!朕叫你等着就给朕等着!谁准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正在发皇帝脾气的刘景坤当下便要挣开,却被身后的人紧紧环抱不能动弹。
  但刘景坤的脾气上来也不是好对付的,挣不开便愤怒的骂个不停:“迂腐!傻子!蠢货!!要走就快走!你可知道朕不是个罐子,任你高兴踢来踢去。常久安,朕警告你,你若无意我便休!!”
  
  而身后那一直嘴不饶人的常久安,此时却一句不应,任由他骂。
  当刘景坤骂的回不上气,喘气间渐渐平息下来,才在耳边听见那声音不能再细的抽泣。
  
  常……常久安,哭了?!
  
  想到那人平日里的悠哉和闲雅,刘景坤有些难以置信。
  回头看去才察觉肩头上的濡湿,刘景坤顿时胸口一窒,当下什么脾气也散了,但常久安的力道太大,他还是无法回过身去,只得结结巴巴道。
  “……朕,朕以为你走了,才……朕是一时气的。”
  刘景坤感到落在肩上的脑袋蹭了蹭,是常久安摇了摇头。
  
  他是走了,但为何步子越走越慢,越走越重?当常久安回到这里,把怀里的人抱了满怀,才找到理由。
  这是开在他生命里开过最好看的花,是他这辈子遇到过最珍贵的宝玉,倘若就这样因为一时的不知所措而逃开,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他知道这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错。
  
  常久安手上的力道微微松开,刘景坤终于能转过了身来。
  刘景坤一回过身来,就见到常久安那一双湿润的眼,墨色的眼瞳中不停的涌出晶莹的泪。刘景坤顿时心如刀绞,慌慌张张的用手反复擦去常久安脸上的泪:“久安别哭,是朕错……”
  
  说到一半的话由于常久安的靠近而停住了,刘景坤低垂眼帘看着常久安已贴近到不正常的程度,脸忽然红了。
  
  “是我不好……”
  
  道完叫刘景坤莫名其妙的歉,常久安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就如同他想象的一样吻了上来。
  
  这一次并不是安抚的吻,当常久安小心的探入牙关,触碰着他的舌,刘景坤只感到脑子一热,再顾不上多想,一把搂起常久安,翻滚进了一旁有树荫遮蔽的凉爽草丛中。
  
  “久安,你不是又在骗朕吧。”欲望当下,但被玩怕了的刘景坤还是记得先求一个保证。
  常久安闭眼默认。
  “你不是在可怜朕。”
  听见意外之外的问题,常久安重新睁开眼,认真的摇了摇头。
  “你不是因为应允了朕才这么做。你中意朕。对不对?”
  一一得偿所愿,刘景坤的问题便愈发的大胆,愈发的势在必得。
  常久安只是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叹息声,并不否认。
  
  刘景坤一阵狂喜,低头深入的吻了他作为奖励。
  
  常久安的长袍带着三个扣子,看起来非常精致但脱起来十分麻烦,刘景坤埋头费劲的捣鼓了半天,也没搞定第一个。
  正在手忙脚乱,常久安抬起了手,娴熟的从上到下一一解开了衣扣。
  
  只看着这暧昧的动作,就让刘景坤有些把持不住了,一边喘着粗气褪去常久安的外套一边吻着他的脸。
  常久安脸上残留着的咸咸泪水,都被刘景坤化作了相思与缠绵。
  
  手自然而然的探入了常久安的衣物中,抚上他的侧腰时,常久安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叫刘景坤洋溢着满满的成就感。
  
  随着刘景坤的手渐渐往上,常久安的身子愈发绷紧,最终那只手在胸前的突起处停了下来。
  停下了动作,刘景坤看着常久安战战兢兢的表情,忽然一笑,硬质的指甲在突起处刮过,果然引得身下的人轻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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