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就你懂得最多。
娘这妆容好看不,是不是特有创意。”紫玉与小贝额头抵额头地道。
“娘亲,你这简直是大转变,换了别人真还认不出你和爹爹来。”小贝十分认同地道。
“娘亲,你和爹爹是在担心我们吧!”弘亮笑看着老爹一身莽汉妆容道。
“担心的是你娘,早上一起来就去找蘑菇,非说给你们送回去。
早知道你们要追着出来,菜都准备好了,快去洗手端菜。”
说话间的离白,抬眼看到后面慢悠悠走来老头儿,举起铲子挥一下。
“邱叔,来得好巧。
正好赶上饭点儿,坐下尝尝我的手艺,这些都是我们亲手弄回来的。”
“哈哈哈,相请不如偶遇,这下有口福了。”
邱德贵看到两人一身农家打扮,那俊美的脸更是整得没眼看,忍不住大笑。
若是忽略那两张脸的话,有种回到大夏湾农忙的感觉。
这种悠闲而自在的生活,他也有些羡慕。
当看到还没成年的三胞胎时,又歇了此心思。
有对不负责的爹娘,他这个总管若是再不多操心,三胞胎岂不更没人管。
世人说孩子是父母的债主,换到大夏皇室倒成了他的债。
自认倒霉的邱总管,只能当成是他欠帝君的恩情,得用后半生来还。
…
一顿充满野趣的午饭,在大夏国曾经的两位帝王手中摆上折叠小桌。
除了主食米饭外,四菜一汤全出自田间地头,别有风味儿的饭食让六人胃口大开。
暗中跟随的暗卫,只得远远地坐在地头,啃出来时随手抓的硬饼子,就着那飘来的香味干哽。
饭后收拾和洗碗的活儿,自是被三胞胎承包。
兄妹三人用盆装着碗筷,连着两口大锅一起提到小溪边,用面碱仔仔细细地擦洗。
“大哥,咱们下次又来。”
吃得小嘴香香的小贝,还在回味那麻辣鲜香的火爆鳝丝。
皇宫里每日都有不重样的菜品,她却一次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鳝丝。
那十足的麻辣味儿,真是越吃越想吃,还特下饭。
平日里只吃一碗饭的小贝,中午吃了两大碗饭、一碗龙凤斗。
知道里面的食材时,一点儿也不害怕。
“你以为爹娘还会在这里停留多久,下次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
休息一会儿,咱们就该回去了。
爹爹和娘亲出来游玩很开心,咱们就放心了。”
弘亮想到娘亲为了掩盖她的美丽,将一张脸弄得惨不忍睹,都替娘亲叫屈。
别的女人,是恨不得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脸上。
娘亲用得最多的,就是芍药嬷嬷亲手做的润肤霜,依然美得无人能及。
“大哥,二哥,我也想跟着娘亲四处游玩。
外面比宫里好玩多了,人家还是宝宝怎么能拔苗助长呢!
我抗议!”
小贝想到老爹那做菜的手艺隐藏得那么深,耍赖不想回去了。
“抗议无效,你会被爹爹嫌弃的。
若是你不听话,爹爹和娘亲下次扮成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弘俊一口拒绝小贝的要求,他都没说跟爹娘一起出游。
亲兄妹就要有难同当,这是圣人说的。
“听你二哥的,等你长大嫁人了,跟着你夫婿一起外出游玩。
那时,再也没人会阻止你。
现在,想都别想!
咱们是三胞胎,在各自成亲前谁也不许分开。”
决心将弟弟、妹妹捆在身边的弘亮,说出的话更腹黑。
将有难同当,表现得更彻底。
“哼,大哥二哥都是坏人,所有阻拦我出游的都是坏人。”
只能跺脚的小贝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娘亲将重担交给兄妹三人,就不可能让其中一人脱身。
娘亲才是真正的腹黑头子,爹爹也是!
…
日落时,一辆驴车缓缓离开露营地,三胞胎眼巴巴地看着爹娘离开。
眼里的不舍有如实质,想将那头也不回的人召回,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娘亲说得很对,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孩子们长大就该他们单飞。
“唉,咱们要像娘亲和爹爹那样洒脱,还有得等哦!
孩子都还没个影儿,哪里去找接班人哦!”弘俊摇头晃脑地道。
“你早点成亲就有接班人,别人在你爹娘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抱孙子了。”
邱总管突然冒出一句,弘俊怕怕地抱着肩头,大夏天的打了个冷战。
“我才不要早成亲,怎么也得到爹娘那个年纪再说。
一个人的日子多逍遥啊多逍遥,不被人骂来不被人揪耳朵……”
弘俊哼着自编的小曲,一马当先地冲出去,一路大声吆喝着挥手,张狂而去。
“完了,没救了!”
少年老成的弘亮拍马跟上,脱离了父母视线的三胞胎,在这夏日余辉中嘻笑着跑远。
什么皇室礼仪,高高在上的掌权人,那些统统不存在。
少不轻狂,老来悲凉!
…
迎着落日余辉离开的驴车,在官道上慢慢隐入暮色。
晚风习习,蛙虫鸣叫伴着蹄跶蹄跶的蹄声。
日月星辰同辉,坐在前辕的男女相互依靠着,车厢里探出一个发绿光的狗头来。
与毛驴同一个色儿的白漂,引颈对月高吭。
“嗷~呜!嗷~呜!”
“汪……”
不远处村庄里受到威胁的狗群吠,吠叫的尾音带着颤意。
好似受到什么天生的压制一样,驴车离村庄越近,犬吠声越小直至低不可闻。
耳尖的人只能听到那低低的呜咽声,好似面前有人拿刀抵在它们的脖子上一样。
“嗷~呜!”听不得有一点儿犬声对抗的白漂,又来一嗓子。
…
“不好,有狼进村子啦!”
“狼进村子啦!”
“操家伙,狼进村子啦!”
执礼庄村民在发现自家狗狂叫时便觉有异,现又听到近在村口的狼嚎声。
胆儿小的人,都吓得赶紧关门闭户。
唯有村中担任护卫的自卫队员,勇敢地操起家伙,点燃火把向村口摸来。
月色下的村口空无一物,只远远听到有蹄声从前面传来。
执礼庄人面面相觑,远处那团移动的黑影和蹄声,告诉他他们只是一辆过路的马车。
“狼呢,这就跑了吗!”一村民小声地道。
“跑了不正好,虚惊一场。
大家都回吧!夜里警醒些,有什么事儿大声招呼。”手握扁担的村长吆喝一声,招呼众人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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