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嘿了一句:“许大茂,趁我不注意搞偷袭,占我便宜啊。”
“哦?文丽老师是谁介绍给你的?我现在转头就说坏话你信不信?”许大茂也乐了,小样还不服?
何雨柱立马认怂:“哥,你是我亲哥还不成么。”
“这还差不多。”
许大茂和何雨柱上了吉普车之后,他客气的扔了一整条大前门给王师傅,这下倒是让王师傅受宠若惊了,推辞道:“许副主任,您这太客气了,我可不敢收啊。”
许大茂笑道:“我这可是有求于您,您放心收着就行,大领导和陈秘书都不会怪您的。”
王师傅好奇道:“有事儿您吩咐。”
“容我先卖个关子,到时候我会让陈秘书跟你讲的。”许大茂神秘兮兮的说道。
“得嘞,那就先谢谢您了。”
王师傅推了推眼镜框,职业素养让他养成了少问多做的习惯,既然许大茂信誓旦旦的联系到了陈秘书,那他也不客气的收下了,再推辞那就显得见外了,谁不知道许大茂是大领导的忘年交啊。
何雨柱问道:“什么事儿神神秘秘的。”
“秘密。”许大茂话题一转调侃道,“你和文丽老师事办了?”
“办了。”何雨柱脸上喜气洋洋,一上车还特地给王师傅抓了一把喜糖分享喜悦,兴奋道,“文丽一家子都是明事理的好人,对我那叫一个热情,今天一大早直接把结婚证给领了,哥们现在彻底脱离单身了。”
许大茂嗤笑一声:“谁问你结婚证的事儿了,我一眼就看出你小子肯定干坏事了,老实交代吧,当真正男人的感觉如何,啥时候的事儿?”
何雨柱难得老脸一红:“你这是什么眼睛,这都能看出来。”
“我可是很守规矩的,就今天要领结婚证,所以中午的时候就咳咳……我们是合法夫妻,不算乱来。”
许大茂啧啧称奇,何雨柱这头倔驴,被更生猛的文丽老师吃的死死的,这会儿就跟小姑娘似的对人家言听计从了。
不过这也很符合他的人设,原著里秦淮茹不就是上了环连夜就把何雨柱上了,第二天毫无阻碍的就把他全部财产接手。
这会儿秦淮茹可是彻底咸鱼翻不了身了。
文丽岂是好相与的,别看她文文静静的,可真要是欺负到她头上,准叫对方傻眼,这一点彪悍的李嫂都吃不消,斗了几年都沾不到一点儿便宜,这才讲和发展成闺蜜的。
陈秘书早早的就在外面迎接,见到许大茂之后快步走过来叮嘱道:“今天领导心情不是很好,你可得注意一下分寸。”
“放心,我心里有数。”许大茂点头表示明白。
今天的大领导面带愁容,和许大茂下棋的时候,颇有些心不在焉,许大茂也不多话,并没有用强悍的定式碾压,也没有刻意逢迎的讨好,而是仿佛一名初学者一般,和大领导手谈,彼此有来有往,却趋向于和平发展,不一会儿棋盘就下满了,却仍然不分胜负。
现在这把火烧到大领导身上,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安静可以宣泄的氛围。
大领导心情似乎舒缓了不少,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大茂啊,你这可是当我面放水啊,瞧不起你大领导了?”
许大茂笑道:“下棋不一定要分出个胜负,也可以是舒缓心境的一种方式。就跟听音乐一样,不是每次都要选那种悲怆苍凉的名曲,靡靡之音有时候也有独到的乐趣。”
大领导赞同道:“说得好啊。”
几盘棋下来,大领导心情渐渐转好,不吝赞扬道:“杨厂长跟我说了,如果没有你的掩护,他现在可是重点打击对象,你能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我作为他的老领导要谢谢你。”
“大领导您严重了,我只是略尽微薄之力而已。”许大茂谦虚道。
“这把火还要烧很久,不过我可以保证不会一直烧下去,这一点我们都要有信心。”大领导的眼界和格局让他看的很远,而历史的确是如此,经历过黎明前的黑暗之后,那盛世正如先人所愿。
“再过不久,我就申请去南方调研了,说白了就是避避风头,这些日子你和傻柱也要小心谨慎,如果需要帮助,那就联系陈秘书,我现在说话还算有些分量的。”大领导说道。
许大茂心头一热,感激道:“谢谢大领导关心。”
那黑心厨子的事情不适合拿在台面上说,这时候大领导烦心的事情不少,没必要再添一份,这件事情联系陈秘书和王师傅就行,事情解决之后卖个人情,大领导自然会领情。
很快丰盛的饭菜端了上来,期间大领导得知傻柱结婚了,欣然接受了何雨柱送上来的喜糖,作为回礼,把之前何雨柱一直爱不释手的留音机连带着胶盘一块送给他当新婚祝礼,何雨柱乐的合不拢嘴,连连敬酒。
临走前,许大茂叫住了陈秘书,将黑心厨师的事情简单一说,陈秘书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现在的陈秘书很是无奈,说道:“现在我们被好多双眼睛盯着,这件事恐怕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况且领导有心退居二线,说话的分量也没以前重了。”
许大茂主动道:“陈秘书,您要是信得过我,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
陈秘书眼前一亮,笑道:“我倒是忘了,你许副主任在轧钢厂的分量可不比杨厂长差。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办得好,我和领导都承你这份情。”
“放心,最多两天,事情保准办的妥当。到时候我通过王师傅联系您怎么样。”许大茂早就心里有底。
陈秘书感激道:“大茂你可帮大忙了,我替领导谢谢你。”
“你我之间哪用这么客气,等我消息。”许大茂客气道。
“好。”
陈秘书叮嘱好王师傅相关事宜,让他一切都听从许大茂的安排,王师傅之前就得到许大茂的提点,这会儿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心里高兴,之前那条大前门收的更是心安理得了。
同一时间,反正车间已经没什么工作,秦淮茹索性早点儿回家,这会儿正好看到何雨柱家的屋门竟然没锁,里面还有人影在晃动。
傻柱回来了?
秦淮茹心头一喜,这家伙整天神神秘秘,夜不归宿的,这会儿可让她抓住机会了,当下不做犹豫,直接推开门,笑吟吟道:“傻柱,可算让我等到你了,这两天跑哪儿鬼混去了.々?”
然而她刚推开门,整个人就傻眼了,屋里哪有什么傻柱的身影啊,只见一个漂亮文静的女人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正在打扫卫生,旁边还跟着一个三岁的女儿,这会儿一丝不苟的拿着抹布擦拭橱柜呢。
这个女人是谁?
秦淮茹心底涌现出一丝不详的征兆,危机感更是扑面而来。
文丽对秦淮茹不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的行为颇为不满,听着秦淮茹那自来熟的话语更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而后化作淡然的礼貌微笑:“你是秦淮茹吧,柱子跟我提起过你,说你一个寡妇死了丈夫,独自带着三个孩子生活不易,听说你还赡养着一个婆婆?”
秦淮茹心头一跳,心说遇上对手了,当下暗藏锋芒的反击笑道:“怎么傻柱什么都跟你说啊,嗨。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傻柱人特好,心地也善良,一直特别照顾我们家,我那三个孩子跟他特亲。”
一边说着,一边旁若无人的走进来:“我来帮你搭把手吧,平日里我也就帮傻柱洗洗涮涮,内衣裤衩啥的给我吧,我都习惯了。”
文丽挑了挑眉,这秦寡妇句句都是针尖麦芒,任谁都能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是在说她和傻柱关系亲密,自己反倒成了外人了?
难怪许大茂和李嫂不止一次的提点过她,千万小心这个秦淮茹。
这寡妇真不是省油的灯,估计一早就看上了傻柱,只是受限于一个寡妇的无奈所以没能早早得逞,听她那熟稔的炫耀口吻,鬼知道曾经搅黄过傻柱的多少次相亲,也就是傻柱心地善良,压根没往这处想。
换了寻常面皮薄的黄花闺女,早就被秦淮茹三板斧给气跑了,毕竟谁愿意嫁给一个和寡妇家不清不楚的男人呢?
可她文丽又岂是吃素的?且不论文丽不好惹的性格,但就是和傻柱的那张结婚证,就让她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他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
文丽淡淡一笑:“以前柱子过得糙,身边也没个女人帮他打理,确实谢谢秦姐的帮忙,不过以后就不用了,柱子的衣裤被褥啥的,都由我来收拾打理,谁让他是我男人呢。”
你男人?
秦淮茹的眼角猛地一跳,她还是第一次碰上劲敌了,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只听文丽继续说道:“`你刚才说你家三个孩子都喜欢柱子,那是他人好,招孩子们喜欢,我家燕妮也很喜欢她傻叔。不过呢,再过不久燕妮就改口得叫傻爸了,不知道秦姐丈夫生前是什么样的人,抽空我们可以聊聊家常啊。”
燕妮天真烂漫的问道:“妈妈,傻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突如其来的助攻,瞬间让秦淮茹的膝盖一酸,仿佛中了一箭,文丽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嘲讽她,一个寡妇臭不要脸用孩子当借口惦记自己男人呢。
通俗来讲,我的女儿现在就能改口叫爸爸,你三个孩子现在能改口认爹么,就算能改口,你觉得对得起你死去的丈夫么昏?
文丽老师人狠话不多,句句直戳要害,刀刀致命。
秦淮茹心里还在酝酿着大招,她自信虽然这个女人茶艺不逊色于她,但是她多年来和傻柱的感情以及雨水的支持,可不是这个外来户能轻易撼动的。
谁知,这会儿文丽开口:“燕妮你这孩子,怎么把结婚证乱丢呢。”
啥?结婚证?
秦淮茹心头猛地一跳,不祥的预感此时成真了,瞬间感觉一阵恐慌。
只见文丽煞有介事把结婚证铺平在桌上,认真的擦去灰尘,但是动作很缓慢,炫耀的意思昭然若揭。
秦淮茹本能的想逃避似的不去看,可是眼睛却不自觉的挪了过来,当看清楚那鲜红的印章和两人的名字之后,秦淮茹瞬间浑身一颤,如遭雷击,这一瞬间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险些站立不稳。
“傻柱,竟然真的结婚了?”
“傻柱,什么时候……结婚了?”
秦淮茹面色惨白,之前酝酿的所有大招和自信,在这一张薄薄的纸片下,直接溃不成军。
她此时恍然惊醒傻柱行踪神秘,经常夜不归宿,一切都有了合理化的解释,根本不是去什么大领导家做饭,而是和眼前这个女人快速发展关系,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领了结婚证。
秦淮茹不甘心,她感觉仿佛全世界都在针对她似的,许大茂、李嫂、花姐等人,不论是在轧钢厂亦或者是四合院内,她仿佛变成了瞎子聋子,所有关于傻柱的情报消息被截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针对她。
两女的初次交锋,以文丽完胜告终。
“那,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
秦淮茹强笑一声,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心头瞬间充满了绝望,她不甘心。
“秦姐,你这是怎么了?”
何雨水刚刚处理完老母鸡,这会儿已经炖上了,见到如提线木偶一般的秦淮茹,忍不住上前关切的询问。
“雨水……”
秦淮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眶一红,这回真的是心酸的泪水决堤,哭的非常伤心。
何雨水赶忙把秦淮茹带回屋里,关切的倒了杯水:“秦姐你慢慢说,这都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秦淮茹一言不发,只是继续抽抽搭搭的掉眼泪。
何雨水的性格被拿捏的非常到位,不一会儿就着急了,连忙问道:“哎呀秦姐你快说吧,我都快急死了。”
秦淮茹吧嗒又是两颗泪珠滚落,呜咽道:“雨水,这些天见不到你哥,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有时候感觉这日子也没个盼头了。”
“不是,秦姐你说这个,我怎么听不懂啊?”
“别说你没懂,就连我自己都不懂,我这心里啊,装着你哥,我这心都快撑爆了。”秦淮茹现在是情真意切,哭的更是凄凉。
何雨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喜欢上我哥了。”
“我是离不开他。”秦淮茹哭诉道,“就在刚才我知道你哥有了喜欢的人,我这心都快碎了,我想哭,我想说话,可是我没地方哭,没人说话。”
“可是我问自己,我凭什么啊,我有什么资格呀,我一个寡妇,又有婆婆,又有孩子,我就是再喜欢他,我有什么资格?”
“现在你哥过得很幸福,我衷心的祝福他……”
说到最后,就已经是泣不成声。
何雨水听得动容,连忙安慰道:“秦姐,其实吧,在我心里,我早就把你当我嫂子了。就我那傻哥哥,除了你谁还能容得下他那倔驴似的脾气?”
“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今晚我就好好劝劝我哥。”何雨水义愤填膺,“那女人什么来历连我都不知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住进我哥家,我可得好好替我哥把关。”
很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秦淮茹在何雨水这边大哭一场之后,感激的倾诉衷肠,到最后是出于不甘,还是出于真爱,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总之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必须要抓住。
要不然怎么说秦淮茹茶艺惊人,如果她一开始直白的对何雨水哭诉说自己喜欢傻柱,需要她帮忙,那何雨水纵然答应,却也只会是发挥圣母性格,当一波泉水指挥官,喊口号不出力。
但是她来个弯弯绕,故意藏拙哭诉,让何雨水自作聪明的猜出秦淮茹喜欢傻柱这个结论,那么无疑是增加了何雨水的参与感,让她感同身受的同时,不自觉的就站在了秦淮茹的阵营里。
秦淮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两人已经领证的事实,只要何雨水站在她这边,以她对傻柱弱点的了解和掌握,她未尝不能逆风翻盘。
这边秦淮茹心事重重却又满怀希望的离开之后,何雨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虽然说之前她的松花蛋心血被棒梗三兄妹偷走让她心生不满,可是终究怪不到秦淮茹的头上。
凭秦淮茹的洗脑和茶艺,早就让何雨水看秦家自带滤镜光环,这会儿秦淮茹都哭诉衷肠,表达对何雨柱的爱恋,她说什么也得帮上一把,促成好事儿。
这会儿炖鸡已经出锅了,何雨水美滋滋的闻了一口,心里满意至极,虽然她家厨艺向来传男不传女,但是她单凭旁观,就练就了一身好厨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让婆家对她满意至极。
这会儿老母鸡香味扑鼻而来,何雨水咽了口口水,实在忍不住才吃了两块炖的酥烂的鸡胸肉,鸡翅和鸡腿都舍不得吃一口,正等着今晚好好献殷勤,旁敲侧击问问傻哥哥的态度,顺便帮一把秦淮茹。
正当她端着炖鸡砂锅出门,槐花恰好从她家门口路过,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槐花,没事儿吧。”
何雨水想都没想,赶忙放下砂锅,扶起槐花。
这时候,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来,一把抢走砂锅,何雨水大吃一惊,而后定睛一看,这不是棒梗么?
“棒梗。快放下,那炖鸡不是给你们吃的。”何雨水心里一急,正要上去追,却不成想槐花和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当,牢牢的抱住她,嘴里连连大叫。
“哇哇哇。槐花被踩到脚了,好疼啊。”“雨水阿姨不准走,快赔槐花。”
什么?。
何雨水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嘴里竟然吐出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语。
碰瓷。
何雨水气结:“我什么时候碰倒的槐花,明明我是扶她……”
远处的棒梗还故意给她做了个鬼脸,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端着香喷喷的炖鸡转眼间就跑远了。
原地小当和槐花嚎啕大哭,让何雨水瞬间浑身透凉。
这丑陋的嘴脸,真的是原先自己赞不绝口的懂事的孩子么?
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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