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生意上门,刘易斯在午饭过后就外出散步了,一直到下午两点过后才回到了侦探事务所。
“今天又捡到了5镑,我几乎每两天都能捡一次钱,5镑已经是一个中产阶级的周薪了,还是收入不错的中产。”
刘易斯叹了口气,每次捡完钱他都警告自己运气守恒,要把运气用在更重要的事上。
可是,每次见到地上有散落的纸币,他都会忘了曾警告自己的事。
“一定是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的污染还在影响着我,这使得我总是记性不好,即便晋升序列七,想要完全处理掉污染的影响,还是需要漫长的时间。”
忽然想起来今天下午有塔罗会,他锁上了侦探事务所的门,制作好了密封的灵性之墙,坐在阁楼上等着克莱恩的召唤。
三点一过,刘易斯眼前爆发了一阵深红,他穿越了令人疯狂的呓语声,来到了灰雾之上。
在那如巨人宫殿般的背景下,克莱恩高踞青铜长桌最上首,他的左手边放着一枚花纹繁复,仿佛是银子雕刻成的戒指。
刘易斯利用“机器”特性控制住面部的表情变化,他不明白,自己送给邓恩.史密斯的幸运符咒,为什么会出现在克莱恩手里。
一瞬间,一个猜想出现在他头脑中,他想明白了很多。
奥黛丽正要愉快地问好,忽然看见“倒吊人”做了个手势,抢先开口道:
“愚者先生,我这次共获得了19页罗塞尔日记。
在此,我必须感谢您将消息转达给命运先生,这是您应得的报酬。”
转过目光,“倒吊人”又对“命运”说道:
“感谢您派出眷者除掉了齐林格斯。
之前答应您用于潜水的神奇物品已送达贝克兰德,等到合适的时机便会送到您手中。
另外,我拖欠您一项报酬。”
“只是我的眷者恰好在贝克兰德而已。”刘易斯淡淡一笑,没有多说。
“很好。”克莱恩淡然笑道,随着“倒吊人”具现出暂时记下的六页罗赛尔日记,那些纸张来到了他手里。
他今天没有立刻阅读罗塞尔日记,见到“太阳”、“倒吊人”、“正义”都把目光放在了左手边的幸运符咒上,他装作随意,解释道:
“我的眷者遇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某个存在试图用这枚幸运符咒改写一个人的命运,注定死亡的命运!”
之所以特意解释,是因为他想听听“命运”先生的意见,虽然还不确定“命运”先生是否全知全能,但可以确定,“命运”先生一定很博学,或许知道些什么。
刘易斯表情不易察觉的变化了一下,他笑了笑,自嘲道:
“这枚戒指应该来自一个妄图改变命运的可怜虫,他只是能窥视命运,不过也仅此而已。”
克莱恩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命运先生所说的可怜虫一定是位高序列强者,能够窥视命运,已经是常人所不敢想的了。
听“命运”先生的措辞,真的有一个能够窥视命运的途经,这很可能就是“命运”先生所拥有的权柄。
只可惜,那位神秘强者还不够强大,终究无法改写命运。
奥黛丽睁大了眼睛,命运先生的描述过于轻描淡写:
“一位能够窥视命运的强者,应该就是先知了。在我知晓的贵族眼中,先知已经是神秘强大的存在了,可命运先生居然只是称呼对方为可怜虫。
果然,命运先生已经是真神的位格,甚至比某些真神还要强大。”
阿尔杰的身躯极小幅度颤抖了一下,一位能够窥视命运的高序列超凡者,在“命运”先生眼中只是一只无力改写命运的可怜虫。
没错,能够窥视命运的超凡者,必然是高序列超凡者。至少,在中低序列中,他从没听说哪个序列的超凡者能够窥视命运。
“没想到‘命运’先生这么可怕,以命运先生的博学,祂早已经猜透我心中对塔罗会的想法了,好在我只是怀疑塔罗会和邪神有关,从来没想过背叛塔罗会。
不然的话,以“命运”先生的手段,我可能死的比齐林格斯更加凄惨。”
灰雾之上暂时安静下来,克莱恩翻看起阿尔杰具现的六页日记:
“‘门’先生?迷失在黑暗里的可怜家伙,不知道他相当于序列几?
第四纪的四皇之战,是指所罗门帝国的‘黑皇帝’,图铎王朝半疯的‘血皇帝’,特伦索斯特帝国的‘夜皇’,以及南大陆的‘冥皇’。
死神疯了,神灵也会疯掉?!
查拉图拜访了罗塞尔大帝,他是密修会的首领,目的是什么?”
由于缺少前置条件,克莱恩很难真正弄懂罗塞尔日记中所写的东西,只能暂时接受这些知识。
他知道,如果请教“命运”也许会知道更多的消息,但这会破坏他营造出来的强大的形象。
看完了日记,克莱恩思考了一番,随即淡然一笑,道: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们一些常识。”
“‘愚者’先生,罗塞尔大帝提到了什么常识?我可以支付报酬换取这个消息。”奥黛丽忍不住开口道。
不过,我请求单独交流!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不需要,只是简单的常识,相信我即便不说,‘命运’先生也总有一天会提起。”
克莱恩停止敲击桌面的动作,语气平淡描述道:
“第一个常识,非凡特性不灭定律,非凡特性不会毁灭,不会减少,只是从一个事物转移到另一个事物。
第二个常识,相近序列内非凡特性守恒。”
刘易斯笑了笑,克莱恩终于提到这两点了,当然,如果由他来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收取一点“报酬”。
最终,克莱恩用相近序列的一些消息钓到了“正义”和“倒吊人”,并用这些消息让他们去调查密修会。
刘易斯则在想着怎么才能和“正义”或者“倒吊人”在现实里搭上线,他虽然没办法把知识卖给贫穷的“愚者”,却可以卖给相对有钱的“正义”小姐。
而关于密修会的知识,他确实知道一些,甚至大概知道密修会首领查拉图现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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