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五个人在相同的地方徘徊,半刻钟后,两个互相看不到对方的两人相对而立,其中一方的毒娘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手,虚空抚上了砚司淳的头,砚司淳似有所感,猛的抬头,却是一片空气。
砚司淳最相信的便是自己,刚刚东西摸到了她的头!想到凭空消失不见的四人,砚司淳有了个想法。
小时曾读过一本书,不知谁作,但砚司淳特别喜欢,里面讲述了许多她认为不存在的东西,里面有一个讲的是,相同空间不同结局。
她想,她和毒娘子四人就是在相同的空间里,但空间分出了几个不一样的结局,她们每个人各占据一个结局。
若真如此,刚刚一定是毒娘子四人中的一个人不小心碰到了她,她能有感觉就证明两人的确处于相同空间,那么那个人一定也能感觉到她刚刚摸到了个头。
正如砚司淳所想,毒娘子的确感受到了自己摸到了一个东西,有柔软的毛发像人头,毒娘子试着喊了几声,不见任何回应,毒娘子猜到了点东西,却无法理解,无法解释。
砚司淳越想越觉得这是事实,可如何打破呢?那就是把五个结局合成一个,五人就能相见。如何合成?相同空间,景色是否发生变化,空间应当是在跳下断崖后不断坠落的过程中形成的。
砚司淳仰头看向自己刚刚坠落的上空,只能看到陡壁,转头看着倒流的河水,时节不同却能一同盛开的花。砚司淳得到了一些答案,比如景色应当是不同的,只有主空间的景色是正常的,而衍生空间会发生一些改变,倒流的溪水就是自己所处空间的改变,而改变了多少处就代表着是第几次衍生空间,自己这个应该是第两次衍生的空间。
一次是倒流的河水,一次应当是红梅,那么谁在主空间?主空间的景真的是自己推测的这样吗?遍地蔷薇和正流的河水真的是主空间的景吗?
毒娘子这边也没有闲着,试图理解自己刚刚想出来的东西,一向淡然自若的毒娘子开始挠头打树。
砚司淳这次决定稳妥行事,她仔细观察这里的每一处景,在河流里她看到了一条鱼,唯一的一条,它逆水游着,这条逆水游的鱼证实了砚司淳的一个猜想,水流的确是和衍生空间的象征。那么红梅到底是不是,除了红梅还有没有其它的。
砚司淳仔仔细细找了两个时辰,天已经昏暗,再没有发现其它的异样,既然如此,再找下去也是没意义。砚司淳走到红梅面前,手心冰花旋转,砚司淳手心一送,冰花落在红梅树上,眨眼间,刚刚还昂首怒放的红梅就成了一个树形冰雕,砚司淳手指弯曲一紧,冰雕碎成冰渣,化成水分浸入土地。
再来到这条河流,冰水相生,水受冷结成冰,冰受热化成水,砚司淳控制着整条河流,将里头的水拨正方位,可水不浅,加上砚司淳并非水灵根,虽然冰水相生但冰灵根控水终究不如水灵根控水来的自如,所以灵力消耗的速度要比以往多上数倍。
在将整条河流的水拨正以后,砚司淳第一次感受到枯竭的滋味,她的丹田胀痛,识海内部发热,头晕目眩,下一秒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还是太弱啊”砚司淳呢喃道。微微闭眼,休息了一下,她没注意到,在她眼睛闭上的时间里,她所处的这方空间开始扭曲。
砚司淳本打算假寐休息一下,没想到真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就看到毒娘子睁着漂亮妩媚的狐狸眼看着自己,两人面部贴的很近。
砚司淳多年的本能反应让她发出了攻击,一拳径直朝毒娘子漂亮的脸蛋打过去,毒娘子起身闪开,语气竟有些娇怨“好心照顾你,你醒了却要打我,这是什么道理?”
砚司淳听到她用这种语气说出这句话,脑仁抽了抽,说道“条件反射。抱歉了。”
毒娘子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正常“你知道你是凭空出现的吗?”
砚司淳点点头,把自己知道的所做的都告诉了毒娘子,毒娘子恍然大悟,“难怪,我之前也悟出了点东西,可只悟到了边缘,再深一点的却是难以理解,你这么一说我便彻底明白了。”
“嗯,现在是要想出怎么找到你那三个侍从。”
毒娘子扑哧一笑“哪有什么侍从,你不会告诉我你真的没看出来他们是什么东西?”
砚司淳美目微皱,有些疑惑的看向毒娘子,毒娘子笑声停止“他们不是人,是我的毒。”
毒能化人?当真稀奇,至少砚司淳精通毒术多年,也不曾见过能化成人的毒,砚司淳点点头,既然这样就不需要在废脑筋了。
思绪在这戛然而止,砚司淳抬眸看向毒娘子“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三个人全都是毒化的?”
毒娘子不明所以,还是回答道“自然,骗你为何?”
砚司淳猛然转头看向毒娘子所处空间的景,河流正常,遍地蔷薇正常,山峭陡壁都正常,这里是主空间,自己那里是第二次衍生空间,那第一次衍生空间呢?
砚司淳将心里所想告知了毒娘子,毒娘子好看细长的眉拧起,她并不觉得砚司淳多虑,因为她的确用了正确的方法来到自己所处的地方,那究竟谁在第一次衍生空间!
砚司淳和毒娘子两人对视,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一种信号,最终咧开嘴角异口同声“想知道谁在第一次衍生空间,去看看不就好了。”两人同时说出来的话竟是一字不差。
毒娘子这是主空间,想去第一次衍生空间比衍生空间来主空间难,毕竟衍生空间会发生改变,若是主空间已有的景发生改变这很容易,但若是主空间没有的景但在衍生空间有,那就难了。
世间万物任何一物都有可能出现在第一次衍生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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