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探究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别人的爱好只要不违背公序良俗，就不应该去否认与污蔑。
    作为一个璃月三好少年，行秋的三观是正常且正确的。
    不过，即便是见多识广，在看见一位大风纪官来自己营帐面前等着自己，就为了买一张卡牌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绷。
    一个国家的最高纪检长官，到你家门口等着，就为了买你手里的一张限定SSR，大概就是这种冲击力。
    “咳咳，赛诺阁下，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直接送给你就可以了，不必花钱购买。”
    行秋的第一反应就是惊愕，第二反应就是这是一个拉近彼此关系的好机会。
    “不，不行，必须花钱买，如果不花钱的话，我不能收下这张卡牌。”赛诺却是拒绝了行秋的好意。
    行秋：“啊？”
    你想要卡牌，来找我买，
    现在我送给你，你又不要了？
    似乎是看出行秋的不解，赛诺冷着脸：“我是大风纪官，限定卡牌，太珍贵了。”
    如果是普通卡牌，那牌友之间互相送几张，自然都是没事的。
    但限定卡牌太过珍贵，赛诺的身份又太特殊，
    比起赠送，还是购买来得安全一些。
    行秋恍然大悟，他差点忘记了，他是璃月商会的人，赛诺是教令院大风纪官，
    他平白无故的送人家一张价值不菲的卡牌，要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谣言呢。
    对着赛诺拱了拱手，行秋点头道：“是我大意了，赛诺阁下的请求，我同意了，等颁奖结束，我便将卡牌卖给阁下。”
    “好，价格不会让你失望的，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赛诺嘴角一翘，转身离开。
    行秋站在营帐前，看着赛诺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言，最后微微一笑：“喜欢打牌的大风纪官……看来，飞云商会可以在须弥赞助几个七圣召唤卡牌大赛。”
    然后笑着进了营帐。
    第二天，
    营地在爆炸声中醒来，早餐是赤沙战士给大家准备的鱼肉粥。
    据说尼古雷德大师提供了本次早饭的鱼肉。
    “哇哦，鱼鱼粥真好喝~！”
    可莉捧着自己的小碗，美滋滋的喝着粥，小脸上满是满足。
    今天一早她就醒来了，
    然后去找了尼古雷德哥哥，
    然后让尼古雷德带着她去了昨天比赛的河道，美滋滋的炸了一会鱼。
    运河开通后，赤沙都没有进行过捕捞，平常也只有异种龙蜥会进入河道捕食，
    所以运河中的鱼群很可观。
    在可莉的蹦蹦炸弹下，纷纷成为了大家的早餐。
    “可莉真棒！”派蒙吃人嘴短，夸了可莉一句。
    其他人也纷纷夸奖，虽然还是不理解蒙德让一个小女孩带着大量炸弹的做法，
    但鱼很好吃，所以可以夸奖可莉。
    使者桌，阿贝多看着那边喝粥的可莉，眼里非常柔软。
    可莉今天去炸鱼，知道寻找尼古雷德监护，是一件有进步的好事。
    阿贝多身边，艾尔海森放下了手里的碗，看向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先生，不告而别的事情，请不要出现第二次了。”
    那维莱特已经恢复了平静：“抱歉，是我的错，之后我会对小吉祥草王做出回报。”
    “那就好，诸位，吃完早饭，赤沙之主会送我们回须弥城，再完成颁奖典礼，这次的庆典也就算是结束了，教令院会为大家准备一些礼物，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嫌弃。”
    艾尔海森看向众人。
    大家纷纷表示艾尔海森裁判客气了。
    不一会儿，等大家都吃完了饭，集结在营地门口，
    熟悉的地脉通道再次浮现。
    大家轻车熟路的进入了地脉通道，回了须弥城。
    ……
    须弥城·庆典高台，
    留守在此处的举办方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彩带与礼炮，糖果和点心，
    还有属于冠军的奖品，以及选手们的参与奖励。
    在万众瞩目下，行秋走上了台。
    “感谢小吉祥草王大人，也感谢教令院给我这次机会，
    作为一名璃月人，可以参与到须弥教令院这么重要的庆典中，我万分荣幸。
    可以获得这次的冠军，更多的还是运气，
    无论是赛诺先生，还是卡维阁下，又或者是莱依拉小姐，珐露珊前辈，都是比我更优秀的人，
    还有荧，一斗兄弟，蝎大叔，蒙德和璃月的大家，都为大家献上了精彩的比赛，
    当然，还有小可莉，作为第一分的获得者，她也是最棒的，
    ……
    所以，在看见须弥教令院的开放风气后，我们决定，加大对须弥的投资，加深和须弥的合作，争取更多的共赢。
    也希望须弥的大家可以多多支持。”
    作为获胜者的行秋上台后，
    并没有展现傲气，反而谦虚的将所有人都夸了一遍，
    然后又用大量的篇幅夸奖了须弥如今开放的学术风气，稳定的社会环境。
    最后告诉大家，飞云商会要正式进入须弥进行投资合作了。
    一套下来，让飞云商会的名字被所有人记住了。
    一次非常成功的广告。
    不过，也有一些本地的商会，察觉到狼来了的气息。
    对此，艾尔海森内心明明白白。
    不过，他完全没有打断行秋讲话的意思，
    有外部压迫，才有进步嘛。
    飞云商会来做这个外部压力，总比以前愚人众来做好。
    随着行秋冠军发言完毕，须弥子民和游客们纷纷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虽然很多人都听出了行秋在打广告，但他说话好听啊。
    行秋将所有人都夸了一遍，这大家不得回报一下嘛。
    你看那个叫荒泷一斗的，被行秋在这么多人面前夸奖，都快笑傻了。
    就属他鼓掌最用力。
    行秋说完后，艾尔海森走上前，看了卡维一眼，然后继续道：“在完成冠军颁奖后，本来活动就应该结束的，但卡维学者还有一些事情要通知，接下来就交给卡维学者吧。”
    大众面前，艾尔海森没有为难卡维，简单的将话语权交给了卡维。
    卡维深呼吸几口，走上高台，面向观众们。
    “大家，想必都知道了萨奇因将财产交给我的事情了吧。”
    下方的观众里立马有人应声：“卡维学者是要请我们喝酒吗？”
    声音一出，人群里爆发出哄笑声。
    听着笑声，卡维心情反而好起来了。
    “不，才不请你们喝酒呢，我决定，用这笔钱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萨奇因在沙漠的多年实验，伤害了很多沙漠子民，我决定将财产一分为二，一部分用于赔偿沙漠子民的损伤，另一部分，用于抚养和培养须弥的孩子们。”
    说着，卡维看向台下逐渐安静的观众们，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没错，就像你们心里不可思议的猜想一样，我将萨奇因的财产，都捐出去了。”
    随着卡维的放弃财产的捐出声明，高台下陷入了寂静。
    数个呼吸后，人群的议论声轰然爆发。
    萨奇因的财产有多少，这没有人知道，
    但大家都知道，在教令院的打理下，萨奇因的财产是非常惊人的。
    卡维居然在公众面前宣布，将财产捐出，那自然是认真的。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中了十个亿的彩票，然后把钱全捐了一样，
    有人感觉卡维傻，有人感觉卡维圣，
    但大家都佩服他这种决断力。
    卡维说完捐出财产的消息后，就直接下了舞台。
    艾尔海森再次上台：“好了，现在我宣布，本次教令院庆典大赛，正式结束。”
    简单的宣布结束后，艾尔海森下了舞台，在后台看见了卡维。
    “你现在肯定特别得意。”
    卡维一愣，看向了艾尔海森：“怎么？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对错并非那么简单，我无法评价你的对错，重要的是，你又放弃了一个改变自身境遇的机会。”艾尔海森平静的说道。
    “呵。”卡维傲娇的一抬头，如果没有行秋的橄榄枝，艾尔海森的话确实会打击到他，
    但现在，他，卡维，飞云商会第一外聘员工，已经改变自身境遇了，懂不懂！
    “今天我请喝酒，大家都一起来哦。”卡维不理会艾尔海森，对周围的朋友呼喊到。
    派蒙第一个回应：“你请客？可是，你不是把钱都捐了吗？你还有钱？”
    卡维得意的点头，伸手拿出一张钱票：“当然，虽然没有财产多，但请大家吃个饭，还是够的，还能剩一些，改善改善生活呢。”
    边上，
    艾尔海森瞥了一眼卡维手上的钱票：“看来，你找到新工作了。”
    当了这么久的代理大贤者，飞云商会的票据，艾尔海森还是认识的。
    “哼。”卡维再次傲娇的一抬头，看向艾尔海森“怎么样，要一起来吗？”
    “不了，我有事。”艾尔海森摆摆手，独自离去了。
    “什么嘛，就是见不得我好。”卡维气呼呼的说道，然后转身看向荧和派蒙，还有其他人，“大家，我请客，我们去吃大餐吧。”
    众人纷纷响应。
    ——
    净善宫，
    阿帽缓步走进了这里，
    就看见王道一在检查世界树，纳西妲在荡秋千。
    “我说，两位大人，是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干了吗？”
    阿帽忍不住吐槽道，他每次过来，这两人都差不多是这个状态。
    从世界树内收回目光，王道一看向阿帽：“保证世界树的运转，是须弥执政的职责，这无法推卸。”
    然后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怎么样，被一个凡人压制，有何感想。”
    阿帽被莱依拉硬生生从天空中压下来，王道一全程围观，非常精彩。
    嘴角抽搐了一下，阿帽愤愤道：“如果不是那场无缘无故的雨，我早就拿着冠冕飞回去了，根本轮不到他们争夺。”
    阿帽抱怨的时候，
    净善宫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那维莱特缓步走了进来，
    “让你失去了冠军头衔，真是非常抱歉。”
    那维莱特好像很认真的对阿帽说了句抱歉。
    阿帽神色一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维莱特。
    什么意思？
    那场雨是这个枫丹使者下的？
    没等阿帽继续发问，纳西妲跳下了秋千，
    “看来那维莱特阁下找道一有事，阿帽，我们走吧，先去把萨奇因的学术资料都带回来吧。”纳西妲开口说道。
    阿帽撇撇嘴：“不是已经有人去了吗？干什么还要我去。”
    “艾尔海森的习惯，很可能看完就不理会了，那些资料虽然记录的是不好的实验，但毕竟是知识，需要保护。”纳西妲静静地看着阿帽。
    最后，阿帽退步了，他受不了纳西妲的平静的眼神。
    那种眼神，就像一个老师抓住了犯错的你。
    平静，但很有压迫力。
    纳西妲带着阿帽离开了。
    “看来你们的见面不算愉快。”王道一挥挥手，岩元素汇聚，化作两张椅子，“请坐。”
    那维莱特平静的坐下。
    “阿佩普是旧日遗留的龙，祂的想法和新生的龙大不相同，你不必太过在意祂的话。”
    “我知道，但他说的一些东西很有道理，和人类在一起久了，我已经渐渐遗忘自己原来的样子。”
    这里的样子不是指外形，而是内心。
    尘歌壶浮现，王道一取出一套茶具，然后打开一个茶盒，心疼的捻出几片茶叶。
    “从帝君那边拿的珍品，平常我都不舍得喝。”王道一对着那维莱特说道，“来点水。”
    那维莱特神色不变，一缕缕清水在茶壶中浮现，嗯，还是开水。
    “人生就像茶叶，老有老的味道，新有新的滋味，你和阿佩普虽然是同类，但实际上是天差地别的存在。
    至于你说的遗忘自己原来的样子，这我无法反驳，
    但无论是人还是元素生命，亦或者吾等神明，都是在不断成长的。
    你只是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在正常吸收外界知识而已。”
    说着，王道一手法娴熟的给那维莱特泡上了一杯茶。
    “尝尝看，除了帝君，你算是第二个让我泡茶的人了。”
    那维莱特看了王道一一眼，伸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好茶。”
    “噗嗤，什么评价嘛，一点都不用心，你还是适合喝咖啡吧。”王道一哑然失笑，然后正色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尽量告诉你。”
    那维莱特张口欲言，但忽然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了。
    问那龙的身份？身份已经很明显了，原初战争遗留下的巨龙。
    问那龙的目的？问出来又能干什么呢？对方要反天，难道自己还能跟着上吗？
    身份和目的都不问，还有什么好问的？
    最后，那维莱特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茶盏：“浪费你的好茶了，我已经没有疑惑。”
    王道一点头，也不在意，端起茶盏：“既然如此，请随意吧。”
    端茶，送客。
    那维莱特起身离去。
    ——
    须弥饭店门口，
    派蒙拍着自己的肚子：“啊，好饱。”
    然后转身看向荧，却发现荧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荧，你在想什么？”派蒙问道。
    荧微微皱眉：“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派蒙：“啊？”
    “啊，旅行者，派蒙，你们在这里啊，终于找到你们了。”一个三十人团打扮的佣兵走了过来。
    “欸？”派蒙转身看着他，“哦哦，你是那个抓走盗宝团的人。”
    佣兵队长点点头：“是的，上次你们交给我们的盗宝团已经调查清楚了，
    他们只是普通的盗宝团，因为在璃月混不下去，才来须弥的，
    至于那位西瓦尼，确实是萨奇因的儿子。
    萨奇因因为沉迷研究，疏远了自己的家人，西瓦尼从小就对自己的父亲很不满，而萨奇因又决定将财产交给继承他学术的人，
    西瓦尼的不满不断累积，才爆发出来，准备绑架萨奇因，获取财产。
    不过，现在都结案了，也感谢你们帮我们抓住了他。”
    佣兵队长将西瓦尼的故事告诉了荧，然后再一次的感谢后才离去。
    看着佣兵队长离去的身影，荧眼睛一亮：“派蒙，我们去阿如村。”
    派蒙：“啊？为什么啊？”
    荧没有回答，带着派蒙就往地脉锚点赶去。
    荧的内心逐渐明白了起来，
    萨奇因去沙漠做研究，疏远了家人，
    萨奇因的学术需要人继承，所以谋划了冠冕和大赛事件，
    萨奇因将财产交给了教令院代为管理，那他的学术成果呢？
    在萨奇因眼里，西瓦尼是没有资格继承他学术的。
    那么，萨奇因的学术成果以及资料，恐怕都在沙漠中吧。
    而几十年前的沙漠中，大概也只有阿如村算得上安全，可以存放他的资料了。
    ……
    利用地脉锚点回到阿如村，
    都没有来得及和熟人打招呼，
    荧就在一处仓库的外面看见了正在阅读的艾尔海森。
    “啊，艾尔海森，你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派蒙一头雾水。
    艾尔海森合上书籍：“你们不也来这里了吗？”
    荧神色复杂：“这些就是萨奇因留下的学术成果？”
    艾尔海森点点头：“没错。”
    “那你要把它们带回去吗？”
    “轮不到我来带。”艾尔海森站起身来，将手上的书籍放下，“一会就有人过来了，如你想看的话，可以自行处理，我先走了。”
    说完，艾尔海森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嘛，真臭屁。”派蒙小声逼逼了一句。
    而荧则是拿起了艾尔海森放下的书籍。
    翻开后，上面记录着萨奇因在沙漠中做的一项项人性实验。
    “什么，让我也看看。”派蒙凑过脑袋。
    荧连忙挡住：“很坏的实验，派蒙你还是不要看了。”
    萨奇因对人性之恶的探寻，让荧怕派蒙看了会不适。
    派蒙见状，乖乖的收回了脑袋。
    荧继续翻动书籍，内心越来越沉重，
    萨奇因的学术，原来这么……邪恶吗？
    在荧看来，萨奇因这种探索人性底线的学术研究，完全就是邪恶的。
    “纳西妲和道一，怎么会允许萨奇因将这样的东西传下去的？”荧眼里带着荒诞。
    “实验是有罪的，但他的结果已经是事实，这是知识，即便他带来的影响很不好。”
    纳西妲的声音从荧身后传来。
    荧一惊，放下书籍，转头看向身后，
    纳西妲和阿帽站在那里。
    纳西妲对着荧笑道：“无论是我，还是道一，都会尊重已存在的知识，萨奇因做下的错误已经无法挽回，我们会用卡维捐出的财产尽力补救，但他留下的知识，将被封存。”
    “不销毁吗？”荧疑惑道。
    按照荧的想法，这么邪恶研究的得出的知识，应该被销毁啊。
    “知识就在那里，并不会因为纸张的销毁而消失，漫长的时间下，总是会有人继续走上萨奇因的道路，保留这些资料，反而是一种警戒。”纳西妲轻声解释道。
    荧微微沉默，她被说服了，她总是这么容易被说服。
    “还有什么问题吗？”纳西妲笑着问。
    “所以，你和道一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对吗？”
    “是的，萨奇因虽然隐藏在才识之冠中，但在我们眼里，并不算难发现。”纳西妲点点头，“萨奇因的实验已经开始了近二十年，直接打断未免太可惜，所以我和道一答应他继续这一次的实验，为了保证参赛选手的安全，我们让阿帽也参与了进去。”
    “这个家伙明明很想拿冠军来着。”派蒙吐槽道。
    阿帽眼睛一瞥：“若不是为了调查下雨和风浪的问题，你们根本没有赢我的机会。”
    “纳西妲，我觉得他还需要再教育。”派蒙躲到荧的身后，光明正大的打小报告。
    “阿帽的改造很顺利，你们别看他现在嘴上不饶人，但内心还是……不坏的。”
    纳西妲原本想说阿帽内心还是好的，但纠结了一下，还是用了‘不坏’来代替。
    “好吧，我们没有问题了。”荧让开了路，露出了身后的资料。
    阿帽上去，搬起资料，然后头也不回的飞着了。
    像是一个……叛逆的小孩。
    “大概是碍于面子，在你们这些熟人面前，他总是无法放下架子。”纳西妲微笑着说道。
    荧微微摇头：“我和他不熟。”
    纳西妲依旧笑着：“但对他来说，你已经是他仅剩的可以说得上话的熟人了。”
    荧沉默。
    纳西妲也不多说：“好了，事情结束，我也该回净善宫了。”
    派蒙见荧不说话，便对着纳西妲挥了挥手：“纳西妲再见。”
    “再见。”纳西妲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