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往事

    不日，中富装饰汪总联系我。
    汪健笑呵呵说道，“钱总，有个朋友要投标，红星美凯龙工程，要我找三、四家公司围标，技术标还是公司做，商务标介绍给你，你看多少钱？优惠点，800多万外墙工程。”
    “可以啊！你的朋友优惠点无所谓的，一家8000多，报价调三家算4500元，就算12000元吧，他保证金呢？要不要代打？”我爽快说道，按正常收费，至少13000元。
    “一起10000吧，给个面子我，保证金，肯定要代打，30万一家，四家120万，不要按5分了，按4分吧，48000元，你看好不好？我让他请你喝酒！”
    我直言不讳说道。
    “汪总，商务标无所谓，保证金我也是朋友打的，我不挣钱啊！我要问下了。”
    “好，你问下回复我！”
    挂断电话，立马联系胡哥，胡哥当然愿意，招标流程最长22天，就是减少一分利息，还是相当于5分息，又没风险。
    胡哥痛快答应。
    “那还不是你钱总说了算，可以。”
    已不至合作多少次了，对我胡春还是信任的。
    得到胡哥同意，我马上回复汪健。
    “汪总，可以，你让朋友先付28000元过来，10000元商务标费用，18000元利息费用，开标需打保证金之前再付30000元就可以，120万保证金我组织好！”
    “好的！这个是行规，没得问题！谢谢啊！钱总，我让他安排喝酒！”
    “喝酒还是我请吧！我应该感谢你的！”
    几天后，蔡新突然联系我。
    “钱程，怎么样？合州公司生意可好？”
    我惊喜，好久没联系了。
    “蔡总啊！还好吧，我公司搬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去长沙的，火车刚好经过合州，所有想起你！我还能想起你，你也不联系我！”蔡新埋怨起来，调侃说道。
    “哪里！你是真朋友，怎么可能忘记！你下来，我请你！”
    “不了，我去长沙有事，办完事回柳州经过合州，再过去找你喝酒。”
    我一直忙，心里感激蔡新，真心相邀。
    “好！等你，一定联系我，老兄弟好久没见面了。”
    三天后，蔡新长沙回柳州，途经合州，还是带了三个朋友，一行四人公司，刚一进门，蔡新就调侃。
    “不错啊！钱总，公司经营得像模像样，你要好好请我喝酒，不是我逼你出来你有今天，现在老婆、儿子、公司全有了，是不是啊！”
    “是的，晚上吃什么？你点。”连忙泡茶，又说道，“现在海南结束了？怎么去长沙了？”
    “海南？不行了，在审计，一言难尽，要扣我们30%，审计说我们利润100%，现在真是头疼，刘总在找关系！”蔡新一脸无奈说道，“不去管了，反正有货款押在下刘哪里！”
    “啊！怎么这样？供完货不认账？”
    “现在在长沙，做大工程，国际机场，已跟了半年，噢，介绍下，这是我们林总，这是她女朋友，这是和林总一起的。”
    我逐一问好。
    “我们是柳州的，林总女朋友广州的。”蔡新摸摸肚子，又看看手表，说道，“吃饭吧，我饿死了。”
    我答应。
    蔡新是真朋友，又带了朋友，请客吃饭不能将就，于是找了一家特色大饭店。
    饭桌上，蔡新又问起我公司情况，我毫无保留介绍起公司情况，蔡新几杯酒下去，开始夸夸其谈。
    “工程太小了，我们在长沙的工程，我连襟出资的，半年费用40多万，我老婆离婚，连襟关系还好得很，大老板，做光伏的，一个月利润几百万，好了半年，现在反倾销，银行不支持了，担心还了贷款不放贷，所以也想做工程！安排我们常驻长沙，准备接国际机场路灯生意！”
    我说道，“是吗，我听说过光伏，我无锡尚得，上市公司，不是被反倾销一夜破产的。”
    蔡新拍拍手，得意说道。
    “是的，就是，你有大工程夏总可能有兴趣，1-2千万，最好3千万以上，我让他来考察考察！”
    “有啊！几千万工程多得很，我是没资金，不敢做，大小一样施工。”我说道。
    林总随声附和。
    “是的，钱总，小工程、大工程一样管理的！”
    “行啊！你有大工程通知我，我让夏总过来和你谈。”
    酒足饭饱，送走了蔡新，我不禁思索起来，对啊！以其自己慢慢发展，不如和人合作，不是双赢？
    几天后，政府招标网发布了一条招标信息，宿州文化广场改造工程，1600多万的控制价。
    我宿州曾经在KTV工程施工过两个月，小徐姐夫有过交集，真中标应该有帮忙，可以参与下，于是联系蔡新，让蔡新问问连襟有没有兴趣参与。
    蔡新在柳州天天和夏清混在一起，一听我介绍完工程情况，立马来了兴趣，第二天就火车来合州和我面谈。
    夏清也是着急，银行有近1000万贷款，政府有规定，光伏由于反倾销，银行不再支持，还贷不再续贷，还每月利息费用就是大几万，必须尽快把资金用活，让蔡新他们在长沙运作国际机场已半年，费用花了40多万，林总个人借款还借了20万，项目没着落，本就已耿耿于怀，有苦说不出。
    我从火车站接到夏清。
    夏清比我大几岁，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一到公司，看着忙忙碌碌的员工。问道。
    “钱总，公司还有不少人了，你们一年业绩做多少？”
    “噢，夏总，没多少？千把万，家装占40%、工装大概60%。”我实话实说，丝毫不隐瞒。
    “利润呢？应该可以吧，家装利润高的，我柳州装了几套房了，知道装饰利润。”
    “没有多少？我们家装，主要是网单，客户要求性价比，所以竞争激烈，家装只能维持公司正常费用，做点工装才是利润，工程又是挂靠，扣扣费用，一年就2-30万。”
    我还是谦虚说道，准备给夏清泡茶。
    “我有茶杯，我自己来。”夏清说道，“那是不多！还是比较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