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往事

    我放下笔，点了一支烟，
    “老周，给你施工三分之一，不要你交保证金，我有资金，你本属于公司项目经理，家装还有工程款没支付你，我要求交保证金是为了履约，公司也不派管理人员了，按工期每月支付你6000元管理协调工资，你看怎么样？”
    老周当然愿意，跟我三年从没红过脸，绝对信任我。
    “谢谢钱总！我介绍两个班组你，你考察看？”
    有了和老周的沟通，我心里有底了，次日约了公寓房陈总在麦当劳完成合同签订。
    我据理力争，把回扣降低了一个点，约定了开工日期。
    几天后，
    孙同通知我去公司聊聊防水工程事宜。
    一进中富公司，汪健刚好从财务室出来，看到我笑嘻嘻说道：“钱总，来，到我办公室。我有事请你帮忙！”
    我跟着汪健进经营部。
    “什么事？汪总，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有好消息？”
    “好消息不第一时间告诉你！抽支老烟，还是你给了的，真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有个邻居，天天见面，公寓房你不是合同签了吗？昨天来找我，要我和你招呼，能不能分几层让他施工？”
    “这个事，可以啊！10层，但我要收保证金的，15万。”
    老周介绍两个班组，一个已确定，还有一个在考虑，没交保证金了。
    “能不能优惠点？给我个面子！”
    “肯定可以，我们什么关系！少一个点，但是保证金不能少，第一次合作，我要看看对方实力，你告诉你邻居，保证金开工就可以逐步退还。”
    我想的是，汪健以后还要他关照，反正谈下来少了一个点回扣，就给汪总面子。
    汪健看我痛快，满意地笑说道。
    “好！谢谢！我通知他！”
    第二天我还在工地，财务小徐来电。
    “钱总，公司有个人过来找你，要交10万现金，看你不在，要交我，我收不收？”
    “谁啊？”我问。
    电话那头，安云拿过小徐手机。
    “钱总，我安云，汪总介绍的，公寓房分点工程我施工，15万没有，进场不是就可以退还的，交10万吧。”
    “好吧！让财务给你开收据，承包合同你过天来签吧。”
    “签不签无所谓的！”
    几天后，
    我又到孙同办公室，孙同见我从办公桌位置站起来，把办公室门关起来，给我泡茶。
    我连连道谢，递提了一支烟给孙同。
    “谢谢！孙总，什么情况？”
    “昨天喝死了，重点局一把手，上午还去打点滴的。”孙同点了烟，撸起手臂，说道，“你看，防水差不多确定了。”
    “是吗？那不就好了！什么时候开工？”
    “就差临门一脚了，工程要防水资质，公司没有，挂靠不是又是管理费成本，我谈好了，用材料品牌中标。”孙同得意洋洋说道，右手捏了捏手指，“但是要这个！”
    “这个羊毛出在羊身上，无所谓的。”
    孙同意味深长说道。
    “1600万工程，不给100万拿不下来，你说是不是？关键公司现在没资金，所以找你来聊聊。”
    我明白孙同的意思。
    “那孙总你什么意思？借款不行！100万还没还。”
    “100万公司借款，每月支付利息你的，我现在个人问你借，中标分包出去，一个人也来不及施工，到时候有保证金收过来还你！你不相信？我们可以一起运作！”
    我想了想，说道，
    “可以，我信任你，你当借款你个人，中标该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不中标马上归还，限期一个月，不计息，超过一个月按5分利，你看行不行？”
    孙同一口承诺。
    “可以！我提前通知你，要取现金。”
    一星期后，接到孙同通知，100万现金装好箱，晚上8点，会同孙同来到新站区一栋小区楼。
    “钱总，三楼，房内亮灯的那户，我们上去，已电话联系过了。”孙同打完一个电话，对我说道。
    又是一星期，防水工程中标，孙同又把我约到公司，同在孙同办公室还是另外两个人。
    孙同见我进门，兴高采烈地说道。
    “钱总，要感谢你，工程中标了，三个标段，三份分包合同，郭总、王总已签了，最大的标段留给你，你签字！”
    “钱总，你最大的标段！保证金30万，我们一样交的，孙总特别照顾你，公司收8元/平方管理费，一视同仁的。”郭总笑呵呵说道。
    我拿过来一看，确信无疑，于是签字。
    孙同说道：“你们不知道，没钱总支持有这么顺利中标！你们60万还他，我个人还要还他10万！”
    “晚上我请客，楼下饭店！”我痛快说道。
    孙同说道：“你们自己协调好，晚上我有客户，去敬一杯酒，郭总、王总，你们没事了吧？先走，我和钱总还有事谈。”
    郭总、王总俩人一听孙同下了逐客令，赶紧打了招呼，先行离开。
    待俩人离开，孙同说：“钱总，有没有工人？这几天就要进场！”
    “什么情况？孙总，工人多了。”我纳闷问。
    “4S店，合州、六安店土建结束，装饰要马上进场，你去施工吧？只有50天工期。”
    “多大标的？50天完工。”
    “没标的，内装1000多平方，外装300多平方，200万暂定价，按定额取费，下浮7%给土建公司，工程结算按三类取费。”
    “定额取费？人工费低得很，50天？两个地方完不成的。”
    “就是啊！董事长已答应客户了，没办法。”孙同认同，灵机一动，又说，“这样吧，钱总，公司做合州的，六安店你组织人去施工？”
    “来不及的，再说定额取费利润不确定，还要下浮给土建，没干劲！孙总，你找其他人吧，我不参与！”
    “我找夏国豪了，现在夏国豪在你公司了？刘兴成也能做，就是没资金的，有人施工，我就不提了。”
    “是的，夏国豪在我公司当副总，刘兴成我也认识，也是做装饰的，人还是可以吧。”
    “钱总，给我消化一个，六安店外墙多，你当涂工程不是有幕墙工程量，一起做，合州我组织人施工，工程结算你放心！大不了我拿汽车给你现金，好不好？”
    我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孙总，夏国豪在运作财经学院项目，我安排不出项目经理，外地工程不派施工员不行！你联系下刘兴成，他愿不愿意去管理，我付工资。”
    “可以，你让汪总联系刘兴成，汪总和他是朋友！”
    联系汪健，让他通知刘刘兴成，刘兴成本来就闲在家里，一听我聘请去管理工程，立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