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行 妃常穿越之绝世妖娆 失宠皇妃

第59章


  “怜惜眼前人,未尝不是件美事不是么。”淼淼似是已有所指。
  菊久安闻言,不置可否地问道:“这世上偏偏有爱钻牛角尖的人,最糟的是,若是两个爱钻牛角尖的人碰到一起,你说会怎么样?”
  淼淼也跟着不置可否,模棱两可道:“是么?绮光自认并非爱钻牛角之人,恐怕无法体会。”
  菊久安见她总是回避敏感问题,索性问道:“为什么,对于小桃的事,你难道没有过疑问?”
  面对未知的局面,谁能撑到最后一刻,谁才是胜利者,可是当淼淼看到菊久安有些殷切深沉的眸子,顿时觉得胜之不武。
  “起初当然有,但渐渐也就不想强求。毕竟是已经过去的事,即使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任何现状。”
  淼淼说完这番话,突然释然,往事既然已尘封,何必再去掀开。
  菊久安看出她的有意闪避,径自说道:“这世上偏偏就有我的母妃那样的傻女人,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什么,其实只是以卵击石,但是身为她的儿子,便不能总是忤她的意。”说到这,他不禁半是打趣半是自嘲道:“女人么,总是要人哄的。”
  淼淼闻言,会心一笑。容贵妃其人,的确不怎么高明,说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见得是诋毁,但是她自己这么些年浑然不知,想必亦是与皇上的恩宠分不开。
  “红颜易老,这深宫里又太过冷寂。”
  菊久安感触颇深,看着淼淼。
  淼淼看不懂他的眼神,但不难看出今晚他感触似乎颇多。
  “在绮光看来,容妃娘娘只是爱子心切,即使用错了法子,但不失为一个好母亲。在这宫中生存下来的,又有谁可以做到置身事外坦坦荡荡。”
  “你倒是看得通透了。”
  “这宫中哪个女子不通透?只是女人对感情的事,无非只得两种态度。”
  菊久安闻言,立刻露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说:“愿闻其详。”
  “看得开与看不开。”说完,淼淼不禁在心底鄙视了自己一番。
  何其有幸,让她碰到菊久辰这般“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的男子,无需与他人共侍一夫,自然看得开。
  菊久安边品着她的话,边问道:“玉芊大婚那日,你计划……?”他想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公主大婚是盛事,一定热闹非凡,有热闹的地方,怎么会少了喜欢热闹的人,临近大婚之日,出宫办事走动的人也定然不少,这是溜出宫的绝好机会不是么。至于什么时刻是出宫的最佳时机,还望二殿下指点。”她不曾参与过,自然一无所知。
  菊久安听完,沉吟一阵,问道:“出宫之后,你有何打算?雪雁也一并带出去么?”
  “出宫之后的打算,过几日绮光再与殿下说,至于出宫的事,只是绮光一个人的事,与她人无关。”
  淼淼心知若是带上了雪雁,反而害了她,面上弃她而去,她又恰恰毫不知情,皇后是明白人,雪雁究竟是一无所知还是知情不报自然一探便知。
  菊久安以为淼淼有意瞒他,不解问道:“难道你怕出去之后我便倒戈相向么?”
  淼淼闻言,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不瞒殿下,绮光当下仍未拿定主意。”
  菊久安丝毫不掩饰对淼淼的困惑,疑惑地看着她,“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出宫去,你现在,怀着孩子,有皇后的庇佑不是很好么,若是出去有个闪失岂不是得不偿失。”
  淼淼闻言,在夜色中笑得苦闷,“物极必反的道理我们往往都知道,只是难免后知后觉。绮光不想再徒增殿下困扰,殿下出手相助,绮光一定铭记于心。作为答谢,日后殿下有什么用得到绮光的地方,绮光定然义不容辞。”
  自古交易就存在地天经地义。平白无故受人恩惠,又是如此大的恩惠,自然要给予回报。
  菊久安见她说得像是在谈交易般,说道:“这事是我自愿帮你的,如果说‘答谢’,那便是希望弟妹在皇后面前多为我母妃说些公道话吧。”
  淼淼闻言,点点头道:“好。绮光相信兰妃背后,断然不会是容妃娘娘。”
  “那你认为是谁?”菊久安显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淼淼轻声道:“我还没有头绪。”在这个时候,她并不想凭添事端。“绮光知道绝不会不会是容贵妃。若然真是容妃娘娘,她们二人又怎么会如此招摇示好。容贵妃与兰妃交好无非,是为了气母后罢了。”跟着轻声叹道:“在这后宫之后,容妃娘娘算是性情中人。”
  菊久安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挑起嘴角看着淼淼微微笑。
  淼淼看着他,回以笑靥。
  容贵妃再胸大无脑也好,意气用事也罢,终归是菊久安的生母。人的通病即是如此,亲近的人,自己再怎么说他不是都好,但是别人一旦说了,却变得不中听。淼淼说的话并不违心,只是说一半留一半,至于留下的那一半是什么,那便是不需要菊久安听到的话。
  “那好,五日之后,我再过来,你好生歇息吧,差点忘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了,我先走一步。”语毕,菊久安纵身一跃,直接夺窗而出。
  淼淼看着他远去的矫捷身影,想到他对自己的种种让步,不禁失笑。她学聪明了,不会再像无知少女般戚戚地问“为什么帮我?”
  是物以稀为贵么?天之骄子又如何,自小接触的无非就是官家小姐大家闺秀,风尘女子又入不了他们的眼,恰巧,她程淼淼谁也不是,正是因为谁也不是,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只是这样,也足以让人另眼看待?
  是寂寞吧。人生难免充斥寂寞,又有谁是从不寂寞的,宫里的人尤为寂寞。
  皇上寂寞,一国之君又岂会不知道宫闱内的暗斗,只是国事还有男人的粗线条感性神经让他无暇顾及也避之不及;皇后也寂寞,她是后宫里最有分量的女人,却要不断容忍自己的夫君不断纳进新人,她这个旧人就算心中再愤然,在皇上面前也是要言笑晏晏,步步为营;容妃寂寞,以致她一再地做出因一时冲动意气用事顾此失彼的行为。
  喜贵妃难道就不寂寞了么?传言中清心寡欲的人,她的心不知谁人知。
  菊久治、菊久辰、菊久安,他们身份尊贵,有一切骄傲的资本,但还是摆脱不了这深宫的寂寞。他们身不由己,肩上背负了太多被给予的所谓厚望。
  菊玉芊,即使是养在深宫中天真烂漫的公主,终是挣脱不了寂寞的无形枷锁。她以为她嫁给了自己的爱的人就可以不寂寞?淼淼的嘴角再一次挑起,很轻微。嫁给一个心里植下别人影子的内敛男子,即使高贵的公主屈尊降贵终日喋喋不休,独角戏落幕了,终逃不过寂寞的眷顾。
  菊久安离开皇宫,走在无人情冷的街道上,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地很长,那是一个落寞的背影。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应该死心了,你们之间有的只是所谓的交易。她对你并未另眼看待,你对她又是如此陌生。
  曾几何时,他洞察太子对她的特别之后便时时在一旁,说是监视,倒不如说观察更为贴切。
  他乔装成貌不惊人的市井小民,不时出现在她身边,已确认她是否是司徒绮光。她却全然不知。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超然气势。
  他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初,他以本来的样貌出现在她面前,她会如何?
  第一次,他变得不自信,只因他看出她的与众不同,断然不会肤浅地以貌取人。那时候他就在想,女人其实有时候还是肤浅一点的好,就好比他的几个美侍妾。但是肤浅的女人却往往让他没了一探究竟的兴致。
  一颗摇摆不定的心便沉寂在这浓浓的夜色之中。今夜,又将是个不眠夜。
  入了安王府,菊久安径直走回自己的书房,很久没有和林若莲同床共枕,渐渐便已成习惯。
  不期然看到书房亮起的灯,他明显一怔。推开门走进书房,看到林若莲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她转过脸看向他,满面悲怆,脸上满是叫交纵的泪痕,他不禁走上前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若莲,发生什么事了?”
  林若莲双手反扣在菊久安的手臂上,紧紧抓住他的双臂,积聚太久的委屈一触即发,断断续续抽噎了起来。
  菊久安见状,一时不明所以,但见林若莲如此反常的恣情哭泣,纵然满腔疑问,也还是先轻声哄安抚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说出来,咱们也好想对策不是。”他边说边抽出一只手臂,轻轻拥着林若莲,轻拍她的肩头。
  不想林若莲听了他这一番话,哭得更甚,近乎泣不成声。抽抽搭搭的哭声因为怕惊动其他人,显得十分压抑。菊久安耐性十足,静静地在一旁继续安抚她,耐心地等她开口。
  夜难寐
  
  
  林若莲渐渐平复了因为不停抽泣而凌乱的呼吸,抬眼看着正担忧地望向自己的菊久安,稳了稳神,道:“今日,我去了沉香苑,”有意顿了顿,下定决心先隐去林若梅的异样,心里很乱,她有些语无伦次,突然瞪大眼睛望着菊久安问道:“你喜欢孩子么?”
  “是……不怎么讨厌。”菊久安说完,才惊觉,“孩子?你哭难道是因为有了我的孩子么?”
  他哑然失笑,随之轻轻蹙起眉,但心中并不气愤。
  当初容贵妃见皇后要菊久治娶林相爷的长女为太子妃,为着一口气,她背着菊久安一意孤行向皇上不断吹枕边风,要自己唯一的儿子娶相爷的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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