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成了万人迷

海鸥不再眷恋大海,可以飞更远(36)


    天花板的巨型吊灯垂下,繁复的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
    窗外黑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只有那些因风沙沙作响的树叶。
    书桌上摆着一块名贵的手表,夏景淮看了很久,精致又昂贵。
    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从小到大,没有人记住他的生日,甚至连他自己都记不住,也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绚烂短暂的烟火,穿着黑色衬衫的少年,耳垂反光的银色耳饰,半明半灭的星火,雾气寥寥的烟雾。
    寡淡充满冷感的声音。
    “生日快乐。”
    他的眼眸微微加深,神情越发莫测,正在跳动的心脏火辣辣的仿佛灼烧了起来,热烈的火苗蜿蜒烧入了他的神经里。
    很奇怪的感觉。
    用手掌按住胸口,似乎想要阻止心脏不要跳的那么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他说服自己心跳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没有任何的停顿,敲击着他的耳膜,传来了噪音。
    夏景淮慢条斯理的把手表收了起来放进抽屉里,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夏子涵,脸色不太好看,走了进去,关上了门才对着夏景淮冷声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以后不要反锁着门吗?”
    夏景淮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了钢笔,继续写着还没有做完的试卷。
    夏子涵过来也就想看看夏景淮有没有在偷懒,看了一眼他写到一半的试卷,心里很满意,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又管不住嘴开始添油加醋说些糟心的事情。
    无非就是别墅里的佣人看不起她,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楚家的女主人,又说楚钰一点都不尊重长辈,没有家教,说她在这里说了多少多少的气。
    她嘴上说着楚家不好,却又不愿意丢下楚家给的好处,不然当初也不会用尽所有的手段,爬上楚晔的床。
    她嘴上说着楚钰的不好,可是又是拼了命的讨好楚钰,还让夏景淮对楚钰各种献殷勤,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在楚钰的脚边打转。
    这些说夏景淮从小听到大,早已经有了免疫功能,心无旁骛的写着试卷,把耳边的话当做耳旁风。
    夏子涵说了将近一个小时,心里才好受了一点,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越看越觉得优秀,成绩斐然,年纪第一,奖学金拿到手软,各种奖项一个箱子都装不完。
    而楚钰有什么?
    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而已,除了只有一个楚家少爷的身份,根本就没什么本事。
    这么想着,虚荣心一下子膨胀了起来。
    夏子涵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余光却不小心瞥到了没有关紧的抽屉,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反光。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夏子涵立马过去把抽屉打开,那是一块手表,江诗丹顿。
    这款式是今年的限量款,需要四十五万。
    她拿起手表,小碎钻耀眼华丽,这款是男女都可以戴,“景淮,这手表你……”
    话还没有说完,拿在手上还没有摸热的手表被男生一把抢了过去,动作极其的粗迅速,好似这并不是一块手表,而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夏子涵愣了一下,随后面色铁青,看着男生,语气尖锐刻薄:“夏景淮,你老是告诉我这手表你是怎么来的?你是不是偷偷的拿了我的钱?好啊,我供你吃,供你穿,你既然还吃里扒外的偷我的钱!”
    这表的价格对于夏子涵来说其实不算高,但是这是限量版,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而平常她也不会给夏景淮太多的零花钱,所以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手表?
    夏景淮静静的注视眼前刻薄扭曲的女人,垂下来的眼眸没有一丝温情,充斥着冰冷阴鸷的戾气,他抓紧手中冰冷的手表,一字一顿。
    “这是我的。”
    夏子涵气的面色涨红,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嘲讽地道:“你的?你哪来的钱买这种东西?还想骗我,你这个白眼狼,净干这些腌臜的事情。”
    说着她还动起了手,女人的手指刚做完美甲,指甲很长,隔着衣服掐着肉,留下了一道道月牙儿般的指甲印,还有掐出来的青青紫紫。
    她早就已经气疯了,只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如她的意,在楚家,唯一能当出气筒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儿子。
    夏景淮站着没有动,他比女人还要高,平静如水的海面正在翻起波澜。
    淡漠阴郁的眉眼覆盖上了一层掩饰不住的,浓郁的戾气。
    薄唇抿成了锋利好似可以刺伤人的弧度。
    嗜血猩红染上了眼眶。
    低垂着睫毛,是铺天盖地的杀意。
    生冷冰凉的气息瞬间袭来,顷刻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夏子涵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汗毛颤栗,在恐惧的情绪之下冲散怒火,恢复了清醒。
    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还穿着高跟鞋,小腿都在抖,差点崴到了自己的脚。
    男生低着头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苍白病态的肤色阴郁充满死气。
    夏子涵咽了咽口水,忍住了莫名的惧怕,贪婪的本性依旧掩盖不住。
    “这次,这次就算了,你把那块手表给我,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到现在都还心心念念那块手表。
    简直贪心地令人作呕。
    死寂在蔓延。
    夏子涵好像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心慌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而夏景淮也终于缓慢的抬起了头,过长的发丝几乎遮住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透过了发丝看着她,好似某种择人而食的凶手。
    干净清朗的少年音好像也变成了从深渊里传出来的魔咒。
    执拗又偏执。
    “这,是我的。”
    夏子涵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氛围,也不管那手表,几乎是落荒而逃。
    头顶上的灯光惨白,夏景淮动作温柔珍惜的拿着手表,用干净地丝帕擦着,不放过每一处。
    ——
    楚钰回到别墅,身上都带着餐馆的味道,洗澡的时候多洗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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