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天下

第85章


激动欣喜却又带着些许不信,冉云飞看着我的一双眼中写满了这些矛盾地情绪。我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满带着沉痛,“自然是真的,华某从不说大话。太子已先行赶往皇城,我们快些启程去追他吧!早一日向昭国国主呈报这方法,便可让昭国的百姓早一日摆脱这悲惨的命运。”
在往昭国皇城赶路的途中,总会见到很多诸如虚城般的惨况,这三十车的物资也就越来越少了。亲身经历、亲眼见证这些惨况,我更加清楚地了解到昭国会这般贫困的原因。
其一,天灾频降,土地贫瘠。昭国国内地理环境极差,近百年来以浩城为中界线,以南至虚城是常年不下一场雨,致使土地干涸,无法耕种,而以东至庆城则是长年的洪灾,令不少良田被洪水吞没,百姓流离失所。
其二,统治者不善治理。赵予文这位国主虽不是暴君,以仁德宽厚之心治国,在治国的手段上却稍嫌有些太过仁义,没有看人的眼光,更无远见。国内明摆着是耕种无望,他在位二十年却想不到一条改善国内情况的办法。
其三,管理松散,国人皆好勇斗狠。人穷则生变,虽然税收已经很低,但人们还是交不了,更因这个国家好武,很多人都自行干起了打劫的行当。以太子赵子建为最,穷疯了还敢去抢另国的军需物资,真是不可思议。
我将这一路所见和心中所想,全都一一记录下来,拟定了一个详细的实施方案,准备献给昭国国主赵予文,帮他强国。
赵子建救母心切,已带着人参等贵重药材先行赶至皇城,我们这一行人足足晚了他一日时间。当我来到昭国皇城时,被自己眼前所见惊呆了。
眼前这建筑物应该就是昭国的皇宫吧?可是,为什么这本应气派不凡的宫门竟会破烂成这样,满是铁锈?
门前分成两大队排开,气势威武的执枪男子们应该就是皇城的守卫之兵将吧?可是,为什么他们皆无片甲在身,身上的衣物还缝了很多的补丁?
再看宫门正中间站着三人,一人微低着身子,明显是个公公,中间那人身着黄衣,看来年近四十岁,一脸的仁厚慈爱之相。他旁边站着的正是赵子建,他在我面前总是表现得狂劣不讲理,此时却老老实实地站在黄衣男子身边,看来那人便是昭国的国主赵予文。可是,尊为一国国主,为何他竟穿得那般寒碜?虽然早已见识过昭国的贫穷,可这位一国之君也穿得太不体面了。他身上那件龙袍很旧,令我严重怀疑它的使用期高达三十年之久。因为它看来虽很干净,却洗得也有些泛白、掉色了。说来赵予文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国主头冠还算值点钱,有颗很小的玉石镶在那上面。其他的,怕是送人也没人肯要(包括那件龙袍在内)。
得知我为皇后不远千里来赠药,赵予文亲自至皇宫门口来迎接我,令我很是不敢相信。就算昭国再穷,那赵予文也是个一国之主啊!这样来迎接我,这份殊荣可是很难得的,值得我夸耀一世。
出于礼节,更为了给赵予文这个国主一个好印象,我今天的衣着极为讲究,虽不至奢华,但也显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我穿的是锦织纺的上等雪纺纱,束发的头饰上别了一块上好的宝玉,腰间应时下流行,挂着一块色泽圆泽的玉佩。显得我整个人格外高贵雍荣,一看就是个出身不凡的世家公子。这样的装扮,我本是十分满意的,可现在我却是后悔死了,赵子建看着我的那双眼中有着一抹厉色,令我直觉地认为那是他对我的反感。
哎,我可真是没脑子。在昭国这样贫穷的国家,我却还打扮得如此富贵,愚蠢得以为这样可以赢得些好印象,却不知自己这一身富贵的装扮竟将一国之君都给比了下去,这可是大不敬啊,叫赵子建如何不气恼?
一策尽解昭国难
看到赵子建那一脸的厌恶之色,我心知自己刚才失礼的反应又引起了他的反感,暗叹着自己怎地这般不稳重。国主赵予文却并不介意,笑着将我迎进皇宫,安排我住在招待各国使臣的地方。
听到他这样安排,我很是受宠若惊,但想到自己一介草民身份,住那地方还真有点不合适,忙推辞道:“华某一介草民,如何能住在那地方,还请国主、、、”
“华公子为皇后千里赠药,实乃孤之恩人,如何不能住在那儿,华公子不必推辞了。这一路上你辛苦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赵予文关心的看着我,令我有些心酸起来。
哎,这些日子忙着赶路,害得我的晕车症又重了些,每日呕吐令我看来极为憔悴。可看我这样,赵子建不关心我就罢了,反而不时会以轻视的目光看向我,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令我每每思及此,心里就很不舒服。想不到这赵予文倒是个心细之人,一眼便看出我身体的不适,体贴地为我做了安排。哎,这两父子怎地相差这么大?
虽然早已知道昭国穷,也想像过招待他国使者的行宫不会太华丽,可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像个客栈般简单朴素,与我想像中的相关也太多了。别说是年轻美貌的宫婢了,就连半个侍卫都没有。
似乎见惯了别人吃惊的样子,面对我的诧异那为我领路的公公脸上仍是笑得自然极了,指着身后那名年约十六的宫婢道:“华公子,这宫婢是国主特意交待咱家找来伺候您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她便是。”
“国主太客气了,请公公代华某向国主转达感谢之意。”
“那咱家就不耽误公子休息了,肖月,你可要好生伺候公子。”安公公细细交待了那宫婢一番后,这才放心离去。
“肖月,本公子今日累了,不需伺候,你可以退下了。”我是累极了,说着说着便打起哈欠来,也不管这人都还没走,没宽衣便倒在床上睡了起来,朝霞见我如此,笑着打发了肖月离开,为我掖好被子,便靠着桌子闭目调息起来。
连日的赶路,我就没睡过好稳觉,今日好不容易能平平稳稳地睡在床上,怎不令我安然入梦呢?可也奇怪了,饶是我睡意如此浓烈,却总是敏感地觉得自己好像被一道凌厉地目光注视着一般。我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可想到朝霞就在我身边守着,也不会有什么事,加之自己实在是太累了,睁不开眼,便放任着自己沉沉睡去。
次日起床,想到那奇怪的感觉我仍是有些不舒服,一抬眼便看到一面铜镜,便有些怕了起来。记得前世时曾听人说过镜子不能对着人,会给人带来晦气。想到这,我冲动地便想给那铜镜移个位置。可那铜镜却是钉在那面墙上的,硬要换个方位怕是会破坏这面墙的。
“小姐,你这是……”朝霞见我这行为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不喜欢有面镜子对着我的床,这样会给我带来晦气。对了,拿个东西蔽着就行了。”我可是个行动派,马上便将衣服挂在那上面,将这镜子蔽了个密密实实。
“难怪小姐从不在屋里安镜子,原来是有这顾忌呢!真有这回事吗?那朝霞回去后也要将屋里的镜子给收好了。”
我轻笑起来,是啊,这些风光迷信的事,我从前也是不信的,前世那二十几年,还特意就将那穿衣镜放在自己床头。可自从投胎转世后,我是什么都信了,这事自然也开始避忌了。
说也奇怪,这时代的人却是另一种讲究,都喜欢将镜子对着自己的床头。朝霞对我的话可是很迷信的,听了我这话,便也想着回旭日后,定要将那面对着床头的镜子给撤了。
“肖月,华公子可是起床了?”安公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我马上怕他指责肖月没来伺候我,忙应声道,“起了,起了,劳安公公稍待。”
待着装完毕,朝霞便开门让安公公进了屋,那安公公进屋后,一直是表现得很是恭顺,“华公子昨夜歇得可好?”
“劳公公挂记了,华某昨夜睡得很好。”
“华公子是世家公子,若有什么地方觉得需要改进,直管吩咐小的,小的好为您安排。”安公公说着四处看了看,自然也就看到了那面被我用衣服挡住的铜镜。
“华某家乡有个习俗,镜子不能对着床头,是以,便这般处理了。”我忙解释道。
“这倒是小的疏忽了,这样挺好,没事,没事。国主还等着华公子一起用膳呢!”
得知一国之主等我一起吃早餐,我有些惶恐了,忙请安公公前面带路,便急步跟着他走了。
这桌早餐很简单,也没有电视上看到的皇帝用餐,要有人先试毒的场面出现,虽然赵子建不时会用他那双眼瞪向我,可是赵国主却很体贴,不时为我布菜,关心我住不习惯,问这问那的。看着赵子建像个父爱被人抢去的吃醋小孩,我倒有些小小的得意,觉得自己很得未来公公的欢心。幻想着,若是以后赵子建欺负我,我就去向赵予文哭诉,让他帮我收拾赵子建。这时代可是很讲究君父之道的,当臣子、当儿子的必须听命于君主、父亲,不得反抗。我想像着赵子建被其父教训,不敢反抗的驴样,便忍不住傻笑起来。我这一突兀的反应令赵予文很是不解,赵子建则是不客气地低声骂了句,“笑得真白痴。”
“子建,不得无礼。”赵予文马上拿出父亲的威严,令赵子建气闷地怒视着我。
这一番对话令我惊醒过来,脸红地闷声不语,低着头以不停吃东西来掩饰自己的出窘地尴尬。
“安庆元见过国主。”就在我极度尴尬地时候,昭国安相国来了。赵子建身为一国太子立刻起身向他行了一礼,尊称他‘恩师’,而赵予文这位一国之君也对很是敬重,起身相迎,拉他一起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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