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枕边人

第十五章 意外喜脉(二)


    第十五章 意外喜脉(二)
    “我知道了!”意料之中的怒火竟然沒有出现,石风见北冥玺震惊过后十分平静,略微有些诧异:“这件事不许有第四个人知道,你帮我调两个可以靠得住的婢女來伺候她!”
    “是,少爷!”
    “另外,给唐禧说一声,让荒火堂注意着那个铁匠的动静,如果有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做干净利落一点!”
    管你是真铁匠也好,假铁匠也罢,跟我争女人,下场只有一个。
    “老夫人那边……”
    “奶奶顶多家法惩罚,这些我经受的还少么,放心吧!她不会拿我这个北冥家仅剩传宗接代工具怎么样的……”北冥玺自嘲的笑了笑。
    回到内室,盯着床上的阿兰看了许久,他越看越觉得,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人长的如此之像,简直就跟一个模子刻出來的一样。
    “如果你真的是苏映红,仅仅一年的时间,变化能有这么大吗?苏映红从來不敢正眼看我,你却敢朝我叫嚣;苏映红说话向來唯唯诺诺躲躲闪闪,沒有一点主见,你独立自主宁死不屈……”
    “你……终于承认……我不是她了……”阿兰忽然开口,简单的几个字像是费尽了她全身力气。
    “如果你不是她,那么真正的苏映红在哪里!”
    “我……不知道……”嘶哑的嗓音能听出此时她说话是多么的煎熬。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养好身子吧!毕竟,你现在有了身孕,只有自己好起來,孩子才会平安无事!”
    “你……说……什么?身孕……”阿兰手一紧,难怪刚才那位大夫给自己号完脉,脸色这么古怪,她无论如何也沒想到,这幅身体,竟然还能在这个时代里孕育子嗣。
    孩子……自己最亲密的人,有了爹娘跟相公之后,家的温暖让她无比的渴望,能有一个孩子,想想都觉得开心,它会在自己的身体里慢慢成形,最后來到人间,叫自己娘,跑前跑后……
    可是?一念及目前自己的处境,顿时满嘴都是苦涩。
    “你放心,我会善待你跟这个孩子!”北冥玺见她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低声说道。
    阿兰往被子中缩了缩,自从她醒來之后,这个北冥玺竟然跟换了个人似的,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你……打的……什么主意,这……个……孩子……是我相公的!”
    北冥玺被她的抗拒激的冷了脸:“从此以后,你就是苏映红,就是我北冥玺的夫人,你生的孩子,将会是北冥家的继承人!”
    “你……疯了!”就算是北冥家的人全部都是白痴,也不可能不去怀疑,而且,她狐疑的看着北冥玺,总觉得他像是算计着什么一样,哪里会有人拣这种便宜,给别人养老婆,得一个便宜儿子,太可笑了。
    “疯沒疯,你不需要知道,你好好养着吧!别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我让石风带两个贴身婢女给你使唤,有什么要的,直接跟她们说!”
    北冥玺交代完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阿兰开始在北冥家的隐居日子。
    就像是上一次突如其來的病,又莫名其妙的好了一样,阿兰本來已经病入膏肓连王一针跟文迟书都觉得沒救了的身体,竟然一天一天的硬朗起來。
    不知道北冥玺用了什么办法,她在这小院中竟然过着悠闲的休养日子,两个婢女,一个叫冬,一个叫夏,都是沉默寡言少说话多做事的主,不过阿兰也不是喜欢闹腾的人,天天除了吃跟睡,看看书走动走动,便沒有别的事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天天脸色好起來,阿兰禁不住直犯嘀咕,她弄不懂北冥玺到底是何居心,圈禁着自己,就这样放任不管,,不对,自己任何生活上的要求,只要跟冬夏说了,他都会尽量满足。
    可是?真的像是禁脔一样。
    每天只能自己对自己说话,对肚子里面的宝宝说话。
    她无比的想念杨越,后悔自己那时自己的意气用事,后悔一走了之。
    或许只是因为她有了心理准备杨越不是个简单的铁匠,可是在知道自己嫁的一个人,是个威名远扬的大将军大英雄,甚至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原本模样的时候,心里的这份憋屈跟难受,真的是无法言说。
    就像是他错以为自己骗了他,真的是苏映红再嫁一样。
    沒有人可以对最亲密最在意的人所作出的欺骗淡然处之,不管那个欺骗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他们都是凡夫俗子,都有着最自然的七六欲,所以,也逃不开这些男女之间的痴嗔怨恨。
    大概因为怀孕的缘故,阿兰突然多愁善感起來,脾气烦躁了很多,总喜欢想那些有的沒的,忽一阵想着自己不该赌气出走,忽而又觉得杨越所作所为实在可恶,看着眼前处境时又恨不得把北冥玺生吞活剥了。
    冬看着阿兰一边在屋子中转圈圈一边念念有词的样子,不由得忧心忡忡的对夏说:“少奶奶是不是天天关屋子里关出病來了,老是呆这院子里也不好,整天的不见人,这样下去……”
    夏白了她一眼:“你忘记石护卫说的话了,在北冥府上,想活的长久一点,就要多听少说!”
    “可是……唉!少奶奶也是个可怜人!”性格较活泼一点的冬还是忍不住说到。
    “可怜,做少奶奶都可怜,那你我呢?十來岁以前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后來被舅母卖掉,什么样的苦沒吃过,你忘了大冬天的被罚跪在雪地里,冻得浑身都僵了……”
    冬咬了咬嘴唇,忽然走上前去跟阿兰说道:“少奶奶,不如去院子里面坐坐吧!整日里闷在屋子里,怕是会闷出病來,院子里少爷新移过來的一株金线芍药,这几天已经打了花骨苞了,沒准已经开了呢?”
    阿兰听她说话,猛的一怔,原先在念叨些什么?自己也忘了,用力想了想,却什么也想不起來了,于是她点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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