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枕边人

第十七章 恨意蔓延


    “下贱,比起你來,我是自叹不如,闹了我的婚礼,跟你表哥合计的谋害我,你敢说,这些你做的不下作,不卑鄙吗?”阿兰冷眼讥讽道。
    容晴眼里喷出仇恨简直要把阿兰给烧着,她胸口急剧的起伏着,心中的恨意像是酵了面团一样,越积越多,越胀越大,一个心太小,而承载的东西又太多,她心里的恨快要爆炸开來。
    杀了她,杀了她。
    心底有一个声音咆哮着。
    杀了她,就沒人拿过去的事情來嘲笑你,她死了,沒有人会去跟你争杨大哥,即使你得不到杨大哥,她这个贱女人又有什么资本。
    阿兰见她目露凶光,杀机顿生,不由得心下一惊:“这里是北冥世家,不是乾塘镇,你杀了我,你娘,你表哥,你,都要为我偿命,到时候你只怕会后悔莫及!”
    容晴什么也听不进去,喋喋笑着:“你也会怕,!哈哈哈……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有男人给你撑腰吗?”她猛的扑上去,一只手揪住阿兰的头,死命的往后扯,另一只手掐住阿兰的脖子,咬牙切齿:“你叫啊!你喊啊!找个男人來啊!你这个狐狸精,贱女人,不要脸!”
    阿兰一吃痛,挥舞着两只手用力扑打着她的脸,本來很久沒有修剪的手指甲尖用力划过容晴的脸,听见她惨叫一声,松开掐着自己的手,捂着眼睛哭叫起來。
    “呕……”阿兰猛的翻身下來,只觉得喉间又是一阵上涌,趴在桌子上呕起來。
    容晴手捂着脸,似乎掌心一片濡湿,摊开手,殷红的血顺着手指往下流,她惊恐叫道:“你……你毁了我的脸……”
    阿兰根本无暇他顾,就算此时容晴拿着把刀从后面砍下來,她也沒有招架之力了。
    容晴疯了一样又要扑过去,就听见门口一声暴喝:“你在干什么?!”那人疾风一样卷过來,抓起容晴像丢沙袋一样甩了出去。
    嘭,容晴整个人撞在一盆盆景上面,连人带盆景都摔在地上。
    “四……少爷……”容晴惊恐的缩成一团,看他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吓得闭上眼睛埋下头。
    北冥玺三步并作两步抢了过來,扶起阿兰:“你怎么了?是她伤了你!”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容晴,后者如针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以钻进去,此时一动也不敢动。
    阿兰什么也说不出來,只是摇了摇头,半靠着他的身上,喉咙间还干呕着。
    北冥玺紧皱着眉头:“这是……害喜了,怎么这样严重,冬夏呢?为什么一个人也不在旁边看着,太不像话了!”
    “少奶奶怎么了?”冬夏跟文迟书一起进來。
    北冥玺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有胆子问怎么了?叫你们看着人的,看哪里去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俩的命够赔吗?!”
    冬夏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奴婢知错,奴婢该死!”
    文迟书看他们这样,摇摇头:“还是先给少奶奶看过吧!”
    北冥玺哼了一声,扶着阿兰,抬起她的手,文迟书把过脉,只说沒什么大碍,少奶奶身子尚虚,心潮波动大,加上老是呆在屋中,不利于安胎。
    “我再开两副安胎药,不过药补再好,心神不安,也不利于少奶奶康复!”
    北冥玺沒有做声,只是看着怀里要死不活的阿兰,抿唇皱眉。
    “你们两个,先把少奶奶扶回房去!”
    “是!”
    阿兰沒有动,看了下惴惴不安的冬夏和在一旁缩成一团满脸痛苦的容晴,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们!”
    “你养你的身体,还有这份闲心,不用你管,扶她回房!”北冥玺厉声喝道。
    冬夏一僵,扶着阿兰就走,是她硬是倔着不动:“我什么都不用管,我也不用你管,北冥玺,抢别人的女人有意思吗?替别人养儿子有意思吗?别一副对我很好用情很深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我是什么样子,我來自哪里,有着什么样的想法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自以为是,觉得别人都应该按照你的意思來,我是个人,不是个宠物,不是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行,你们这些人就只会视人命如草芥,想杀就杀,想动私刑就乱用私刑,你要有本事,你就连我也杀了呗,你不是觉得我是苏映红吗?你不是觉得我给你戴绿帽子了吗?那你为什么不连我也杀了!”阿兰挣脱冬夏的搀扶,问一句,走一句,到最后几乎贴到北冥玺的鼻梁,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來的。
    北冥玺气的七窍生烟,从小到大,有谁敢用这样的语气质问他嘲讽他,,他一掌挥出,却在看见阿兰仰起脸闭上眼睛一副坦然受之的表情时,硬生生的停在她耳边。
    掌风猛然消失,意料中的巴掌沒有下來,阿兰睁开眼睛,映入眼眶是,是那一双看不透的眸子。
    身上一麻,阿兰软软的倒下,北冥玺把她抱住:“扶回房里,好生照顾着!”
    文迟书看着阿兰被冬夏搀扶进去,又看了看瑟瑟抖,额头血流如注眼睑下面明显一条划痕的容晴,微微叹了口气,拿起医箱里的止血散,朝容晴走了过去。
    他一走近,容晴就吓的哭起來:“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文迟书轻轻柔柔的为她敷上止血散:“别动,你额头流血了!”
    容晴颤抖着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儒雅俊秀而又和善的脸,那人正专注的为她上药,并沒有因为她的身份而随便撒点药沫,也沒有北冥府里长见的那种趾高气扬,她一下子怔住了。
    “好了,这两天别碰水,等痂掉了之后,你再用这个药膏涂抹一下就行了!”他轻轻笑了笑,露出一颗小虎牙:“女孩子都是比较爱美的,要小心了!”
    容晴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來,呆呆的看着他站起身收拾药箱,又呆呆的看着他朝自己温柔笑笑转身离开,低头看看手中的药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里涩的厉害。
    她猛的想起來自己身处何地,是环顾四周才现北冥玺竟然已经不在了。
    “难道他不杀我了!”容晴心下大喜,也顾不得形象,慌慌张张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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