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心掌本身已经算是上乘的掌法武学,跟武学圣地少林寺千年传承的波若掌、大慈大悲掌相比,也不相上下。
只是运功偏激,恃凶斗狠,隐隐有偏离正道的趋势。
但实际上,这么武学却是正统的道门玄功。
约莫百年前,大宋有一文官,名曰黄裳,受宋皇命编纂万寿道藏。
黄裳刻书时,已然是花甲之年,眼昏耳匮,因害怕这部大道藏刻错了字,皇帝发觉之后不免要治其死罪,所以就逐字逐句、极为细心地校读。不料想这么读得几年下来,他居然便精通天下道学,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
此后无师自通,从万千道藏中悟得无上神功,自己也一举跻身天下顶尖高手之列,成为大宋王朝底蕴之一。
时光荏苒,百年时光眨眼而过。
世间难得黄裳消息,也少有人知对方是否还在世,只有一部九阴真经作为至少是大宗师传承,每次出世都会引发武林动荡。
无数武林人士都为了争夺这一传说中的神功秘籍,而刀剑相向,家破人亡。
摧心掌便是九阴真经中记载的一门武学,路数虽然险恶,但却是实实在在的道门传承。
据传,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便熟练此功,并随其行走江湖,闯下了不晓的威名。
虽然除了这摧心掌,其余签到的那些东西,都让陈扬看不上眼。
但有摧心掌这一样,便已经值了。
.......
另一边,阿紫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唤来了手下的弟子。
所有亲传弟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独门小院,这是亲传弟子的特权。
阿紫深受丁春秋宠爱,名下的院子在一众师兄弟中也算是名列前茅。
“你去帮我查查,三日前有哪些杂役弟子外出过?”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杂役弟子轻功练得极好的,去打听清楚了速来报我。”
阿紫轻声叮嘱道。
她心里是想查出那晚救她的人的,出于报恩也好,好奇也罢,总之想找出那晚上的人,如今确实是阿紫最大的愿望。
不过那晚迷迷蒙蒙,她只看到了对方的背影,除了一身杂役打扮,身量不高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
现在也唯有从门房那边排查一下,看当晚是否有人外出试试了。
总比蒙头乱找,大海捞针要强。
那名弟子退出去以后,阿紫想了一阵,又唤来了伺候的侍女。
阿紫喜怒无常,生性喜好作弄他人,但对自己院子里的人还算不错。
至少没受什么折磨,每月的月钱也是拿的鼓鼓囊囊的。
因而,在这院中伺候的弟子侍女还是对阿紫颇为忠心的。
幸福是对比出来的,和摘星子、狮吼子他们几个,院子里每月都要抬出几具尸体相比,在阿紫手底下做事,不要太幸福。
至少命是保住了不是?
所以说,阿紫平安归来,唯有他们是真心为她高兴。
“小姐有何吩咐。”
阿紫侧过头,缓缓道,“你替我去给藏经楼的管事传个话,就说我得了师父允许,过两天要上藏经楼第三层一趟。”
藏经楼第三层,存放着无比珍贵的内功心法,星宿派中任何人都只有在得了丁春秋的允许之后方才能进去。
虽然星宿派的镇派神功,化功大法并没有放在那里。
但是那里面的各种武功,依然是武林中人抢破头的存在。
阿紫也是因为出事,丁春秋出于补偿心理,才给了她一个名额。
两人后,藏经楼。
身着紫衣的女子准时出现在了门口,另一个早已等在门后的中年人赶忙迎了上去。
“阿紫小姐总算来了,快请快请。”
阿紫提着裙摆,缓缓走过藏经楼高筑的门槛。
“都安排好了吗,朱管事。”
朱管事殷勤的低下了头,小心的陪着笑脸,“阿紫小姐放心,掌门的号令早已传到,老奴早已给那几位打了招呼,小姐直接上去便是。”
朱管事口中的那几位,指的是负责镇守藏经楼的长老。
偌大的星宿派,放眼整个西域武林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自然不可能只有掌门丁春秋这一个拿得出手的高手。
只不过丁春秋名气太大,以至于显得其余人的名声都不怎么外露罢了。
阿紫点点头正要上去,然而目光扫过某处,却突然顿住。
朱管事也是惯会察言观色之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对方视线的焦点竟是落在一个洒扫的杂役身上。
“阿紫小姐,怎么了?”
阿紫被猛地警醒,脸上却是谁也窥不破的波澜不惊,似乎方才的一幕只是错觉一般。
“无事,走吧。”
随即便毫不犹豫的拾级而上,踏着哒哒的脚步声,径直走向三楼。
朱管事本有些神疑,但看阿紫走的飞快,也只能赶忙将之抛诸脑后,三两步跟着上去。
或许只是巧合的多看了两眼罢了,这大人物的事,他怎么猜得透,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
而在两人离去之后,一旁干活的杂役才缓缓抬起头来,不是别人,正是陈扬。
“难道她认出我了?”
陈扬略微有些疑惑,他武道有成,自然能感受到先前两道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的背上。
虽然只是停顿了两秒便转开了,但是或许是厄难毒体的特殊,那微弱的情绪波动,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加上那人的身份,他不由得将事情往这方面想。
巧合?真强者从不相信巧合。
这世上绝大多数的巧合,都不过是故意为之。
以对方的身份,平日里绝不会为他这种普通杂役停留,事出反常必有缘由。
陈阳不由得深思,自己是在哪里出了差错。
而此刻三楼之上,阿紫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阁楼之中,眼中的疑虑也终于不用再掩饰。
“是他吗?”
“看背影倒是十分相似,只是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
阿紫心中百转千回,脚下不由得来回踱步,半晌她猛地止住,面上的思索尽去,反而换上了狐狸般狡猾的神色。
“有趣,若真的是他,一个杂役是从何处偷学到如此高深的武功,他悄悄的藏在藏经楼又有何目的?”
“事情真的越来越好玩了。”
阿紫的瞳孔,黝黑的直发亮,闪烁之间,不知道多少算计,在她那脑袋瓜力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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