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历战争年代

    车到苏黎世庄园，远远就看见完成了“建设大业”的艾萨克，悠闲站在那里，和史翠珊夫人、铁姑、李达贞三个说着什么。听见车声，屋子里跑出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先打对孩子们再说。和李铁亲昵搂抱一下，安娜和小玉看样子是情窦初开了，羞涩不肯像以往那样冲过来抱着不撒手。李红和尔雅表现的也像个小大人了，倒是弗雷德的两个侄子和艾娃很亲密。看着铁柱抱过来的喊着“爸”的佳慧，圆滚滚的，抱在怀里都压手了，“养猪大法”确有称道之处。就是达利娅一张嘴就得罪人：“怎么胖成这样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胖成这样？”
    顺手把佳慧递给他，把史翠珊领着的、满是急切也喊着“爸”的小汉斯抱起来，亲了几口。和史翠珊、铁姑打了招呼，笑着问艾萨克：“今天怎么这么清闲？”
    旁边的史翠珊夫人“揭发”说：“他是天天到这里清闲，一天到晚懒在这里，混吃混喝的，还不交钱！”
    “史翠珊夫人，帐要记好，回头我从他工作里扣回来，跟汉斯抢饭吃、随便占咱们家便宜可不成！”五个人一起笑起来！“里面什么情况？”
    “按你姥爷说法叫‘三堂会审’，艾萨克先生是来看热闹！”铁姑顺便挤兑了艾萨克一下。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把孩子安顿好了，带着达利娅、雅美和艾娃进屋。果然人家阵势摆开了，爷爷、姥爷正襟危坐，姥爷旁边站着赵含弘，爷爷旁边一个拿鞭子的他干孙女、一个拿着木棒的郑文娴。
    地上只摆了三个蒲团，自己只能跪着地上了，等那三个跪好了，一起磕头后。“禀告爷爷、姥爷，孙男带孙媳给二老见礼请安！请二老示下！”
    “达利娅起身，站到一边！”爷爷声音冷冷地。达利娅立马得意洋洋站到爷爷旁边去了。
    “艾娃来我这里！”姥爷也发话了，爷爷不忿对他怒视，姥爷是只当没看见！自己觉得后面的雅美开始发抖了。
    “你既然要娶艾娃，带她在德国给他一场婚礼，我就不参加了。”
    “是！谨遵爷爷之命！”这就算是认可了，看了爷爷只认达利娅做正牌了。
    “千代为什么不来？这个日本姑娘是怎么回事？”
    “千代现在日本忙生意，和竞选！稳定下来再来给二老请安！”
    “哼！免了！”得，千代失算了！想挽回不容易了。
    “她叫井上雅美，已怀孙儿骨血！”
    闻言，姥爷站起来仰天大笑，对艾娃说：“快去扶起来，有孕了，怎么能跪着！”
    反应明显慢了一拍的爷爷大声喊史翠珊夫人进来。“这个是怀孕的，得保护起来！”
    史翠珊看了看雅美说：“女人怀孕？有什么稀奇吗，大惊小怪的！这个时期不要剧烈活动就是了，该干什么干什么！跟我来！”
    一转眼，呼呼啦啦都跑了！自己还孤零零跪在那里。“看热闹”的说话了：“你的地位，堪忧啊！是一起去喝茶，还是你跪着，我去喝茶！”
    一次准备好了“家法”的三堂会审，就这么虎头蛇尾结束了。如果不是雅美节前怀孕，爷爷下决心给自己的教训肯定免不了的！多了这么多女人，虽然不好斥责什么，给个教训出口气还是要的！
    不能让“看热闹”的总是把话题放在自己身上，看着已过半百的艾萨克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没有遇到个合意的？”
    “有啊！人家不愿意！”回答干脆！
    “是哪个？我们一起想办法！”自己兴趣来了！
    “就那个你她叫铁姑的！你有什么办法？”对这个铁姑自己实在不敢打什么包票了，人家对那个了无音信的还念念不忘啊！
    “我爷爷、姥爷知道吗？”
    “知道了，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好事多磨吧，我想办法再试探一下……”，自己详细讲述了铁姑的事情，最后说：“她不亲自确定一次，是不死心的，如果你没有其他人选，就只能等一等了。要不要去一次日本，让千代帮你找几个侍女？”自己又把千代的一套“大战以后，男人善心”理论“宣传”一次。
    “日本就不去了，搞金融资本的怎么会有‘善心’这种高雅东西！这些年经历过的女人多了，侍女算什么？想要，就可以成群，不用千代帮忙！”
    这个话题说不下去。改口问道：“这段时间，感觉伍迪先生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没什么大事，一个是被我狠批了一顿，让他不高兴。主要是他在他夫人面前，把他在苏联胡闹的事情说漏了，两个人吵得一塌糊涂，不让他回家！到现在我都劝不了他夫人！纯粹是伍迪自找的！”
    “你都没办法，我就更帮不上了。自己还要一堆烂账算不过来呢！”为什么批伍迪，他却没说，应该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就不好再过问了。
    “哈哈，你们的问题性质不同的，他是把他自己搞得太忙，你是太累，我是太小心。”
    爷爷虽然想敲打我，准备的接风宴却不含糊。史翠珊夫人正式宣布，不再管理李铁几个大一些的孩子了，连她的外孙女一并归到铁姑那里了，她只费心四个小的和一个孕妇！孩子们欢声一片，自己觉得孩子们想错了，铁姑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善茬，用不了几天会“怀念”史翠珊夫人的仁慈的！当大人对待了，估计自己爷爷会给铁姑准备“家法”的！
    见铁姑时常看自己一眼，就知道原来自己说过的战后承诺了要兑现了。笑着说：“铁姑，这么多年，我委托的各方面人员，没有任何回应！按照道理说，铁姓不多，该有说法的。而且何大叔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前去打听你们母子！我判断如果不是有了不幸，就是人家连真姓都没有告诉你！把你们母子往山沟里一扔，逃之夭夭！”
    “我不信！”
    “我也不信！却找不到合理解释！无论什么情况，你都对得起他了！”铁姑眼泪下来了，气的爷爷那眼睛瞪人！自己觉得不如下重药为好！继续说道：“国内局势很糟，打跑了日本鬼子，国共两党又接着开打了，别说现在战火纷飞，你没法回去找。即便是河清海晏时候，一个不知道他家乡、说不清楚相貌、不知道姓名是真是假的人，中国人有那么多，战争之中死人无数，我找了七八年都没有找到，铁姑你怎么找？”
    “那怎么办？”
    “铁姑！你是个心气很高的人，不信那个人绝情，不肯承认自己的错了而已。”见铁姑虽然不哭了，还是低头不语，趁热打铁：“你要为李铁想想了，我爷爷已经岁数大了，铁蛋虽然是我弟弟，那又怎么样，你看我一堆女人都忙不过来，怎么会记得他？艾萨克先生，你熟悉，他这样人品的人不是很多见的！一个男孩只在女人手中，是长不好的！”
    铁姑抬头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却没说就又低头不语。自己继续说道：“最多，我可以让艾萨克先生送你到印度，艾萨克出了问题，我损失不起，只能到印度。你自己回一次陕西，问问何大叔，把心事清理干净！如何？”
    铁姑抬头看艾萨克时候，艾萨克接口道：“我陪你直接去中国，他说的不算！”铁姑感激地点头，回头看爷爷。
    爷爷说的更不客气：“都不准去！你出了问题，我损失不起，铁蛋更损失不起，把铁蛋养大成人了，成家生子了，就对得起任何人了！一堆孩子等着你管，走得开？准备点嫁妆，嫁给艾萨克！带着孩子们，把他吃我的都吃回来！”铁姑一下子红了脸，扭捏起来。
    姥爷说道：“明天我看看黄历，给你们挑个吉日！艾萨克，你是选择西式的，还是中式婚礼？”
    “中式的我见过了，西式的你们还没见过。我要和铁姑商量一下！”
    “今晚你们商量好了，明天早晨告诉我！”
    一时间，餐桌上“恭喜”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