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如星君如月

第二十九章救或不救


    殇夜四人走得根本不是路,他们只是向着府城的方向前进,迁就着两个小孩的体力,四人累了就休息渴了饿了就地生火做饭,就算比周四郎老马早出发几日,此时走过的路未曾过半。
    这日的路便是翻过眼前的山,在日落之前必须下山,否则晚餐将没有着落,毕竟这里不是深山,没有许多种类猎物。
    经过这几日不断的坚持,最小的楠儿已经可以走两个时辰不休息,就是一个上晌,午间休息半个时辰积蓄体力,下午走一个时辰,之后就是自己找食物准备晚饭,午间是炎鸿狩猎四人共进。
    上山的一路四人沉默的走着,两个孩子没有叫苦叫累,山上确实如殇夜所料没有食物,只能稍事休息继续寻路下山。
    下山路程比较陡峭十分不好走,因此炎鸿在最前面探路,殇夜在最后一个,护着两个孩子在中间小心的走着,以防滑倒跌落时第一时间出手救人。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只要走过最后一个十来长的斜坡就是平地了,俩孩子默默松了口气,却听见旁边传来微弱的声音:“救命!有没有人快来救救我,我要掉下去了。”
    栋儿楠儿好奇的往旁边挪动脚步,伸长脖子往下看,路虽然可以单人行走,可边上却是直上直下的石壁,有一个人挂在石壁的野树上,风一吹有摇摇欲坠的惊悚感。
    “洪哥哥薛姐姐,底下有个人在叫救命。”栋儿把看到的告诉二人。
    殇夜望了望山下:“你想要做什么?”
    “可以救他吗?”栋儿虽然警惕心有,但对需要帮助的人还是不能装作看不见。
    “怎么救?”殇夜继续问。
    “洪哥哥不是会武功吗?不能下去救吗?”栋儿太天真,以为会武功就无所不能。
    “不行,洪哥哥会有危险的。”楠儿突然强烈反对。
    殇夜意外的看着楠儿:“楠儿不想救下面的人吗?”
    “想,可是我不认识他。”楠儿很单纯的认为殇夜一直问,是因为救不了人,所以为了恩人不受伤只能不救人。
    “那你们仔细看看这人是怎么掉下去的?”炎鸿出声指点,不想殇夜在俩孩子心里留下见死不救的阴影。
    东儿和楠儿再次探头去看,那人并不是挂在路边或较近的地方,而是中间且较远的地方,看样子是从山顶掉下来的,但上方不远有一颗巨大的松树,遮住了整片石壁,就连下方的人都在阴影里,如果那人不出声根本发现不了他,而且他们四人在上那人在下,也没有说话,那人怎么知道上面有人往下走。
    当然东儿和楠儿还想不到这么多,只是觉得奇怪,但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只好沉默不说话。
    “那我们先下山再看看吧。”殇夜不欲多说,只是示意炎鸿继续走。
    一刻钟后四人绕到那人下方,抬头向上看那人所在高度竟只有栋儿家的屋顶那么高,地上没有石头全是黑色的泥土,上面长着几颗小草。
    “叔叔,你跳下来吧,就算摔断腿也可以进城找大夫,因为这里离城里只有半个时辰的路了。”栋儿明白了,今日他们一直在山上,如果有人掉下山的惊叫声他们是可以听见的,而且挂一晚是不可能的,早就掉下来了。
    “哎,你这小孩真不可爱。”那人摇了摇头,松开手轻飘飘的落地,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
    “叔叔,你挂在那里是在等我们吗?”楠儿见他自己下来了不由好奇的问。
    男子与炎鸿差不多的年龄,只是略矮了些,面容只算的上耐看,直接点就是不丑而已。
    “陶佩琲,你的见面方式永远让人耳目一新。”炎鸿话中有话的说。
    “陶?土晔国的?”殇夜疑惑的打量着男子。
    “喂,女人你又装作不认识我?”陶佩琲瞬间炸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折扇朝着殇夜面门打去。
    殇夜退后一步炎鸿出手将折扇一掌打回,陶佩琲收回折扇:“现在有摄政王撑腰,都不屑与我动手了。”
    “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殇夜实在有翻白眼的冲动。
    “哦知道啊,不就是中毒濒死躺在棺材里从雪山上下来的,难道你废了?”陶佩琲这才想起来,有种后知后觉的推论结果。
    “你才废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她只是还没有好全而已。”炎鸿否认却也是变相的承认。
    “就这样老子就天下第一了?”陶佩琲换上嚣张的语气,一股痞气扑面而来:“女人,要不要来抱紧爷的金大腿?爷保你衣食无忧,吃香的喝辣的。”
    炎鸿鹰眸一竖抽出殇夜的软剑就迎上前去:“我看你是嫌命长了,敢打她的主意。”
    陶佩琲一时大意被炎鸿一剑拍在脸上,登时白皙的肌肤就出现绯红的剑痕:“喂,打人不打脸。”
    “打的就是你,你脸皮厚都怕被打,她身为女子何止面皮薄,你简直杀人诛心。”炎鸿继续进攻,二人你来我往,嘴里的话也不停歇。
    “你这人忒会怜香惜玉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开个玩笑不可以吗?”陶佩琲喊冤。
    “玩笑可以开,但对她就不行。”炎鸿横剑胸前,蓄力一击。
    “堂堂摄政王何时成了绕指柔了?”陶佩琲调笑红衣毒王人设奔踏。
    “你管我?我乐意。”炎鸿以前虽然常常示爱殇夜,但都是身旁没有旁人的时候,这样被人言语点破还是第一次,耳根还是红了一些。
    “哟,还害羞了。”陶佩琲捂眼,觉得这一趟有些物超所值。
    殇夜也是第一次见炎鸿害臊,以前真真假假的叫唤总不见丁点异样,不过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上前拉过炎鸿的臂膀踮起脚尖在其脸侧印上香吻一枚:“害臊什么,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炎鸿意外的转头看着殇夜,眼里的柔情像糖丝一般,黏黏糊糊的,殇夜扬眉一笑。
    “哎这还有两个小孩呢,不要教坏人孩子。”陶佩琲实在没眼看了,曾经手段狠辣无情的两人是怎么看上眼的,他表示很不解。
    “怎么会呢,这是告诉他们心中有爱就要表达出来,求而不得固然难受,至少可以有个结果。”炎鸿不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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