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情缘

    “三夫人，吃饭的时间到了。”爱菊附在三夫人耳边，小声的说：
    三夫人喊道：鲍叔，开饭啦！
    鲍伯回道：老奴马上去安排。
    “阿凤，你对雪儿的事怎么看！”冯财主唤道：
    阿凤说道：这个嘛！
    “嫁夫从夫，这是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大夫人接道：
    “什么规矩！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二夫人嚷道：
    “你没有听说过，你为啥这样做！”大夫人应道：
    二夫人说：你说我赖在夫家······
    大夫人接道：我可没有这样说过！
    二夫人应道：你没有这样说过，但你就是这样想。
    大夫人答道：你狡辩。
    二夫人回道：你狡辩。
    “好了，大家吃饭！吃饭！”三夫人叫道：
    仆人们相继地将饭菜端上桌。
    跟着，仆人们蜂拥而至。
    顿时，大厅里面闹哄哄的一片。
    三夫人喊道：大家安静，安静。
    立刻，大厅里面变得鸦雀无声。
    大夫人端起碗，唤道：亮儿，你赶路累了，你先吃饭啊！
    “亮儿，你吃这个鸡腿。”冯财主夹了一个鸡腿，道：
    阮亮拿着筷子，冷笑道：我自己夹，我自己夹。
    “阮亮，你吃这个。”二夫人夹了一个鸡屁股放在阮亮碗上。
    阮秦命摔着碗筷，嚷道：泼妇，你这是啥居心！
    “我没有居心，我想让他吃屁股里拉的······”二夫人回道：
    “黄权，李骥，快把二夫人赶出去。”冯财主叫道：
    二夫人站起身，说道：不用赶，我自己走。
    “二夫人······”巧儿伸出手去搀二夫人。
    二夫人甩开巧儿，直冲门外走，嚷道：你别搀我。
    三夫人说道：相公，二姐气冲冲地跑出去······
    “三嫂，她就是这种脾气，她一直都是！”阿凤打断道：
    “鲍叔，你吩咐下去，你让仆人端两碗饭过去。”冯财主嚷道：
    鲍伯对着身旁的仆人，吩咐道：你送两份饭过去二夫人房里。
    “二夫人，你走慢一点，奴婢走不动了。”巧儿撑着大腿，喊道：
    二夫人回过头，嚷道：你走不动就别跟着我。
    “二夫人，奴婢是你的侍婢，奴婢不跟着你，奴婢还能跟谁！”巧儿答道：
    二夫人喊道：你快点过来。
    巧儿擦了一下脸，说道：二夫人，我来了。
    “相公，雪儿的事，你有什么打算！”大夫人唤道：
    “大姐，雪儿有孕在身，她不宜舟车劳顿。”三夫人说：
    “她怀孕不久，她能坐车的。”大夫人辩道：
    “我说了雪儿的事情过些天再说！过些天再说！”冯财主气愤道：
    “巧儿，你去把门关上。”二夫人撑着桌子上，嚷道：
    巧儿连忙往着门外跑。
    二夫人气道：臭不要脸，一个个都是混账东西，雪儿没怀孕前，你们拿雪儿不为意，雪儿一有身孕，你们又想拐跑雪儿······
    “二夫人，我来给你捶背。”巧儿走回来，叫道：
    二夫人坐下来身，伸手去敲自己的后背，唤道：我真是累了！我折腾了一上午，我这腰哇！背啊！已经直都不能直。
    巧儿赶紧去给二夫人倒茶。
    “你倒什么倒！你快给我捶背。”二夫人嚷道：
    巧儿放下茶杯······
    “二夫人，老爷吩咐仆人送饭菜来了。”
    巧儿渐渐地走到门前。
    二夫人捧起一杯茶，嘀咕道：算你还有良心。
    她抿了一口茶，说道：我真是气不过！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让我顺心！
    “二夫人，你要不要鸡腿！我帮你夹个鸡腿？”巧儿捧着饭菜，问道：
    二夫人应道：你夹，你夹。
    巧儿摆好饭菜，请道：二夫人，你请用！
    二夫人漫不经心的回道：我等下再吃。
    “二夫人，我来喂你吃。”巧儿唤道：
    “你的耳朵聋了吗！我现在不吃。”二夫人喝道：
    巧儿吓得一颤，默念道：你不吃，我吃。
    她端了一碗饭，蹲到墙角一口一口的吃。
    “命弟运弟，你们吃饱了吗！我们走啦！”大夫人喊道：
    阮秦命说：我吃饱了。
    “大姐，你坐会再走，我们姐妹俩好好叙叙旧。”三夫人唤道：
    大夫人接道：今天算了吧！
    我刚回来，中间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去做，三妹想要叙旧的话，我们有的是时间。
    “亮少爷，你别乱走。”小红叫道：
    阮秦命嚷道：亮儿，你等等我们。
    “三妹，咱们改日再谈！”大夫人提起脚步，一直往外走。
    “巧儿，我不是想要冲你发火，我这段时间太心烦，我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二夫人唤道：
    “二夫人，我非常理解你，你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你对奴婢发脾气，你根本没有恶意，另外，你是主子，我是奴婢，我也没有理由怪你。”巧儿论道：
    二夫人接道：巧儿，我没有把你当作下人看！
    巧儿放下碗筷，打断道：二夫人，你心里再烦，你也要克制。
    你本身有旧疾，你把身子气坏了咋办！
    二夫人吸了一口气，唤道：巧儿，还是你懂我。
    “二夫人，你把这碗饭吃了吧！”巧儿端着饭碗，说：
    二夫人嘀咕道：我吃。
    “二夫人，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再吃。”巧儿说道：
    二夫人答道：用不着热。
    巧儿回道：万一······
    二夫人抢道：没有万一。
    巧儿皱着眉头去喂二夫人。
    二夫人喊道：巧儿，你耷拉着脸干嘛！
    巧儿舀了一调羹饭，微笑道：二夫人请用！二夫人请用！
    “姐，雪儿的事情，你要多帮帮忙，亮儿变成了这样，没想！他还有一个后留在世上，我说什么也要把孩子带回家去！”阮秦命说道：
    大夫人说：命弟，我也是秦家的后人，我也想秦家繁荣昌盛。
    可孩子还在雪儿的肚子里。
    你让我想什么办法！
    “你把雪儿劝回家去不就成了吗！”阮秦命接道：
    大夫人应道：我怎么劝！
    你们刚才也听到了。
    我相公，你们的姐夫，他明明白白的说，雪儿回家的事，不许提。
    加上，为了雪儿的事情，二夫人跟我闹得那么僵。
    府里上下都把我······
    “大姐，姐夫并没有说不许提雪儿回家的事，他说过几天，府里除了二夫人之外，其它的人，对你都挺恭敬，你为何故意扩大事实！你难道不想帮我们！不想看到亮儿有个家。”阮秦运论道：
    “三弟，你说的是啥话！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我们兄弟血脉相连，我耍这种心眼有何用！”大夫人回道：
    阮秦命接道：难说！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人心隔肚皮······
    “你们真让我寒心！你们从头回想回想！想想你们之前对我咋样！我又对你们咋样！”大夫人嚷道：
    “姐，我们没有怪你，你对我们兄弟的好，我们心里明白······”阮秦命说道：
    “你们对我的好，我也明白，我明白你们内心的丑恶。”大夫人接道：
    阮秦运低下头，说：大姐，我没有要去挤兑或弹劾你的意思······
    “大夫人，你喝茶！”
    大夫人接过茶，轻轻地抿茶。
    “小红，你给我们也倒一杯。”阮秦命喊道：
    小红站着一动也不动。
    阮秦命嚷道：小红，你没有听到吗！
    小红握住双手，应道：我看，你们全都不渴。
    “要是不渴，叫你倒茶干啥！”阮秦命接道：
    小红说：你们对大夫人这么无礼，你们就是牛屁股上的狮子，自己朝上还是朝下都不清楚！
    “你个死奴婢，我们几个主子在这说话，你在一旁唠唠叨叨······”阮秦运骂道：
    “你闭嘴，小红不是奴婢，小红是我的亲姐妹。”大夫人嚷道：
    “大姐，你休要自欺欺人！她只是一个贴身侍婢。”阮秦命应道：
    大夫人答道：小红不是婢，小红在我最失落、最无助的时候帮我、鼓励我·····
    “大姐，你被她蒙蔽了双眼。”阮秦运抢道：
    大夫人泛起晶莹的泪珠，冷笑道：我蒙蔽了双眼。
    我需要你们时——你们在哪！你们就是伤我，要我命的那拨人，你们在我面前堂而皇之的说，小红是个仆人，指责她不应该站在这里说话，你们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是哪门子道理！
    小红哽咽道：大夫人，你别说了，你要保重身子。
    阮秦命兄弟自知理亏，久久没出声。
    “小红，你扶我出去外面走一走。”大夫人放下杯子，唤道：
    小红起着身，应道：大夫人，你想去哪里！
    “大姑，你再坐会，我想和你谈点事情。”阮亮说道：
    大夫人回道：亮儿想谈什么事情！
    阮亮扭着头“左顾右盼”。
    大夫人唤道：亮儿放心，小红绝对能够保密，她不会向外泄漏半个字。
    阮亮看着一旁，应道：还有······
    “我们是你至亲的人，我们还能害你不成！”阮秦命打断道：
    阮亮思索了片刻，说：大姑，我求你打掉雪儿肚子里的孩子。
    “你脑子进水了是吧！你小子成了这副怂样，有个孩子给你，你还想把他往外推。”阮秦命嚷道：
    阮秦运接道：亮儿，你已是半个男人的身子······
    “你们别吵了！”阮亮掩住耳朵，喊道：
    大夫人说道：亮儿，你让我打掉雪儿肚里的孩子，我实在办不到。
    因为，因为我也姓阮。
    “亮儿，你不能打掉孩子，那孩子······”阮秦命说道：
    “那不是我的孩子。”阮亮转过脸去，应道：
    “啊！”
    阮秦运说：她和你成了亲才······
    “我由此至终没有和她同过房，我没有碰她，她哪来的孩子！”阮亮接道：
    阮秦运疑问道：这么说！她在出嫁之前就？
    “不可能，她不可能出嫁前就有，她有，她就是跟土堆，土堆今年十三·四岁，换句话说，他们到了那种地步，他们完全可以成婚，他们何必遮遮掩掩！”大夫人回道：
    “雪儿怀的是我们村里那几个苦力的孩子。”阮亮应道：
    阮秦命举起巴掌，说道：亮儿，你再说一遍。
    “爹，你不是清楚！我和她成亲后的第二天，她就撞见了我跟小花在一起，而后，她就把我阉了，我们把她关进茅屋里面，隔了两天，我过去看她，她竟然笑我是阉狗，我一时气不过，我就找到村里的那几个苦力，把他们关在茅屋里面一天一夜······”阮亮说：
    阮秦命放下巴掌，叹道：嗨！
    “大哥，你消消气，我们村里的小花怀了亮儿的孩子，亮儿绝不了后。”阮秦运劝道：
    阮秦命应道：假如，假如小花怀的是个女孩，岂不是！
    他一个劲地捶着胸口。
    大夫人拉着脸，气得两腮发颤。
    “大姐，我们不是磕碜你······”阮秦运唤道：
    “姐，我们不是存心拿这事来噎你。”阮秦命打断道：
    大夫人嘀咕道：我们都是黄土盖了半截的人，我们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大姑，孩子的事还要麻烦你。”阮亮叫道：
    大夫人应道：孩子的事先不说！
    “大姑，孩子的事拖不得，孩子越来越大······”阮亮接道：
    大夫人喝道：你说！这事咋办！
    你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