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前夫靠边站,我要和你皇叔玩贴贴

019 见面


    小太监闻声汗毛倒立,心中暗道早知不帮忙换班了。这位冷面罗刹,可是不好惹的主。
    他把头垂得更低了些,都好像快要埋进领口里一样。
    “回大人,户部侍郎姚大人家的小公子落水,陛下请大人前去查探 。”
    “知道了。”
    卫璟扔出三个字,转身又进了寝殿。
    房门吱嘎地要合上,小太监这时才敢小心翼翼地抬头瞟了一眼。
    只看见略微有些瘦削的身影身上披着轻薄外衫,光是背影就尽显冷厉,让他又连忙低下了头默默等待。
    没一会儿,房门重新打开。
    卫璟换了身装束,衣着整齐,原本披散着的头发也束好。
    “带路。”
    衣袍在夜风中翻飞,影六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面。
    小太监道了声‘是’,提着灯笼在前面打光引路。
    从常宁殿到金鳞池有好一段路,影六走在后面看着前方步履稳健的卫璟,有些担心。
    爷身上有伤,本该卧床好好休息,可偏生他不能表露出半点不对劲来。只要皇帝召见,就必须前去。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反倒没有他们这种暗卫来得自由自在。
    穿过梅林,卫璟就能看见不远处乌压压的一群人。
    看来,都是从宫宴上过来的。
    “陛下,卫大人到了。”
    常顺看到卫璟,就附身朝正在金鳞池边赏锦鲤的齐渊说了句。
    齐渊转头望去,见他的衣裳都已经同一个时辰前不同,就知晓他定是已经睡下了。
    而刚才还面面相觑的大臣们都低下了头,将自己掩在人群中,生怕被看到一样。
    “陛下。”
    卫璟走到跟前,弯腰拱手。
    “卫大人,这么晚还叨扰你,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交由你来办,最是稳妥。”
    齐渊侧头看了眼户部侍郎,他就立马快步上前。
    “卫大人,还请您为下官做主!我的孙儿从小便怕水根本不敢靠近池边,今晚落水必有蹊跷,还请大人明察!”
    卫璟看见被裹着厚厚狐裘的姚家小公子,他额间的碎发都还湿着,显然是刚被救上来没多久。
    “陛下,这件事还需彻查,恐怕要耽误些许时辰。”
    “那这件事就全权交由你处理,朕乏了就先行回宫了。”
    “是,臣领旨。”
    “摆驾回宫——”
    皇后段蕴看了眼父亲段学复,也一同离开了。
    最大的两位主子走了,气氛却没能轻松下来——因为比那两位更加可怖的在这。
    “那我们也回府吧……”
    “走。”
    “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卫璟冷声道,他扫了眼面前的一众人,
    “今日在这宫中的所有人,都是存在嫌疑的。”
    “卫大人,我们刚才可都在大庆殿呢!”
    “是啊,陛下过来了我们才跟过来的,这哪有什么嫌疑啊?”
    “……”
    一听不让离开,这些大臣们七嘴八舌地就要闹起来。
    “怎么?诸位大臣是在质疑我?”
    卫璟的一句反问,就叫御花园中噤若寒蝉,只能听见寒风呼啸声。
    “想离开也可以,只要各位今晚住天牢里就可以离开。待本官查出真相,自会放诸位出来。”
    “这……”
    “不、不了,我们可以等卫大人查明真相的。”
    “是啊,我们不急不急。”
    此话一出,他们哪里还敢有离开的想法。
    那可是卫璟,冷面罗刹卫璟,即使他们知道将他们全部抓进牢里关着是违反规矩的,可也没有一个人敢说、敢指出他的错处。
    因为刚刚陛下说了,全权交由他处理。
    潜龙卫指挥使,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百官所忌惮。
    更别说,在这件事上还得了陛下的口谕,说是可以肆无忌惮也毫不为过。
    “既然诸位不急着离开,那现在开始。”
    影六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一条椅子,卫璟就这么在金鳞池边坐下了。
    人群中,林晏清站在林弘岳和蒋怀素的身后,望着那张陌生的脸,比那日易容后的脸更加摄人、极具侵略性。
    黑发束起,没有用发冠,只简单地用一支飞鹤白玉簪固定着,可见来得确实匆忙。剑眉斜飞,眉眼细长锐利,即使池边光线不好,也就能看出他过于白皙的肤色。
    一身墨色长衫,金鳞池里泛着涟漪的水纹映在衣摆上,更让他添了些冷色。
    身体慵懒放松地倚着,右手放在座椅扶手之上,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轻点。
    明明是很放松的姿态,却散发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仿佛真如从幽冥中来的罗刹一般。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卫璟好像感觉到了一样径直准确地在人群中和她四目相对。
    林晏清心猛地一紧,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面不改色。
    可他又好像只是无意中瞥到她时,目光几乎没有停留地就移开了。
    林晏清惊觉,身上竟出了一层冷汗。
    他的眼神太过尖锐和有逼迫感,只不过对视了短短一息,就仿佛自己已经被他看透。
    冷面罗刹,名不虚传。
    “姚大人,将事情仔仔细细、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说一遍。”
    卫璟看向姚建章,淡声道。
    户部侍郎将身后一直跪在地上的侍女露出来,“你说,快跟卫大人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抖得快成筛子了的侍女,没敢抬头,哆哆嗦嗦地开始说。
    “回大人,小公子不喜欢宴席,觉得吵闹,奴婢就带着小公子来御花园走走。玩了一会儿小公子说饿了,奴婢就去小厨房拿些吃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公子落水了。”
    侍女说完,就俯身趴在地上继续颤抖。
    “卫大人,刚刚在陛下面前她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姚天昊被另外的侍女带着先去把一身的湿衣服换了,姚建章也就没了顾忌。
    卫璟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趴在地上的侍女继续问。
    “你从离开到返回,用了多长时间?”
    侍女颤巍巍地回答,“一盏茶。”
    “这么肯定?你是怎么确定时间是一盏茶的?”
    连他都无法确定往返一趟是多长时间,如果需要准确,是需要计时工具的。
    而这个侍女,必然是没有计时工具的,但她在回答他的问题时,却没有丝毫犹豫,很是肯定地说是一盏茶时间。
    这就,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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