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盛朝暮眉头就皱了起来,
“霍九枭,你嘴巴吃砒霜了吗?你开口就找我的不痛快?我要是蒋淮楠,我也不要你这样的。”
霍九枭脸色不好看了。
他最近追妻追的格外辛苦,被盛朝暮这么讽刺,他脸色不可能好看。
他冷嗤了一声,道:“我说你最近脾气怎么越来越坏,原来是因为肚子里揣了崽儿自己还不知情呢。盛朝暮,你是得多蠢,连自己怀了三个月的身孕都不知情?”
此话一出,盛朝暮整个人都震了一下,错愕以及难以置信的看着霍九枭,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调子,问道:“你说什么?怀孕?”
霍九枭哂笑道:“你自己多久没有来例假你不清楚吗?”
这两三个月她明明来过一次例假,但那次例假只有一点点的血。
难道,那次例假根本就不是真的例假,而是受精卵着床时的自然反应吗?
她在缓过那阵震惊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怀孕?”
霍九枭语调透着玩味,“你猜也猜到了。”
盛朝暮整个大脑都是乱糟糟的了,她迫切想要整理好自己的思路,可越想越乱,最后整个大脑都是嗡嗡的。
霍九枭看她那副好像是难以接受自己又怀孕的事实,又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恼火的模样,眉头皱了皱,口吻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傅怀瑾给算计了。赶紧的吧,我带你去找他算账。”
盛朝暮被气糊涂了,也没有多想霍九枭的话。
她下意识的问道:“他不是在帝都吗?”
“他最近在京城有个互联网峰会,今天下午有一场他的发言,我带你去找他。”
盛朝暮蹙眉,问道:“你会这么好心?”
霍九枭瞥了她一眼,
“我当然不会这么好心。但我也不想再给你养孩子了。我已经帮你养了三个了,你肚子里这一胎要么你生出来自己养,要么你扔给傅怀瑾。总之,这件事你们必须得有个好的处理方案。”
对于霍九枭一直帮她养孩子一事,盛朝暮是理亏的。
她哦了一声,道:“知道了。”
她说完,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起来的动作弧度有点大,差点摔一跤。
霍九枭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脸色极差的看着她:
“盛朝暮,你好歹也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能不能稳当一点?”顿了下,“给你五分钟准备,我在车上等你。”
说完,霍九枭撇下她,转身走了。
五分钟后,霍九枭跟傅怀瑾通完电话,一抬头就看到一身长款黑色连衣裙的盛朝暮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他下车给她打开车门,明显有些嫌弃的对她道:
“你就穿成这样?不知道还以为你去参加葬礼呢。”
盛朝暮心情不大好,她噎了霍九枭一句,“你管我穿什么?”
车子驶出霍家堡的时候,傅怀瑾的电话就打到了盛朝暮的手机上。
盛朝暮正因为傅怀瑾欺骗她怀孕这件事而生气,她怎么可能会接他的电话。
想都没有想,就掐断了他的电话。
结果,她挂断他的电话后,他竟然就再也不打过来了。
盛朝暮的火气蹭蹭的就飚到了一个高度,整个人都不爽了,气呼呼的像是要砍人。
霍九枭通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讥笑道:
“孕妇不能生气,会对胎儿的发育造成不好的影响的。你也不想自己生下来的是一个小怪胎吧?”
此话一出,盛朝暮的怒火几乎要冲到天灵盖。
但,很快又被她强行摁了下去。
她告诫自己,事已至此,最不能的就是生气。
对,不能气,这样对宝宝的发育不好。
一番平复后,她就冷静了下来。
车子是在半小时后抵达的。
但却不是霍九枭说的那个所谓的峰会现场,而是一个……前几年就盖起来的城堡。
这座城堡在建成以后,就一直空闲至今,没人知道其背后的开发商是谁。
总之,当盛朝暮从车上下来,抬脚走进花团锦簇的城堡里时,整个人都被里面恍若世外桃源的美景给惊艳到了。
一条红毯从雕花大门的入口一直延伸到城堡的里面,红毯的两边是向四周无限延伸的花海。
一阵风出来,带来的阵阵花香沁人心脾的厉害。
盛朝暮看着眼前那通往城堡尽头的红毯,以及身体两旁的花海,唇上情不自禁的益处了一抹冷笑。
这个男人,还真是下了血本了强行制造出了这么土气的烂漫呢。
搞这么大的阵仗,这是笃定能哄回她的心了吗?
盛朝暮踩着红毯,一步一步的朝城堡那头走过去。
伴随她步履不停的走近,一身白色西装西裤容颜俊美的男人很快就出现在了视线里。
他立在城堡门口的罗马柱旁,单手插在西装裤里,一手拿着娇艳欲滴的白玫瑰,他的身后是一抹斜阳。
他整个人像是置身于万丈霞光里,俊美的不真实。
盛朝暮脚步顿住,距离三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很快,那犹如踏光朝她走过来的男人几秒间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很直接,过来后就单膝跪到她的面前,目光专注而又深情的看着她,道:
“太太,忍着一个月没来见你,一是为了能有足够的时间筹备我们的婚礼,二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哄回你的心以及取得你的原谅。三是,一个月前你身子不太好,受不了太大的情绪刺激,所以……”
盛朝暮淡声打断他:“所以,你就憋着坏算计我?”
傅怀瑾望着她,低声笑了笑,道:
“太太,以我对你的了解,即便是一个月前我告诉了你怀孕这件事,你还是愿意生下这个孩子的。只是,当时你需要保胎,我跟你说这件事,你肯定会激动。所以,我不是故意要隐瞒这件事。”
在盛朝暮的记忆里,傅怀瑾几乎从没有穿过白色西装,在加上此时周围环境的渲染以及他单膝下跪的低姿态,让她事到如今仍然能被他的英俊所打动。
在加上她有一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心中对他的那点怒意竟然就这样挥之不见了。
她看了会儿他,问道:“这个城堡背后的开发商是你吗?”
“五年前我坠江出事前就买下了这块地,当年的想法是把这块地建好以后,我就把你和孩子们都接过来住。当然,当年我们闹的很凶,我大兴土木叫人建设这座城堡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追回你……”
盛朝暮再次打断了他:“当年我们闹的很凶?你…恢复记忆了?什么时候恢复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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