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暴雨倾盆,五雷轰顶。
“老天爷是懂祝寿的。”
容栖推开窗户看了眼这天打雷劈的阵势,夸了一句就高高兴兴地去化妆了。
三个臭皮匠九点准时来敲门。
容栖一走出来,集体懵了。
“你是谁?怎么在栖栖房里?”
“栖栖呢?还没起来吗?”
只有楚洲行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奇怪,眼前这张平平无奇的脸确实很陌生,但那双眼睛……
“你是……栖栖?”
容栖比了个OK的动作,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样,是不是认不出来了?”
厉凡森一个大震惊:“栖栖你真厉害,这可比互联网魔法牛多了!”
陆弦羽一个大嫌弃:“怎么把自己画这么丑?幸好今天要装作不认识!”
楚洲行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最后目光落到了某个部位,挑眉:“众所周知,东方有三大邪术,但你是怎么做到……让一座球场拔地而起?”
“滚!”
容栖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向厉屿森的房间。
她的化妆术,需要千年老狐狸的火眼金睛检验一下。
房间门很快就开了,但开门的是云医生。
云医生手里提着一袋碎得不能再碎的素描纸,看到陌生女人,人模狗样礼貌地问:“您是?”
容栖还没回答,后面厉屿森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她身上。
四目相对。
沉默三秒。
“容小姐的眼神和微表情,很好辨认。”
容栖立马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厉董,眼光毒辣!我记住了!”
云医生听出了她的声音,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垃圾袋,说:“我先去扔个垃圾!车里等你们啊!”
说完就溜了。
容栖也没在意,在厉屿森面前又转了一圈,问:“还有没有其它问题?”
厉屿森抬眼看向秘书。
秘书立马去房里拿了几个手提袋出来,递给容栖,道:“容小姐,您换上这身礼服会比较合适。”
容栖临时决定去参加寿宴,身上的裙子确实显得寒碜了点,大大方方接受赞助。
回去打开一看。
喔嚯~
蕾丝元素的礼裙。
和她做的那套西装礼服面料用色完全一致。
情侣款哦~
除了裙子,还有一双高跟鞋和一套样式简约的彩色珠宝。
容栖迅速换上新装备,出来的时候,厉屿森也换好了西装。
两人站在一起,陆弦羽瞬间炸了!
即将猛烈输出之时,及时被厉凡森捂住了嘴!
楚洲行看看容栖的黄钻项链和耳钉,又看看厉屿森的黄钻袖扣,戏谑地揶揄:“看来厉董最近收藏了不少金丝雀黄,还是这么大颗的。”
秘书面不改色地替老板回复:“Lis&H集团旗下刚上线的高奢珠宝品牌,所用宝石均来自zimmi产地,欢迎楚少爷带女朋友多光顾。”
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洲行立马闭嘴。
容栖淡定地当作没听到,跟在厉屿森身旁,出发去顾家。
刚到酒店地下停车场,就看到了霍司珩的车。
“我过去一下。”
“好。”
厉屿森点完头,容栖才抬脚转身。
霍司珩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容栖,目光从始至终注视着她,自然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小举动,眸光迅速暗淡下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霍司珩掩盖好情绪,下车,将一份新的请柬递给她。
“这是按你昨天发给我的照片重新制作的,拿着它,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去参加寿宴,不会有人怀疑。”
容栖打开看了眼,里面除了请柬,还有假身份信息表。
只是让他放放水,没想到他准备的如此细致,容栖意外之余还有点小感动。
“谢谢。”
霍司珩淡淡一笑,打量了一眼她的礼服和首饰,欲言又止,但最后,只说了句:“我先走了,顾家见。”
容栖目送他离开。
车子开出地库后,坐在副驾驶的助理忍不住问:“霍总,您给容小姐准备了礼服和珠宝,为什么不送给她?”
霍司珩望着大颗大颗砸在窗户上的雨珠,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已经有人为她准备了。”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着老板寞落的样子,叹气:“可是您不说,容小姐怎么知道您的心意。”
霍司珩没再说话。
她知道了又能怎样。
不过说又是感动自己罢了……
*
到顾家园林的时候,雨势丝毫未减。
顾家作为累积了几代财富的豪门家族,应对糟糕的天气经验十足。
所有宾客的车子,直接穿过恢弘的园林大门,停在宽阔精致的长廊口处,为了遮雨,长廊的两边都挂上了海棠鲜花帘。
容栖下车的地方,就叫棠园。
穿过长廊之后,有安保守在一道古木雕花亭前,用机器识别宾客身份。
容栖拿着请柬,无比顺利地通过。
等进入宾客云集的大厅之后,事情开始有点不对劲了。
好安静。
而且大家怎么好像都在看她?
容栖刚踏进门的脚,下意识地想往后退退。
结果厉屿森突然夹紧了胳膊,把她的手腕紧贴在身侧,温柔低声道:“别慌。”
容栖听着他的声音,心莫名安定了稍许。
这时近处有一位年轻男士走过来,同厉屿森寒暄:“厉董,好久不见。”
厉屿森目光顿了顿,明显不认识对方是谁,却熟练地回:“许久不见。”
“恕我冒昧,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厉董携女伴出席,厉董不介绍一下?”
容栖听完,心立马踏实了。
原来是看稀奇啊。
厉屿森感觉到她放松下来,温润地一笑,大大方方地介绍:“故友的妹妹,对中式园林颇感兴趣,厉某受托带她来看看。”
他声音不大不小,上流社会的人精们一听,就懂了。
连个名字都没透露,看来不是家族联姻或者有意的对象,挨个寒暄之后便识趣地散了。
容栖也深谙这套规则,等没人注意她了,她才对厉屿森说:“我去四处转转,放心,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厉屿森只应了声:“好。”
容栖拿了一杯酒,借着看园林建筑的由头,出去了。
角落处。
楚辜行晃着高脚杯里冒着热气的藕汤,眉头紧蹙:“怎么换了一个?我应该抢昨晚那个还是今天这个?”
时博士抱着保温杯,头都没抬地说:“没换。”
楚辜行眼神无辜地质疑:“你昨晚看到了?我看到嘴和下巴,不一样。”
时博士:“头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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