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奶娃小手一指,家里遍地金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只有他可以


    糯宝被一声接一声的嘶哑怒吼裂了心神,再想看清时眼前的画面却逐渐模糊了。
    眼皮沉沉地往下坠去,一股来历不明的愤怒和不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席卷了她脑中所剩无几的理智,眼皮坠下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的是从黑衣男子身上炸开的刺目白光。
    以身殉阵,一命换一命。
    他想用自己的命,把气息彻底弱下去的人换回来。
    可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啊……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一样,这样的逆天之法是不可能会成功的……
    一股巨大的悲哀毫无征兆地朝着糯宝的心口砸来,糯宝不知何时眼底蓄满的泪夺眶而出,挣脱了幻境中的禁制嘶声大喊:“不……”
    “不要!”
    “你听。”
    玄清闻声转头,看到不远处卷起的狂风脸色大变。
    “糯宝出事儿了!”
    “快!”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在他身后的小人儿就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风声卷出的方向冲了过去。
    无人看得见的宅子中,时闻楮的心在无止境地朝着谷底坠落。
    时闻宣面色苍白嘴唇不断发抖,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掌心咬牙说:“那是糯宝的声音……”
    “糯宝……”
    “糯宝你在哪儿?!”
    “糯宝你怎么了?!”
    “糯宝!”
    “糯宝你快回哥哥的话!糯宝!”
    “让开!”
    自身后刺来的疾风惊得时闻墨一把拽开了情绪失控的时闻宣,几人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再转头就看到刚才飞来的人居然是离开许久的木头!
    木头像是长高了不少,一身肃杀的黑衣配上嫩嫩的小脸,诡异的不搭中莫名还带出了几分说不出的和谐。
    他无暇理会身后的时家几人,手腕微微一转,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无端让人感觉到巨大压迫力的长剑。
    “敢动她?找死。”
    “你谨慎些别伤着糯宝!”
    紧随其后赶到的玄清只来得及叮嘱这么一句,匆匆出现在人前的木头挥手朝着浓雾劈砍而下,顺着劈砍出的通道就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时闻宣想也不想拔腿就要追。
    “站住!”
    玄清着急地叫住他们,见一时挡不住,索性从袖口中飞出一根藤蔓似的东西,直接不管不顾的把他们几人捆成了一团。
    他神色凝重地说:“你们不能再跟着往里去了。”
    时闻宣心急道:“可是糯宝被困住了!”
    “糯宝那里遇白会去救的!”
    玄清没时间跟这群小崽子解释太多,不等他们问出更多的问题,扯着手中的藤蔓朝着门外就是一甩。
    门外先被甩出来的还有戴鸿云。
    他看到几个外甥都被扔出来了,猛地一惊大着舌头说:“你们也遇着玄清大师了?”
    “玄清大师赶到了,那糯宝是不是就安全了?”
    他提心吊胆想了半天,问出来了也没人能在此时给得出答案。
    今日一行的凶险程度超乎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想,如今之景他们想不出任何办法,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在这里等着里边的人出来。
    时闻宣带着不甘和怒气一拳砸碎了地上的青砖,其余人的脸色也难看到了说不出的话的程度。
    可不等心急如焚的人冲动行事,紧闭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木头面无表情地背着糯宝走了出来。
    “糯宝?!”
    “糯宝怎么了?!”
    “谁让你们带她来这么危险的地方的?!”
    直到时闻素腰高的木头面若冰霜,看向众人的目光几乎化作刺人的刀子。
    “谁让你们来的?”
    所有都在自责的人煞白着脸说不出话,落后半步走出来的玄清无奈道:“要不是糯宝的主意,谁能找得到这样的地方?”
    有些人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可但凡是跟某个人有关的,就立马就是非不分对错不辨了。
    反正谁的错都是可以的,谁做错了也都是可能的。
    永远都不可能是糯宝自己的错。
    木头黑着脸不吭声,避开了时闻楮和时闻墨想接住糯宝的手,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来抱住坐在台阶上,手指凝结出一道白光在手腕上一抹,手上立马出现了一个骇人的破口,刺目的血顺着手腕滑落,全都落在了糯宝紧闭的嘴里。
    “这……”
    时闻楮见状瞳孔狠狠一颤,下意识地看向了面色凝重的玄清。
    “玄清大师,这是……”
    “遇白和糯宝气息属同源,血肉也当是如此。”
    “糯宝在阵法中受幻境影响神魂波动,此时遇白的血对她而言有疗伤稳魂之效。”
    这种疗伤方法在场的闻所未闻,可又实在不敢提出质疑。
    不过在木头的脸色逐渐多了几分透明之色后,仍处在昏睡中的糯宝看起来好像的确是好了很多。
    戴鸿云呆愣愣的,见木头的身形都似在摇晃了,无措地撸起自己的袖子说:“我的血行吗?”
    “要不用我的?”
    “这要是说同属的话,糯宝跟我们是一家的。”
    时闻墨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挽着袖子说:“同父同母同血缘,我们的血岂不是更合适?”
    “来来来,要多少有多少。”
    时闻宣慌乱的四处摸索想找个划口子的利刃,甚至把胳膊就伸就冲着木头着急道:“你那个能割血肉的光刀呢?赶紧给我来一下!”
    木头不说话,他急得跺脚:“小崽子你倔什么啊?”
    “你这么丁点儿大能有多少血?我们比你壮实多了,这样的事儿就该让我们来!你……”
    “我们的是不是没用?”
    时闻楮突然说:“或者说,是不是只有他的对糯宝而言管用?”
    着急割腕子的几人同时呆住,眼角眉梢写满的都是不解。
    这一家子血缘亲密的无用,怎么一把剑的就管用?
    这把能化作人身的剑,跟糯宝的关联似乎比他们所知的更深。
    他真的只是一把剑吗?
    还是说,糯宝的身上还藏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恰巧就与眼前的玄清和木头有关?
    被数道目光注视着的玄清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唇,自嘲道:“是啊,谁的都无用。”
    “只有他能救糯宝。”
    排除万种邪法,只有遇白能救糯宝的命。
    因为糯宝的命本来就是他一点一点拼回来的。
    除了他,再也没人能做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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