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恋情进行到底

第8章


在事业上我们还是同舟共济。而他又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创作灵感也不请自来,又佳作不断。一直到现在。我和他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第29节:5 异国恋曲(4)
  跟他交往的一年时间里,他对我很好,我也由衷地爱过他,但那毕竟过去了,因为时间可以改变了很多事情,我和他已经基本不再可能了。”
 
  她的叙述很长,于嵩也听得很认真,她的坦白感动了他,她说了完后,他也把五年前和秋姐酒后乱性的事如实地告诉她。两人都坦白自己隐藏很久的心事后,走得更近了。
 
  傍晚,阳光很善解人意。
 
  于嵩骑着自行车去菜市场买菜,蓝颜在家作画。他路过一个小学的时候,刚好学生放学的时候,一群小学生络绎不绝地走出校门。看着这些童真无邪的孩子,他突然怀念起,他教过的那些孩子。
 
  这时候一个足球在没有向他打招呼就砸到了他的头,所幸不是很疼,他看了看周围,嘴里还准备骂人。不远处电线杆下一个小男孩正在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那个男孩真的很像一个人,刹那间往事又浮现在脑海里。
 
  ……
 
  五年前,他按照秋姐的意思在乡下一个叫山麓小学当一名教师,那个小学只有两个老师,他和一个女老师,他是的校长,那个女教师是教务主任。那里没有电脑,没有网络,却有一帮渴望知识的学生。
 
  刚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很失落,都市的繁华被那里的偏僻所取代,周围除了山还是山的凄凉使他领会到什么叫寂寞和与世隔绝,甚至他都怀疑自己是否能在那里呆得很久。加上蓝颜的不辞而别,他看透了人生的无奈,但他知道他不能离开那里,因为留在那里成了他报恩的一种方式。而上课成了他唯一的快乐源泉。
 
  每当他在课堂上朗诵着唐朝古诗的时候,那些孩子都静静地听着,那种求知欲让他无数次地感动过。而那个时候坐在最前排的一个小男孩总是听得最认真,有时候还流着口水,他叫雷雷。于嵩在那里教书的第二年他就去世了。他去世后,于嵩听那个女老师说,才知道那个男孩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家住在比这里更偏远的农村,他七岁的时候,医生说,他活不过九岁,他们父母很伤心,问他这两年的时间他最想做的是什么。他说他想念书。
第30节:5 异国恋曲(5)
  这个平凡的男孩的经历感动了于嵩,他原以为在这个世上他的命运已经很悲惨了,而那个男孩九岁的时候自己的生命就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还整天这么乐观,用剩余为数不多的生命来读书。那种坚强和乐观让他自愧不如。从那一刻起,他发誓在这个五年内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将知识传播给那些童真无邪的孩子。或许正是这个信念让他坚持了五年。而这五年发生的许多事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
 
  等于嵩回过神的时候,那个踢球的男孩已经不知所踪。
 
  他已经离开那个小学差不多一个月了,马上就要开学了,如果不是恰好看见这群小孩走出校门,他是否已经忘了那些渴望他回来的学生。这里的繁华又让他流连忘返。那个女老师丁静现在在九泉之下是否还死不瞑目,是否还在怨恨他。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蓝颜好像显得很高兴,她兴致勃勃地说:“古月约我们明天一起去溜冰,我已经答应他了。”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不知为什么于嵩对那个古月没有什么好感。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溜冰的。大家一起图个热闹嘛。”
 
  这时候于嵩的手机响了,是阿泽打来的。他习惯性去走廊接了电话。
 
  回来的时候,他面色难看,斩钉截铁地说:“我明天要回去,秋姐出事了!”
 
  列车缓缓地加速,正向南行驶,于嵩望着窗外的蒙蒙烟雨,知道燕都市已经被甩在后面。
 
  他脸上的黑眼圈很明显,昨晚他几乎没有合眼。昨晚阿泽在电话里说秋姐昨晚被人暗算,身上多处被人砍伤,已经被送往医院,伤势很严重,做了手术,现在还在昏迷中。从昨晚到现在他内心的紧张和害怕就一直没有松懈过。昨夜他一直没有合眼,因为一合眼他眼前就浮现秋姐被人砍伤的画面。而此时他真希望火车能像飞机这么快就好了,或者有燕都到他家乡的航班,他就可以坐飞机回去,那样他可以早一些看到秋姐。
 
  以前他只知道秋姐要是受到什么伤害,他一定会伤心难过,而他没有想到他此刻对她的紧张会如此强烈。他很害怕这种后知后觉已经晚了。难道这仅仅是秋姐有恩于他的结果吗?
第31节:5 异国恋曲(6)
  傍晚,县城医院里,于嵩气喘不停地赶到秋姐的病房。阿泽守在外面,阿泽难看的脸色已经告诉于嵩病情很严峻。
 
  隔着病房的玻璃窗,于嵩看到秋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裹着白布,只露出两只闭着的眼睛和嘴巴,医生正在给他检查伤情。
 
  “昨晚秋姐有点累,八点钟就开车回家了,夜总会的事让我打理,秋姐开车离开不久,我怕她生病了没人照顾,所以开车去他家,路过南桥路的时候,看见秋姐的车停在前面,旁边三个彪形大汉在围着什么,我就知道不好了,马上操家伙下车,他们看见我就跑了!当时秋姐躺在地上全身都是血。后来我就叫了救护车。刚才医生跟我说了,她伤情很严重,其中一刀伤到了肝脏,再加上失血过多,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还有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她的脸挨了几刀,就是醒了来,脸上也会留下疤痕的。”阿泽说。
 
  “报警了吗?”于嵩说。
 
  “报了。但这事绝不能这么了了,我认得那三个人。你还记得秋姐以前是怎么挤掉县城其他两家夜总会的,除了跟我内外结合外,她还叫道上的人去那两家夜总会卖粉,又故意报警,后来那两家夜总会垮了,也有三个毒贩被抓坐牢了,前段时间刚释放出来。所以来报复秋姐。警局里秋姐也有朋友,这次不仅要让他们重新坐牢,还要他们坐牢之前趴着进去。”阿泽咬牙切齿地说。
 
  于嵩知道他不是在说大话,他有这个能力,秋姐能成功地挤得那两家夜总会后在县城扎稳脚这么久,离不开黑道上那些朋友的照顾。当然这种照顾不是免费的。此时阿泽肯定已经请那些朋友好好招待那三个家伙。
 
  于嵩只是望着昏迷着的秋姐,没说什么,他一向不过问秋姐和阿泽的事,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而秋姐那圈子里的事他想管也管不了。
 
  不一会儿,他才注意到阿泽靠在椅子上要睡着了,他说:“你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夜总会的事还得都看靠你呢。”
第32节:5 异国恋曲(7)
  阿泽揉了揉眼睛,说:“好吧!秋姐醒过来的时候马上给我打电话好吗?”
 
  “你放心,我会的。”
 
  望着阿泽离去时疲惫的身影,他才发觉这个阿泽有时候真的让人难以理解。
 
  阿泽今年三十多岁,跟秋姐年龄差不多,长得并不英俊,甚至可以说有点丑。个子不高,又有些胖,穿着不讲究的时候,真有点像个屠夫。当初县城三家夜总会“三足鼎立”的时候,他是一家夜总会老板的助理。那个老板很小气,对下属又苛刻,动不动就发脾气打人。秋姐那时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用钱收买了他,让他从中做手脚,让两家夜总会反目成仇,秋姐才顺利解决掉了另外两家夜总会的。而后阿泽也成了秋姐的助理。
 
  阿泽并不像他的相貌那样有勇无谋,相反他很有城府,有勇有谋。这些年他一直追随着秋姐,可以说现在莱香夜总会生意这么好,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县城那种地方开夜总会,阿泽很有自己的心得,所以他一向建议秋姐对白道上的人要舍得花钱,对黑道上的人该强硬的时候一定狠心,该低头的时候一定要哈腰。虽然以前他曾经背叛过他的老板,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秋姐忠心耿耿。他对于嵩倒是很客气,但两人平时交往不深。
 
  医院总是充满药味,使人更加对伤病者感到担忧。
 
  于嵩坐在病床边,望着秋姐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伤感又如约而至地向他袭来。有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老天也不明事理。像秋姐这样内柔外刚的人不该承受这样的劫难,这样的遭遇太残忍。而此刻他所能做的就是祈祷。
 
  次日清晨,于嵩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他强行地睁开眼,看见秋姐艰难转身,嘴巴在动,但声音很微弱不知道在说什么。于嵩脸上露出笑容,赶紧去叫医生。
 
  医生检查完后说秋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这得益于她顽强的生命意志力。只要配合医生的治疗,十几二十天后,她就可以出院了。
 
  此时于嵩的喜悦无以伦比,绷紧的心也终于舒展了,他赶紧拿出电话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泽,让他没有料到的是电话那头的阿泽甚至比他还要兴奋激动。
第33节:6 难舍难分(1)
  6 难舍难分
 
  十几天后,秋姐终于可以出院了,这十几天于嵩基本上每天都在医院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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