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导师

第400章


可是那笔直冷硬的结构,都在明明白白地显示,它确实是一把剑。
  剑已经开口,可是开口的部分和剑身其它部位一样幽黑,透过它,看到的似乎并不是锋利,而是决绝。细细地感受着手中的这把剑,克里亚特恍惚中,似乎就看到了无尽的血腥。他下意识地把斗气施展了出来,然后立即就被骇了一大跳。
  斗气沿手臂而上,却并没有向往常那般到手掌而止,而是忽然地就进入了剑中,沿剑的中线静静地流淌到了剑尖,然后又静静地返回到了手中。
  真正的如臂使指!
  斗气沿剑身传输的瞬间,一种激荡的感觉涌上了克里亚特的心头,当斗气返回手心的同时,克里亚特忍不住一剑斩向了身边的铁台,微不可闻的“嚓”一声之后,剑如幽灵一般穿过了铁台,正在克里亚特为剑的锋利而惊异的时候,被斫成两半的铁台,轰的一声,爆烈了开来。
  “这,这……”不论是克里亚特,还是边上的众人,都惊骇的目瞪口呆。一众人望望克里亚特手中的剑,再望望那几乎成为碎片的铁台,呆了半晌后,齐齐把目光盯向了唐远,期待着他的解释或者说明。
  “这把剑,专为杀戮而生。它的功能,亦紧紧围绕着杀戮而定制。你们看到的这把剑,它其实参考了三种结构的武器而制。”
  “首要的参考,便是刀。剑走轻灵,而刀走凶狠。凶战之地,最适宜之兵器,莫过于刀。刀之要义唯有一,即刀下无情。执刀在手,神魔辟易。一刀既出,有我无敌。刀之道,唯狠,唯厉,唯绝。明此三者,方可用刀。而刀的用法只有两种,一是荡,一是劈。荡者,往返,劈者,纵横。这两种用法,为的也只是培养使刀者唯我独尊之气。这个世界上,武器有很多种,各有优劣。然而适合我辈的武器只有一种,那就是刀。”
  “这把剑的第二个参考,是流星锤。将大块的铁铸成圆形,然后以铁链拴住,手执链端,以重锤伤人。因为铁锤极重,所以触之者必伤。凡力气大者,舞起这种兵器,可以说是纵横八合,无有可挡。这把剑的重心严重偏前,哦,你们不需要知道什么是重心,总之,拿起这把剑后,你们会感到剑的重量完全集中在剑尖,一剑使出,会有把一柄锤子狠狠砸出去的感觉。若在战场上使出,当真正使开之后,你会感觉人在使剑,剑也在使人,许多时候,你甚至完全不需要动作,而这把剑会自动跟据之前的余势,牵引着你劈砍。”
  “这把剑的第三个参考,就是一般的剑了,也是它最后的定型模板。剑者,挺直,冷硬,以刺而闻名。这种沉重、重心偏前的笔直结构的武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切进兽人的身体。”
  “至于剑身两边的这种纹线,叫做血槽。它的作用,它的作用,嗯,我想让你们使用后自己感觉吧。”
  解说到这里,唐远微微阖了下眼睛,心底泛起一种莫名的悲凉。
  就如他所说,这确实是一种专为杀戮而生的武器。当不久之后。要塞精英突击组的超级高手们,手执这种专为他们设计的杀戮之器与兽人交战,会是何等的一种情况呢?
  还真是期待啊。
  既然堕落,那就堕落的彻彻底底吧。至于兽人,只能对你们说一声,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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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各位兄弟,若有什么意见建议,欢迎到百度「女神的导师」帖吧,开帖指出。
     
第二十四章 新生,以魔之名
更新时间2008-5-29 16:49:20  字数:2115
 在兽人看来,以后的我也许将会是个大大的恶魔吧。
  想到这里,唐远淡淡一笑,笑容中有着某种说不出的意味。大概来说,少了以往的些许迷茫,却是不可思议的多了些明澈。
  前日,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亲眼见证着那么多的生命在瞬间如烟花般破灭,唐远忽然地,想明白了一些以前一直不愿意明白的事情。
  看似复杂万端的世界,其实仅仅只是个漩涡。任何人身在其中,不是被其推拒着甩飞游离在势力范围之外从而成为一颗不起眼的可有可无的小水滴,就是被其吸引着身不由己地向中心滑去,从而以实质上的被动的方式来主导着些什么。
  前世的所谓自由,其实是一个虚拟的名词,它实质上并不存在。天地为棋谁执子?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但人世间的棋局,又是谁来执子呢?
  大人物?自己以前差不多是这样认为。“一波才动万波随”,自有其合理性。
  提出某种新观念的人物?以前的那个世界有人这样认为。“投石冲开水底天”,新观念的冲击,向来是无与伦比的。许多时候,那是整个社会体系的崩溃与重建。
  草根?以前的那个世界也有人这样认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卑贱,许多时候向来连接着坚韧。狗尾巴草的生命力绝对强于牡丹,蚓蚓的再生能力绝对赛过蝴蝶。因此,这样的说法也自有其源由。
  因而,是高端领导着全局,还是中端主导着全局,抑或是低端决定着全局?
  也许,都有道理。
  也许,都是对的。
  也许,也许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以棋而论,统率之军,横冲直杀,能量无比,却未必能拔二马;坐镇之帅,棋局的主导,却不能轻离其巢,若无相士之辅,它比小卒还要脆弱。至于小卒,过了河之后纵然可以左右逢源,然而终归是可进不可退,说到底也只是卖命的角色罢了。
  因此,为帅的,不必羡慕军的纵横,为军的,也不必羡慕帅的主导地位。就是最贱的小卒,在许多经典的棋局中,照样逼死老帅。
  一句话,棋子,无论为帅、为军、为马、为卒,说到底,终归是棋子罢了。
  既为棋子,其命运便身不由己。
  无所谓高贵或卑贱,统统都在“势”之下不停地改变着自身命运的轨迹。
  然则,“势”又由谁来推动?
  曰,势由风动。
  何谓风?
  曰,风相本空,因差而生。虽有万相之形,到底无有。
  人有眼睛,于是有了“色”的追求。若众生皆瞎,则美女与骷髅何异?
  人有鼻子,于是有了“味”的追求。若众生皆昧,则酸甜与苦辣何异?
  人有耳朵,于是有了“音”的追求。若众生皆聋,则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又有何异?
  眼睛、鼻子、耳朵之类,是人类的本源存在。
  因着这些本源存在而形成的诸如品味、档次等欣赏、观念、需求等方面的差异,是“风”的源头。
  是以,若人在,则“风”在。若‘风’在,则“势”在。此势,笼罩一切。只要是人,就身在其中,就无处可逃,无法可逃。
  因之,“势”不可逃。
  所以,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中的所谓“隐士”,先天上便患了绝症。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其存在的理论基础。而真的想“隐”,那么也只有一种方法——
  不再是人。
  要么死人,要么非人。
  于是,除了自绝以求死而脱离世界的“势”之外,自己原来那个世界的理论基础上,还诞生了仙、佛。
  仙者,入山之人。餐风饮露者,既然超越了人类本源存在的需求,则自然脱出了“势”的网罗,从而“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老子的所谓“吾之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正是此意。
  佛者,直接地非人。视肉体为皮囊,则建立于肉体之上的所谓声色香味触法之类的本源需求,更无从谈起。
  ……
  我即非仙,我亦非佛,我只是人。既不可隐,既不可逃,那么,就干脆地入局吧。生死固在天,进退,且由我!
  我以我心,证我重生。
  从今朝起,凡阻我者,杀;凡逆我者,杀;凡悖我者,杀。而我之立身,自当随“势”而行,当进则进,当退则退,当现则现,当隐则隐。
  若执此理,我即是天。
  所谓公理正义,所谓道德文章,所谓高贵卑贱,所谓精华糟粕,所谓是非对错,所谓黑白美丑,一切的一切,尽请随风而去吧。
  大道为本源,小道为枝节。我执根在手,何问干与叶?
  澄心,以我之名。
  ……
  也许,人生,本就是场游戏。那么所谓生死,也就只不过是个单纯无聊的定义。
  那么,就让我之心高蹈于生死之上,而我之身,尽情地投入生死之中吧。一切的一切,生存与毁灭,顺利与波折,我尽已瞻,我尽已料,我尽已明,我尽已认。
  那么,人生的游戏,从今日起,就请正式开始吧。
  我以我心,我以我情,期待着你的繁乱,期待着你的精彩。
  而眼下的这第一关,就让我为兽人一方,送上厚厚的大礼吧!虽有香草,当户必除。虽为仁人,在敌必诛。
  谨以尔等之血,祭我新生之魂。
     
第二十五章 天地为熔炉
更新时间2008-6-1 18:48:15  字数:3833
 “好了,瑞老,这边,再加三颗火系晶石下去。”看着前面的空间中那一片翻滚的红,唐远对身边的法瑞大魔导士说道,随即又把目光转向小脸已微微渗出汗迹的小精灵,“丫头,还能撑得住吧?”
  “嗯。”
  把魔法晶石熔掉,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景?
  这个想法,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实在是具有非常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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