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快复婚吧,总裁又开虐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脑子坏掉了


    蓝溪咳了咳,提醒虞立箴别太过。
    毕竟大夫刚说过,宁煜行不能受刺激
    “这就护上了?真是女大不中留,行了,不跟你们在这掰扯,走了。”
    虞立箴摇头晃脑的,活像个地痞。
    路过蓝溪身边时,不忘对蓝溪说了一句:
    “最近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你这丈夫现在病歪歪的保护不了你,算是我给你们的福利。”
    蓝溪笑了笑,点了下头,心里暖乎乎的。
    经过虞立箴的打岔,这两人也忘了刚刚的事,便说起接下来的打算。
    “大夫说环境对你的康复有帮助,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宁煜行警觉起来,深邃的眸子泛起波光:
    “那...你和糖果,和我一起吗?”
    “这个说不准。”蓝溪没有直接回答他。
    宁煜行眼中的光一寸寸消失,声音闷闷的:
    “那我哪也不去,就在这。”
    说完,还翻了个身,他忘了身上还有伤,疼得直抽抽。
    蓝溪冷眼看着,转身就走。
    和谁耍脾气呢,她才不惯着!
    门关上后,宁煜行逐渐感觉身体不太对劲,从他后脑开始,仿佛有一股灼热的暗流涌动起来,进而流向了他整个大脑,紧接着又开始向全身流淌。
    那是一种高烧不退的灼热感。
    同一时刻,栗子的情况也不太好。
    糖果正在和栗子一起玩,栗子现在很少说话,糖果就逗哥哥开心。
    接着,就看到栗子脖子脸变得通红,身上非常烫,整个人就像是被烧红了一样。
    糖果吓坏了,赶忙去喊大人。
    “妈妈妈妈,哥哥生病了!”
    蓝溪一听,着急地跑过去看,栗子已经难受地从椅子上摔下来,躺在地上抽搐成了一团。
    蓝溪瞬间被吓得面如土色,抱起儿子软绵绵的小身子,她也是大夫,可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寸。
    医生给栗子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可奇怪的是,没检查出任何问题。
    病房里的宁煜行和栗子,这个症状只持续了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一切恢复如常,除了满头的汗,和汗湿的衣裳,没有再留下任何发过病的痕迹。
    “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蓝溪担忧地问。
    为栗子检查的医生看了看蓝溪:
    “这个,你也是医生,你看出问题了么?”
    蓝溪汗颜,的确没有,她虽然是医生,也是母亲,关心则乱,越是在意越是无法理智判断。
    医学上有很多无法解释的病症,只能靠日后每一次的观察,临床实践,慢慢总结规律。
    所以接下来,蓝溪只有更加关注栗子,以防他再次发病。
    “妈妈,哥哥好了吗?”糖果一脸担心地问。
    蓝溪抱着熟睡的栗子,搂紧糖果:
    “哥哥没事了,你别担心,这次你做得很好,糖果真是长大了。”
    过了一会,栗子悠悠转醒,他睫毛纤长浓密,黑曜石似的眸子眨了眨:
    “妈妈,我怎么了?”
    蓝溪捋了捋栗子的头发,他的额前的碎发因汗水粘在了一起,小模样可怜巴巴的。
    她一阵心疼,脸贴了贴儿子:
    “你现在什么感觉?”
    “我口渴。”蓝溪赶紧给栗子去倒水。
    一转身,听到外边一个小护士的惊呼声:
    “宁先生您怎么可以起来?您的伤还没好,快回去躺好!”
    蓝溪心头一惊,视线一落,刚好与宁煜行对上。
    此时的宁煜行双目圆睁,甚至能看到眼白中的红血丝,他虽站着,却无法直立,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脆弱。
    显然,他已经在门口好些时候了,蓝溪抱着栗子,和栗子说的话,他也全部都听到了。
    宁煜行的嘴张了张,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这孩子...是谁的?”
    蓝溪注视着他,见他嘴唇干裂,泛着白,脸色非常难看,头发也蓬乱着,印象中,一贯光鲜的宁煜行从未如此狼狈过。
    “他叫栗子。”蓝溪缓缓道。
    “我问你,他是不是我的儿子?”宁煜行抑制不住大声说道。
    栗子倚靠在凳子上,听到宁煜行的话,一下子蹦了下来,他站在那里,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简直就是宁煜行的缩小版。
    “不许你和我妈妈喊!”栗子怒气冲冲地和宁煜行对峙。
    糖果咧了咧嘴,想哭:
    “不要吵架!”
    宁煜行最终体力不支,顺着墙壁滑下去,又晕了。
    医生和护士赶来,将宁煜行带走,蓝溪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看向栗子:
    “事情到了今天这步,我再也藏不住你们了,接下来,我会尊重你们的意愿,他是你们的爸爸,你们想认便认,不想认我也不会勉强。”
    栗子倔强地梗着脖子:
    “渣爹,早干嘛去了!”
    蓝溪看着他这个样子,和宁煜行实在太像了,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糖果扁扁嘴:
    “爸爸其实挺好的...哥哥,你就不能给爸爸一次机会么。”
    栗子偏过头去,他不舍得说妹妹什么,但他有自己的坚持。
    蓝溪看他这个样子,不忍再对他说什么,只是嘱咐好他最近身体上需要注意的事,毕竟他刚刚发病,这一点才是蓝溪现在最担心的。
    安顿好两个孩子,蓝溪才去看宁煜行。
    正好遇到宁煜行的主治大夫,便聊了两句。
    老大夫直叹气:
    “我行医这么多年,这么不听话的病人,还是头一次遇见!这宁大总裁的脾气也未免太古怪了,如果他肯乖乖听话接受治疗,情况肯定比现在好得多,可你看看他现在,竟然还爬起来下地了,那满背的伤口,原本正在恢复的肉皮,经过他这么一搞,全崩裂开了,哎,这下有他罪受的。”
    蓝溪朝宁煜行方向看了一眼,这会已经老实了,躺在那里,闭着眼睛。
    大夫说:
    “他刚刚醒了,状态非常亢奋,精神上不太对劲,我们给他注射了安定剂,这会已经睡下了,我们严重怀疑他后脑的伤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明天会再给他做个全面的脑部排查。”
    蓝溪很郁闷,这人不会把脑子砸坏了吧,真是想想就头疼。
    本来她想的是,等到一年的协议婚姻一到期,她立刻就带着孩子走,却不想滋生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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