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王

    宣读完“旧日”先生的尊讳后，她有些期待，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和迷茫。
    如此仓促和唐突地诵念咒语，希望旧日先生不会怪罪我。
    “你刚才宣读的是哪位的尊讳？”黑衣女人没有敢轻举妄动，她吓退从门中爬出的裸体怪物，枯黄的眼睛死死盯着一旁少女问道。
    “旧日先生的尊讳，你完蛋了，我刚才以及把消息传达给了旧日先生，你如果想要活命就趁现在赶快逃走。”莉莉丝骄傲地挺起胸脯，一脸自信的说道。
    旧日先生？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刚才的幻视的确不是假的，可近2个纪元以来，好像并没有关于这一位神灵的记录，等等，难道说她口中的旧日先生，是刚刚复苏的古神？
    …………
    灵界中，维纳森就那样戴着单片眼镜，站在云端之上，自从他戴上这枚眼镜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位格被强行拔高到了半神层次，而且在其中还蕴藏在一道超越半神，达到圣者级别的攻击——污秽之语！
    哎，可惜了这圣者级别的攻击，今天要浪费这刚刚从棺材中爬出来的老女人身上。
    心念一动，维纳森透过单片眼镜，瞄了眼黑衣女人，悄悄释放污秽之语。
    那是一种无色无味，无体无形，比青烟更轻，比玻璃更透的微风的呓语声。
    感觉就像是一朵透明的云，溪流的水，飞跃的鱼，在完全没有产生半点动静地下，笼罩住了她。
    后者的眉头逐渐皱起，莫名感觉不对劲，这是半神位格独有的危险感知。
    “嘭！”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的局面。
    只见远处那扇雕刻生理器官的大门，以及缠绕住卡尔的黑蛇双双爆裂开来。
    与此同时，之前烧焦的地面，莫名长出了一丛又一丛的枯草和干萎的花朵。
    它们以黑衣女人为中心，迅速覆盖，将此地与外界彻底隔离，营造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场景。
    难道真的是某位古老存在将目光投射了过来？
    黑衣女人没有去猜测这个问题的真实性，而是身体直接急速升空，准备逃离。
    “哼？想跑？”维纳森冷哼一声，瞬间将污秽之语释放到最大幅度。
    镶嵌满枯草和干花的区域仿佛变成了一个大型漩涡，瞬间将花草延伸至天边，但始终以女人为中心。
    “没办法逃离？是真的盯上我了。”
    眼见无法逃脱，黑衣女人直接在半空中坐了下来，一张黄褐色的羊皮纸旋即出现在自己面前，并浮现出了一条条占卜语句：
    “我被注视了，我被注视了，祂越来越近，祂无处不在，祂就在我的身后......”
    看到羊皮纸上面的字，女人霍地扭头看向身后，轰然之间，四周的虚空传出了玻璃破碎的声音，所有的枯草在这一刻开始崩溃瓦解。
    是圣者的气息？
    仅仅一道目光就已经达到了圣者位格？
    来不及等她思索，污秽之语开始生效。
    黑衣女人的耳畔随之响起邪异的，堕落的，污秽的，语言难以描述的恐怖呐喊，这让她瞬间被极致的痛苦占据，身体出现了不受控制的抽搐和颤抖。
    祂缠上我了......这究竟是什么声音......好痛苦，我好痛苦......啊啊啊......
    她再也无法控制住飞行，直接倒了下去，狠狠地砸在了草地上。
    一声声，一道道极其污秽的语言继续传来，她苍白的脸庞、裸露的手背皮肤，开始开裂一道道可以看见血肉白骨的抓痕，而血肉之间，枯草和花朵正缓慢地往外生长，黑色蠕虫和白色飞蛾抱团蠕动。
    黑衣女人的惨叫声回荡于整片区域，听得莉莉丝、卡尔、罗恩，包括早已经躲在一旁的奥利给·亨利面面相觑，似乎直观感受到了对方正承受的异变和痛苦。
    “我的主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莉莉丝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神，感情是真的啊？”罗恩彻底懵了，原本以为莉莉丝是在拖延机会，瞎编了一个尊讳，却不曾想这位大小姐背后还真站着一位隐秘存在。
    “她真的被神灵注视了，从嘴巴，眼睛，口鼻，包括皮肤上长出的那些怪异枯草和花朵，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听完卡尔讲解，那又恶心又狰狞的画面吓得莉莉丝刷地一下收回了目光，但一想到是旧日先生的手笔，她又不自觉地腰背挺直，正视黑衣女人打滚，不敢动弹。
    “完蛋了，完蛋了，莉莉丝背后居然真的站着一位神灵，她......她要向威尔士亲王告状，按照摩尔家族的影响力，我一定会被父皇活活打死的。”
    奥利给·亨利一屁股摊倒在草地上，脸色惨白，双腿不停打抖，甚至胯下还传出了阵阵尿骚味。
    “不愧是圣者级别的污秽之语，这感觉还真是舒畅。”
    站在一旁的维纳森看到这一幕，由衷地感慨了一声，以高位格的优势镇压低位格，哪怕是没有直接遭受攻击，也会令人痛苦不堪，而如果是他自己沾染上这种污秽呓语，凭借序列3的位阶，恐怕连一分钟都撑不过！
    思绪电转间，维纳森忽地想起了拉莱耶城，想起了旧日王庭。
    也不知道旧日王庭的位格能否隔绝这种污秽，按照道理来说，旧日王庭是神灵的居所，拥有古老伟力支撑，如果在未来遭受到了恐怖袭击，沾染超凡，那么提前进入旧日王庭，是不是有可能消除这些负面影响？
    悄无声息地等待了一分钟，维纳森见污染已经全附着在黑衣女人身上，完完全全的污染，再也没有反抗的可能性之后，他取下单片眼镜，猛地吸了口气，转动腰背，拉扯肩膀，往前刺出了手掌！
    “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话音刚落，九张琼玉女神牌仿佛接到了某种命令般，立刻从不同的方向缓缓飞了起来，卡牌上的女神头像同时对准方向，下一秒朝着目标急速袭去。
    “你们快看，那好像是维纳森的纸牌？”罗恩惊叹一句。
    “卡牌？糟糕，维纳森太莽撞了，在旧日先生的注视下，他居然敢截杀，不行，我得马上向旧日先生解释情况，希望祂能原谅这个冒失鬼。”
    莉莉丝心中突然万分着急起来，她不断扭动着身躯，因为黑衣女人被侵蚀污染的原因，黑色锁链已经松懈，很容易挣脱开来，正当她准备重新向旧日先生祷告祈求时，九张卡牌已经杀到。
    咻！咻！咻！
    “完蛋了，来不及了。”莉莉丝就那么看着第一张纸牌迅速插进了黑衣女人的咽喉，穿透了骨骼，响起了破碎的声音。
    黑衣女人被这张纸牌的力量甚至拖动了两步，翻滚了几圈。
    剧烈的疼痛甚至让她摆脱了污秽之语的影响，但是，他身上的合抱的蠕虫和枯萎的花草却是越长越茂盛。
    第一张纸牌命中之后，其余纸牌相继插入身体不同方向。
    嗖！嗖！
    两张琼玉女神牌各自插入了一只眼睛和一只乳房，黑色的血色的液体瞬间往下流淌。
    黑衣女人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疼痛，但割裂的喉咙和器官使她未能发出凄厉的惨叫，只能用一只眼睛无力地望着自己身体缓缓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