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仙缘:仙子请留步

第171章 舔狗洪渡厄?


    胡玉姝闻言那双狭长的媚眼中都多出几分笑意,用揶揄的口吻打趣道:“那我们岂不是相逢恨晚?”
    “何止是相逢恨晚!?”
    纪伯常目光微动的笑道:“若早知前辈真身,晚辈第一次相见就来投奔了。”
    “呵呵呵~”
    胡玉姝掩唇娇笑,咋舌道:“似纪道友这般人儿都不懂珍惜,看来仙霞山盛极而衰,不是说说而已。”
    “说来也不怕前辈笑话。”
    纪伯常叹了口气的说道:“晚辈修行资质虽平平无奇,但自认为悟性不差,一手炼丹术也将至三转,在散修中也算有些名声。
    那仙霞在安安检测出道体后,若是派人将晚辈夫妇几人一同接入仙霞山山门,享几年清福,晚辈断无非分之想。
    可仙霞山却罔顾人伦,视晚辈如草芥,竟想着用区区两瓶筑基丹、百块上品灵石便将晚辈打发了,何其可笑!?”
    “这人呐,虽得天地独钟,灵智天成,但心思也最是复杂~”
    胡玉姝微微颔首,颇为感慨的说道:“据我所知,仙霞山内部派别林立,相互之间多有龌龊。
    估摸着他们是怕将纪道友夫妇接入山门后,安安姑娘过于依赖亲情。
    而纪道友又在坊市中混迹多年,心智成熟,懂得趋利避害,不好权衡。
    其实我就想不通有什么好权衡的。
    若是我莽山宫廷得安安姑娘,将纪道友一家一同接去享福,天材地宝随意用,神功灵药随意拿。
    再说难听一点,我们以诚待纪道友,便是纪道友的心是石头做的,多年相处也能捂化了,何须用那些权衡手段?”
    “晚辈又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纪伯常义正词严的附和道:“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为人处世道理,仙霞山却偏偏选择了罔顾人伦,轻视晚辈,岂不可笑?”
    “确实可笑…”
    胡玉姝掩唇娇笑,宽慰道:“纪道友无需多虑,我那姐姐唯才是举,就凭道友对炼丹术的造诣,在我莽山宫廷中也足以安家乐业,美人萦绕。
    若是道友真能带安安姑娘到我莽山宫廷享天伦之乐,以道友与安安姑娘的关系,便是道友想要那碧云峰的白秋莲泄泄愤,我那姐姐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擒住满足道友的。”
    “嘶……”
    纪伯常闻言不禁从牙缝里嘬了口凉气,随即满是意动之色的思量一番,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当下咬牙切齿的拱拱手,正色说道:“还请前辈出手将我打至重伤,最好是留有一口气,让人看起来就感觉时日无多的那种,容晚辈施计将安安骗回,以做改换门庭的投名状!”
    “不急不急…”
    胡玉姝闻言心花怒放,喜的胸前都起了波澜,笑着宽慰道:“还请纪道友稍安勿躁,莫急这一时。”
    “为何?”
    纪伯常闻言心头一松,却故作茫然之色的眨眨眼睛,说道:“如今坊市内戒备森严,晚辈听沈师说,日后对坊市的管控只会更甚如今。
    虽说前辈修为高绝,来此定然布下了无数暗手,但此事毕竟不是小事,理当早些谋划才是。”
    “纪道友所言不无道理…”
    胡玉姝笑吟吟的解释道:“前些日子六号坊市生灵涂炭,仙霞山大小产业遭袭,又恰逢四宗大比,如今的仙霞山可谓是内忧外患,自顾不暇。
    可越是如此,他们也越谨慎。
    这时纪道友莫说生命垂危了,便是不幸故去,那白秋莲多半也不会放安安姑娘离开碧云峰半步的。
    再说的难听一点,他们甚至希望纪道友在这场风波中不幸故去,以他们的作风,定然顺势将责任推给我们,让安安姑娘收心。”
    “受教了,受教了。”
    纪伯常故作恍然之态的点点头,随口问道:“冒昧的问一下,那六号坊市的洪渡厄反叛仙霞山,也是前辈安排的吗?”
    “我倒是认识洪渡厄那疯子,但他反叛之举却不是出自我手。”
    胡玉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解释道:“洪渡厄此人早年间曾被我姐姐救过一次,不知怎地,就鬼迷心窍的喜欢上了我那姐姐。
    我姐姐拒绝他多次也难改其意。
    洪渡厄那性子向来我行我素,行事不计后果,后来为了打动我那姐姐,他主动请缨到仙霞山潜伏。
    我们接触的也就少了。
    这一潜伏就是数百年呐,他与我姐姐修为越差越远,我还以为他放弃了当初的想法。
    现在看来,他暗中寻了魔道之法提升修为,将仙霞山甚至连同其他几宗都给得罪死了,应该还没放弃。”
    “这……”
    纪伯常瞠目结舌的楞在那,属实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重因果关系在。
    想到六号坊市那数万生灵被人一己私欲生生炼化,就因为洪渡厄想提升修为去舔个狐狸精,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不过,也确定了洪渡厄所行之事,确实与莽山妖族有关系!
    他笑了笑,说道:“晚辈倒有些好奇了,咱们宫主得漂亮成什么样,才能让在仙霞山生活数百年的洪渡厄干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
    “自然是极为漂亮的~”
    胡玉姝闻言只是酸溜溜的笑了笑,随即又想到他提及那灭绝人性之事时多有鄙夷之意,当下笑道:“但那洪渡厄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一厢情愿?”
    纪伯常闻言诧异的说道:“晚辈听说那洪渡厄的修为如今已至元婴中期了,莫非咱们宫主还看不上他?”
    “取巧之道而已。”
    胡玉姝不以为意的说道:“以前我姐姐都看不上他,现在他做出这种事,又用了造化血还丹提升修为,不仅要遭天谴,渡血劫,修为也再无更进一步的可能了,我那姐姐更不可能看上他了。”
    “……”
    纪伯常闻言心中不禁升起一种荒诞之感,莫名想到那句‘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话,当真是可怜又可恨。
    随即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他犹豫一番说道:“前辈,既然此时不是施计之时,却不知何时才能让晚辈如愿?”
    “纪道友安心即可…”
    胡玉姝笑着宽慰道:“我需要时间将消息传回去,做些谋划,而且如今仙霞山戒备极严,也不是施计之时。
    等仙霞山自以为稳住局面的时候,咱们出其不意,再给他们的伤疤揭开,恶狠狠地剜下他们一块肉。”
    “前辈计划周密,晚辈佩服,佩服~”
    纪伯常恭维一句,满脸依旧挂着‘仙霞山反骨仔’的笑容,试探性的问道:“既然此时不是施计之时,那晚辈先回去给家中发妻说道说道?”
    “……”
    胡玉姝那双媚眼直视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的伸手示意,“纪道友请便~”
    “那晚辈就先回去了。”
    纪伯常闻言心跳频率都快了几分,当下拱拱手笑道:“前辈若有吩咐,派人送至晚辈家中即可。”
    说罢,起身往房门处而去。
    一步,两步,三步……
    纪伯常喉结上下滚动,只觉得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一般,迈出去的每一步都是莫大的挑战,后背也溢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胡玉姝媚眼微阖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纤细的手指放在座椅扶手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
    看似不以为意,实则纪伯常每迈出一步,她眼底的阴冷之意便更甚几分。
    就在她准备开口将其唤住之时,却发现那离去的背影突然驻足停下了脚步。
    “晚辈突然想起一件事…”
    纪伯常转身折返回客位,眉头微蹙的问道:“晚辈与前辈毕竟只有二面之缘而已,如今又得知前辈的隐秘,前辈就这么放心让晚辈离去?”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胡玉姝闻言故作姿态的吸了口手中的翡翠烟杆,笑问道:“纪道友不是心向我们宫廷了吗?”
    “话虽如此…”
    纪伯常摇摇头,颇为费解的问道:“那前辈就不怕晚辈只是逢场作戏,出门便去坊市中心检举此事?”
    “呵呵呵呵~”
    胡玉姝闻言娇媚的笑了笑,问道:“那纪道友是逢场作戏吗?”
    “自然不是!”
    纪伯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又道:“晚辈是心向宫廷,所言也句句发自肺腑,绝非逢场作戏,但仅凭三言两语,就得前辈这般信任,晚辈亦是受宠若惊啊。”
    他说着沉吟了一会儿,话锋一转的正色说道:“还请前辈出手,在晚辈身上施以禁制,断了晚辈的其他念想!”
    “这……”
    胡玉姝闻言狭长的媚眼中都溢出几分欣慰,面上却装作为难之色的说道:“我以诚待纪道友,相信道友亦是以诚待我,此番我若在道友身上施以禁制,岂不寒了道友的心?”
    “前辈此言差矣。”
    纪伯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摆出一副‘真小人’的姿态说道:“方才前辈所言,人得天地独钟,灵智天成,但心思也最重,晚辈深以为然。
    似趋利避害、权衡利弊之事乃是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晚辈虽与仙霞山有怨,但毕竟得过其恩惠,加之沈师就在坊市,即便心向宫廷,也难保会起其他心思。
    届时鼠首两端反而不美…
    前辈在晚辈身上施以禁制,一来可以绝了晚辈的后路,晚辈自己也好断了其他念想;二来前辈自己也放心不是?”
    “好好好~~”
    胡玉姝闻言抚掌而笑,一连道三个‘好’,眸中尽是满意之色。
    “方才我还担心纪道友只是逢场作戏,如今听闻道友之言,只觉得甚是惭愧~”
    “前辈无需多虑…”
    纪伯常拱拱手,笑道:“晚辈也只是想前辈知道,我纪伯常并非那种三心二意之人~”
    “我信,我信~”
    胡玉姝笑吟吟的支起身子,迈着风骚的步子走到他面前,笑道:“就听纪道友此言,就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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