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郎私奔

第16章


    驭山见状,手里的长剑慢慢地举起,直到锋利的剑锋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快呀!照我的话做!”
    “不要!木头,不要!我不准!我不准你这么做!”李苹痛哭失声,惊骇和恐惧占满她的心。
    她知道木头真的会这么做!为了她,他一定会照办的!
    “苹儿,我……”驭山望着她的泪颜,既为难又无能为力。
    “你不可以!木头,你要是这么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住口”刘晋羽一巴掌挥下,狠狠剖过李苹细嫩的脸庞,将她打倒在地上。
    “苹儿!”驭山痛彻心扉。
    “还不快照我的话做!你真的要看我一刀杀死她吗?”
    伏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李苹的小脸被打得红肿,却依旧下放弃地哭喊着:“木头,不要!”
    “可是我……”举起了剑,驭山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要想想我的感受呀!”热泪自李苹的眼眶中奔流而出,“臭木头,你不可以这么对我!”际,挥刀愉袭——把利刃狠狠地刺人驭山的背后!
    “大哥!”驭风、驭火惊吼。
    “木头……木头!”李苹的哭喊声划过黑夜,在冷风中消散……
    敏王府。
    “丢人现的混帐东西!”敏王爷左右开弓,既狠且重的巴掌刮过李苹泪痕未干的脸庞。
    她伏倒在大厅上,无神的大眼泛着热泪,她没有抵抗,也没有叫喊。
    “唉,这传出去能听吗?”敏王爷的继室王氏闲闲的在一旁煽风点火,“怎么这丫头这么麻烦?又被将军退婚,又是跟别的男人跑了!这种没有贞节可言的丢人丫头,延郡亲王还会要吗?”
    “会的!我们已经说好了,”敏王爷越听越怒,忍不住又重踹几脚,“把她关到酒窖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放她出来!”
    体力尽失的李苹任由仆役们箝拉着她,通过了弯弯曲曲的廊道,然后被用力地推进酒窖。
    “在这儿待着吧!哼!”仆役不屑的拍拍手走了。
    蜷缩在角落,一身狼狈的李苹无法抵御酒窖内低寒的温度,只能摩挲着臂膀取暖。
    木头……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他背上的那一剑肯定让他伤得很重吧?怎么办?五虎他们有及时医冶他吗?镖局上下的人都还好吗?
    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才会害得木头受伤、天武镖局受难,还害得小柳……
    一声低泣接着一声,她哽咽的哭泣声在酒窖中回响。
    她好怕…害怕的甚至不敢去想,万一那一剑深及心肺,那么木头他……木头!你千万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她怎么样都没关系,只求老天一定要让木头活着!
 第十章
    酒窖的门板被轻轻开启,发出“嘎!”的一声。
    “冷吗?”
    一条毛毯伴随着这声低沉的嗓音缓缓飘落。蜷在角落的李苹缓缓地抬起头,继而飞快转开脸,“不关你的事!”
    刘晋羽蹲下身,将地上的毛毯捡起,仔细的覆在她身“你不要管我!离我这一点!”李苹不假辞色的挥开他。
    “公主!”刘晋羽略感光火,“我这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你来惺惺作态!”别以为这么一点小恩惠,就会让她忘了他当口的残酷和元耻!他竟然以她为挡箭牌来威胁驭山,驭山还因此而……而……
    “你哭什么!?”刘晋羽大吼,“事到如今,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家伙吗?”
    “不要你管!”李苹伸手拭泪。除了驭山,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落泪!
    “那家伙已经死了。”
    “骗人!”李苹直觉地否认,热泪却在瞬间盈满眼眶。“你是骗我的……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哼,那一刀狠狠地插进那家伙的背后,还假的了吗?”刘晋羽斜睇了李苹一眼。
    他最挚爱的公主终究不是他的……那可恶的敏王爷竟然不愿将公主赐给他,执意要将公主嫁给延郡亲王以谋取利益……或许,他该杀了敏王爷!
    “木头不可能会死的!只不过是背后的一刀罢了。不可能要了他的命的!不会的……”李苹不敢置信地摇头否认。
    “信不信由你!”刘晋羽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冰冷的酒窖又笼罩在一片死寂中。
    不可能的,不会变成这样的!木头一定还活着,他肯定还活着!
    可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他还不来找她?
    难道,他真的……
    李苹将小脸埋在双膝问,瘦削的双肩元助地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蜷缩在角落的身形缓缓的往旁边一斜……李苹终于晕厥在自己的泪海中,不省人事!
    手中握着那把得来不易的剪刀,李苹热泪盈眶,然而照照闪烁的泪光却掩不去她眼神中的坚决。
    这把剪刀是她散尽了身上仅有的首饰,向送饭的婢女求来的。
    已经过了半个月,驭山仍没有来找她,或许真如刘晋羽所说的,他已经……李苹忍住泪,提醒自己不能哭。
    她伸手将自己乌亮黑长的发丝圈绕到胸前,眷恋地轻轻细抚。
    木头已经死了。然而这头长发,他曾温柔的抚过李苹缓缓举起锋利的剪刀,然后撩起一绺发丝,毫不迟疑的剪下!这一生,除了他,她不另嫁他人!
    李苹拾起另一绺乌丝,锋利的剪刀又落下。剪短这一头长发,是为了向木头明志……木头!等她,她马上去陪地!
    “你在做什么!?”一声低吼在酒窖里爆开。
    李苹登时震住。这声音……这个低沉的嗓音……
    “木头!?”铿铛一声,手中的剪刀倏地落地。
    “你在做什么?”
    驭山扑身到她面前,攫住了李苹的双肩,他颤着手握住那几绺被她剪短的发丝。“为什么要剪掉自己的长发?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吗?苹儿,你……”
    “木头,真的是你!?”李苹伸手紧圈住驭山的颈项。埋首在他怀中,她哭得柔肠寸断。“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那一刀要了你的命……我好怕!我好担心!我驭山收紧了双臂,”所以你要剪去自己的长发!“
    “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苹儿,你…”驭山激动的热泪盈眶。蓦地,地面上的一抹红吸引他的视线。“这是什么?”他颤着手拾起。
    “遗书。”李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无言地诉说她的决心。
    驭山的手开始颤抖。
    “我说过,我跟定你了……既然你已经走了,我当然也要跟着!”
    “傻瓜!苹儿。你这傻瓜!”驭山颤着手?贤紧将李苹拥入怀中。“幸好我及时赶到了,否则你这一头长发如今只怕已全数落了地!”
    “臭木头,”李苹扑进驭山怀里,又哭又笑,“你就只担心我的头发吗?”
    驭山捧起她的小脸,憎不自禁地俯首啜吻。“我也担心你呀!担心得几乎寝食难安!”他的大掌抚过她红肿的双眼和瘦削的两颊。
    “可你却这么久才来找我!”泪一滴接着一滴,李苹忍不住委屈的低诉。
    “老大和驭河、凤、火、海他们不让我来。”驭山的手离不开李苹,大掌顺着她的曲线摩挲着,燃起了彼此的热火。“他们说我的伤势太重,要我再缓一缓!”
    “那你还来……”李苹紧偎着驭山轻喘。他的手……好热!
    是错觉吗?她竟觉得酒窖里好热!
    “我不能再等了!再不来找你,我会疯掉!幸好我来了,不是吗?”
    “木头,不可以……外头有人守着,会闯进来……”虽然她嘴里拒绝着,却又矛盾地轻颤着闭上眼,环绕住驭山的肩胛。
    “不会的。我已经把他们统统打昏了。”
    “木头,”李苹急喘着伸手推拒他宽阔的肩,“不要……”
    “苹儿,你害怕吗?”驭山自她腰间抬起头。
    “有一点儿。”
    “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
    李苹看了看自己身上,再望了望驭山。只有她没穿衣服,这样不公平!
    “苹儿,你在做什么?”
    “脱衣服。”脱他的衣服。
    好结实的胸膛肌理!
    驭山当然毫无困难的将卒苹自酒吝中救出。
    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驭山带着即将成婚的小妻子甜甜蜜蜜地回到距离京城遥远的江南。
    直到这一刻,李苹才欣喜地发现,原来天武镖局没事!
    就连被刘晋羽杀伤的小柳也没事。没有人在那一晚的打斗中丧命……
    除了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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