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食肉兔遇到霸王龙

50 弹指十年


“这么快就回虹霓了?妖孽,再多玩两天嘛。”雪球一听说玄墨要带她回去,立刻不依不饶的缠着他,希望再宽限个几日。
    “小球儿,来日方长,再玩下去,你和过儿的心可就野在这凡间了,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玄墨故意板着脸教训道。
    最后两方各退一步,玄墨答应每年都要带雪球和金星宝宝下凡玩一个月,而代价就是,雪球每天临睡前多要乖乖的在妖孽脸颊上自动奉上香吻一个。如此,总算是赶在宝宝第二次幻化期快过之前,回到了当初买马车的那个小镇上。
    小镇的驿站老板大老远便看到了拉着马车的泠语,经历了上次雇人打劫一事,那老板自是对玄墨畏惧有加,能躲则躲。没想到,马车却径自向他的驿站醒来,摆明着是冲他而来的。老板无奈,只得装病躲在屋里,想让手下的伙计帮忙将他们打发走。
    待马车停稳,玄墨抱着雪球和金星宝宝下了马车后,只见有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迎了上来,立时便明白了七、八分。他没有故意刁难,反而微笑着对那伙计说:“老爷将马车寄放在你们这儿,一年后再来取,可有问题?”
    那伙计听了老板的吩咐,自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正欲拉着泠语将马车拖入后院,玄墨却一摆手,制止道:“把马的缰绳卸下,这马老爷要带走。”说着,他似有若无的朝内瞥了两眼,嘴角噙起一抹冷笑来。
    随后,玄墨一手拉着雪球,一手抱着金星宝宝,身后跟着惹眼的泠语,三人一马向山上走去。待到半山腰,玄墨回头对泠语说:“好了,玄墨与小球儿要回天上去了,这几日多谢你了。”雪球一把抱住了泠语的头,不舍道:“追风,雪球会想你的,看你这两个月以来,拉车都拉得瘦了一圈了。记得养膘些,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再见了。”
    泠语经过这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也对眼前三人产生了一丝依依惜别之情。此刻,他微施法术变化成人,单膝跪地,沉声道别:“泠语期待玄墨族长,族长夫人和小公子明年再会。”
    临别前,玄墨突然转身唤了声“泠语”,随即将金星宝宝递给了雪球抱,自己则拉着泠语走至一旁,神情有些严肃的对他说:“泠语,这两个月以来,玄墨拿你当自己人,如今也想让你替我办一件事。”
    “族长请说,若是泠语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好,替我去蟠龙族打听一下,他族里这几年是否有族人与天上的囚牛族女子相爱。找出这个人,能杀便杀;若是不能杀,便留待我来的时候告诉我,玄墨亲自动手。”玄墨的语气森冷无比,金色的眼眸此刻泛着嗜血的清冷。
    “是,泠语明白了。”说完,两人便山上山下分头而行了。
    “小球儿,我们回家了。”玄墨微笑着拉起等在一旁的雪球的手,带着她向山上走去。
    此时的雪球,心中却蓦地泛起一丝感动,家……对如今的玄墨来说,有她和宝宝的虹霓已经是他们的家了。她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将近一年的同床而眠,出行相伴,她愈加了解玄墨的表里不一。如此强大的一个人,内心却有着无尽的恐惧,惧怕着寂寞,亦惧怕着他人的接近,但是他最怕的便是他自己。
    一声淡然回家,道尽惆怅心事。
    满山桃花落尽,却是残香犹在。玄墨微微侧着头,目光柔若春水般的凝视着身边的雪球,本是妖异的金色却如同每晚相伴的明月般渐渐暖了起来,不似以往的犀利,不见从前的嘲讽。对如今的他来说,十年,怕是短了些,一生相伴更是奢望罢。相握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半分,嘴角的笑意却愈发透着丝落寞。
    “你放心吧,我说到做到,绝不会带着过儿逃走的。”雪球蓦地开口说话,虽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奇迹般的让玄墨宽了心,暖了笑。她随即瞧了瞧玄墨,这才跟着笑了起来,“你的笑总算看着顺眼些了,以后若是心情不好可以稍稍欺负我一下也没关系,反正我也被你欺负惯了,早就刀枪不入了。”
    玄墨怔住了,这般笨拙却不乏关心的安慰是出自他的小球儿之口,是从来都对他拒之千里的小球儿。他笑着在雪球额上亲了亲,这才柔声道:“怎可说是欺负,玄墨喜欢你都来不及。”
    虽然玄墨经常将喜欢二字挂在嘴边,但是以这种电死人不偿命的温柔模样说出这两字,却是头一遭。雪球腾地一下红了脸,心里却时刻有个声音提醒着她,不可靠近、不可乱心。“回去吧。”她腾出一只手挡住了玄墨的漂亮眼眸,连带着把他的深情亦挡了去。心里头已经住了人了,早已没了他的位置,没了……
    玄墨看似不介意的弯了弯嘴角,带着心情有些别扭的雪球回了八方大陆。所幸这两人一个城府过深,一个心思太浅,很快便将这段意外给忘却了,无人再提及,却也任由这种模糊不清的感情慢慢滋长,生根发芽。
    回了天上,时间仍是这般说慢不慢、说快不快的流淌着。昆仑瑶池的莲花开了又谢,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的缓慢变化着,唯有那单纯的快乐生活一年年的持续着。
    “爹爹!爹爹!”金星宝宝兴高采烈的扑进了玄墨的怀中。
    这日,玄墨恰逢族内事务,带着清风和明月去了趟虬龙族领地,这一去便是一个月,甚想念那被他留在家中的一大一小。甫一回雪原,便问明了雪球和宝宝的所在之处,脚步不停地向虹霓宫殿后的后花园而去。
    虹霓内四季如春,彼时,娇艳的花朵争相怒放,反比任何一处都要美得令人心醉。
    金星宝宝也极是乖巧,甫一见到玄墨的身影,便撒开脚丫子,撇了雪球先一步迎接而去。
    今日的宝宝穿着一身粉衣小袄,头上还戴着顶雪球为他编的花冠。莲藕般的白嫩小手抓着玄墨的衣襟,“啵”的一声,在玄墨脸上大大的啃了一口,咯咯笑了起来。
    “过儿可有想爹爹?”玄墨宠溺的替宝宝抹去了挂在小嘴边的晶亮口水,问这话时,一双勾魂的桃花眸却是看向不远处的雪球,带着三分戏谑。
    金星宝宝重重的点了点头,相较于他的热情,雪球倒是不屑的哼了声,当作没有看到玄墨。心里头却不想承认,一个月未见,她确实多多少少有些想着这只狡猾的大妖龙了,生活也似少了分热闹。
    玄墨笑了笑,转而指了指宝宝头上的花冠,好奇的问道:“过儿,你这小花冠是打哪儿的?”
    宝宝一听,立刻献宝似的挥舞着小手,欢呼着嚷嚷道:“娘娘!娘娘!”
    “是你娘给你做的?”
    宝宝又是重重的一点头,却换来玄墨一声笑,随即道:“过儿,让娘娘也给爹爹做一个如何?”
    “好!”宝宝像泥鳅般灵巧的从玄墨怀中挣脱而下,小跑着转身,继而扑进雪球怀里,拽着他的花冠边挥舞着边说:“娘娘,爹爹要。”
    雪球没好气的瞪了眼玄墨,他就是瞄准了宝宝是她的死穴,一回来就给她找麻烦,没一刻消停。“把你的给他不就行了。”
    宝宝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冠,想了许久,最后憨笑着指了指身旁无数的花朵,嚷嚷着:“再做!再做!”
    “不做不做,你个小叛徒,一天到晚胳膊肘往外拐,娘娘没你这种孩子。”
    宝宝一听,登时小嘴一瘪,还没等雪球反应过来,泪珠就像雨点般掉了下来,伴随着哇哇的哭声,连远处宫殿内的下人们都听见了,纷纷摇头想,这两个祖宗怕是又闹开了。
    雪球一见宝宝哭了,头顿时一个变作了两个大,连声哄着也不见效,最后只得抛给玄墨一个大大的白眼,妥协道:“好,娘娘做!”这句话说的那是一个咬牙切齿,却也是满满的无可奈何。
    玄墨笑得一脸狡黠,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这个时候才想着上前,抱着宝宝刮了刮他的红鼻子,随即脸色微沉道:“男子汉大丈夫,爹爹平素是怎么教你的可还记得?”
    宝宝极懂得察颜观色,一见玄墨沉了脸,立刻哽咽着把哭声憋回了肚子里,随即用极是稚嫩的声音一本正经的回道:“爹爹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要蜘蛛(锱铢)必较、鸭子(睚眦)必报。”
    “还有呢?”
    “别人敬我一分,那是理所应当,别人损我一句,永无翻身之日。”宝宝就像背诗词一样的背着玄墨平时教给他的那些道理,直到玄墨脸上挂起了一抹淡淡的笑,这才破涕为笑,满是鼻涕的小脸往他的衣服上蹭了又蹭。
    雪球在一旁恨恨的摧残着满地的小花小草,认命的替玄墨编着花冠,心里却把他从左到后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的腹谤了一遍。只听到教孩子与人行善,却没有一个爹像他这样,尽教她的宝宝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歪理。无奈她反抗了数次,仍是压不过这条地头龙,只得随他们父子二人去了。
    玄墨满意的瞥了眼蹲在地上编织着花冠的雪球,继续逗着怀里的宝宝玩,直至那顶新的花冠被不情愿的递至了他的面前,他才微笑着放宝宝下了地,随即接过花冠,仔仔细细瞧了个遍,大叹一声:“丑极。”随手戴至了头上。
    雪球气结,她辛苦了老半天,只换来一句“丑极”。
    “玄墨可是从雪原外带回了一件稀罕物,小球儿不想尝尝鲜吗?”顶着花冠的玄墨仍不改往日风姿,举手投足间皆是诱人的妖冶。
    “吃的?”
    玄墨笑着点了点头:“千年旋龟熬成的汤,可非想吃便能吃到的。”
    “过儿,和娘娘喝汤去!”雪球登时将先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欢快的自玄墨手中接过金星宝宝,两眼放光的向行宫内跑去,生怕晚一步,那只可怜被炖的旋龟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玄墨微笑着跟在他们身后,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了好几千年前,那时的他也幸福的以为这里便是他的所有,是能庇佑他一辈子的地方。
    有多久了,他在外时,头一次如此渴望回雪原,渴望见到这两张幸福带笑的脸。那样的安心包裹着他几近没有温度的灵魂,做梦也好,他只希望,这梦永远也不要醒。
    而另一边,云璟和枯荣为等待十年之期,便待呆在与雪球约定相见的北方领地比翼泉,专心学习最后一种也是最难的一种灭天法术。他与雪球能用同心环心灵相通的时间极少,按雪球的话来说,玄墨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她的身边。而玄墨也遵守约定,这十年间,八方大陆好似一下子恢复了从前的宁静平和,再无那些类似巧合的风波出现。
    至于十年前的那次下凡,雪球随后告诉云璟,玄墨要找一个名叫无颜的应龙族族长,之后却放他一马后,云璟便隐隐觉得不安起来。妖龙无颜听闻是在某一天突然从应龙族里销声匿迹的,没想到玄墨竟会在凡间找到他,而且找他究竟所为何事,雪球亦无法从玄墨口中打听到一分一毫。他只能将自己的疑惑搁在心里,不分昼夜的地让自己变强,变得更强……
    云璟依旧十年如一日地的练习着枯荣教习他的法术,只是他知道,这十年,他与枯荣都有了些微改变,这些改变都是自雪球离开他们之后慢慢发生的。
    人间十年寒暑,地上春去冬来,对八方大陆的各族来说却是眨眼间的事,十年可以漫长得改变很多事物,十年也可以一成不变转瞬即逝。外貌、性格、感情、野心,有什么逐渐改变,有什么依旧如昔,不变的怕是只有那颗思念的心。
    自两年前,云璟和枯荣便决定呆在与雪球约定相见的北方领地比翼泉,专心习最后一种也是最难的一种灭天法术。这十年他与雪球能用同心环心灵相通的时间极少,按雪球的话来说,玄墨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她的身边。而玄墨也遵守约定,这十年间,八方大陆好似一下子恢复了从前的宁静平和,再无那些类似巧合的风波出现。
    至于十年前的那次下凡,雪球随后告诉云璟,玄墨要找一个名叫无颜的应龙族族长,之后却放他一马后,云璟便隐隐觉得不安起来。妖龙无颜听闻是在某一天突然从应龙族里销声匿迹的,没想到玄墨竟会在凡间找到他,而且找他究竟所为何事,雪球亦无法从玄墨口中打听到一分一毫。他只能将自己的疑惑搁在心里,不分昼夜的让自己变强,变得更强……
    云璟依旧十年如一日的练习着枯荣教习他的法术,只是他知道,这十年,他与枯荣都有了些微改变,这些改变都是自雪球离开他们之后慢慢发生的。
    比翼泉,终年流动不止,清澈见底的泉水中一对对紧紧与对方相依相偎的金色比翼鱼正欢快的游着,自由自在,若是没有外力,想来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泉水的另一边,一个五岁孩童正趴在水边试图捞几条比翼鱼上岸玩,漂亮的紫色眼眸中满是兴奋和喜悦,还一直用憨憨的声音嘟嚷着:“鱼儿,鱼儿。”
    孩童的身边站着一个长发的白衣女子,女子的脖子上挂着一面剔透精致的小镜子,右耳则戴着一银色盘龙环,头上还系着条红色的丝巾。“过儿,如今你爹爹不在,若是掉水里去,可就没人再来救你了。”女子的声音悦耳动听,和孩童一样带着丝丝憨态,令闻者为之心动。
    “娘娘,鱼儿、鱼儿!”孩童蓦地转身过来,湿淋淋的小手中还捧着一尾活蹦乱跳的比翼鱼,而它的另一半却在泉水里急得直跃。
    “过儿,你爹爹给我们准备了不少好吃的,放过这条鱼吧。”女子指了指自己腰间挂着的乾坤袋,笑着摸了摸孩童的头,又捏了捏他扬着可爱笑容的粉嫩小脸,破天荒的没有将这条落单的比翼鱼看作自己的食物。
    孩童似乎有些不明白,不过还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将好不容易抓上来的鱼轻轻的放回了泉水中。那条比翼鱼一入水,立刻便游到自己的另一半身边,两条鱼紧贴在一起,飞速的向泉水深处游去。
    “雪儿……?”收到同心环的感应而匆匆回到比翼泉边的云璟,看到了一身白衣、长发似绸的女子,女子正牵着一个粉衣白褂的小娃娃,背对着他静静的站在泉边。他的心蓦地提到了嗓子口,却忍着激动,低哑的唤出了心底最渴望的女子的名字。
    女子听到身后那声相隔十年,却柔情不变的温柔呼唤,蓦地僵直了身体。许久,才鼓足了勇气拉着小男孩转过了身去。圆润灵动的赤色眼眸,微嘟的可爱唇瓣,以及那挂满了泪珠的白皙脸颊,正是与云璟有十年未曾见过一面的雪球。如今的她早已不再是短发,墨发及腰,举手投足间有种一夕长大的成熟和温婉,若不是耳边垂挂着的同心环和发间飞扬着蝴蝶似的丝巾,怕是云璟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他深爱思念了这么多年的雪球。
    而在雪球的眼中,云璟亦是与十年前的那个他不太一样了。初见面时的冷漠,相处久后的渐渐温柔,而隔了十年再见,他还是他,又仿佛不再是他。俊逸的脸庞依旧,只是那双曾经只有深情的银眸中,此时却多了稳重和平静,十年的历练将他磨练的愈发耀眼,也愈发的拥有王者才有的那不敢逼视的傲人气势。薄唇轻抿,剑眉微皱,如今的云璟多了丝如酒一般香甜醇厚的迷人,怕是被他迷倒的女子只会越来越多。
    雪球拉着身边已可用自己的力量幻化成人的金星宝宝,缓缓的走至了她朝思暮想十年的男子面前,此刻他的眼眸中透着仙神一般的平静深邃,却也隐隐的泛起了一波常人难以察觉的涟漪。
    见雪球没有回答自己,云璟又低哑着声音重新唤道:“雪儿……”
    “嗯。”雪球的泪水无法抑制的自眼中簌簌掉落,猛地伸手环住了那精瘦的腰,将头深埋进那泛着清香的久违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一遍遍痴痴的叫着“云、云……”
    云璟亦是难忍那不断涌上的思念,紧紧的抱着怀中的雪球,直想将她与自己揉为一体,再也不要分开了。
    就在此时,金星宝宝却以为云璟欺负了他最爱的娘娘,立刻气鼓鼓的嘟着小嘴,挥舞着小拳头打在云璟的腿上,边打边说:“不准欺负我娘娘,你是坏人,快放开我娘娘!”
    云璟见状,忍俊不禁的笑了,他放开了雪球转而抱起了金星宝宝,眉眼带笑着说:“元宝都长这么大了,云爹爹喜欢你娘娘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她呢。”
    没想到金星宝宝天不怕地不怕,在虹霓被玄墨宠了十年,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不知为何,他一到云璟的怀里,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挣扎着扑向雪球,搂着她的脖子哭诉道:“娘娘,过儿怕怕。过儿要爹爹,娘娘,我们回去找爹爹。”金星宝宝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风格,哭的时候说话反比平素更顺溜
    雪球的脸色瞬间煞白,云璟亦好不到哪里去,他立刻便明白了金星宝宝口中的爹爹不是他,而是玄墨,十年未见,当初只有几个月大的宝宝果然已经不认得他了。
    “过儿乖,当初走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等你长大了就能回去看爹爹了。而且云爹爹也很疼过儿的,不要怕,乖乖。”雪球好言好语的哄着,只是金星宝宝却听不得劝,还是这般大哭大闹不止。
    “他奶奶的,老子大老远的就听到娃娃哭声,哪个小娃娃这么烦!”远处传来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生生盖过了金星宝宝的嚎啕大哭声。
    而躲在宝宝小褂子口袋中睡觉的紫儿一听到那声音,立刻睁开了双眼,二话不说便向那声音所在直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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