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开局先杀我自己

第十七章 吾等护佑,畅入阴阳


    校园路灯一个又一个的熄灭,黑夜笼罩大地,阴风阵阵。
    “管你是什么!”
    我左手呈剑指插入黏腻的眼球,顺势抠住男老师坚硬的头骨,固定好他的头。
    锋利的业障刀割起脑袋来毫不含糊。
    “没有头,你算个屁!”
    才三四秒的工夫,男老师的脑壳就被扔在路沿,我抄起砖头把它砸了个稀巴烂。
    “哈哈!”
    “心脏得收好,回头可以供奉给神像。”
    掏出老师胸内冰凉的心脏,我高兴地往外走。
    一旁的陈睿浑身僵硬、目瞪口呆,他指着我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滚。”
    “再看,我把你也弄死。”
    我挥挥手中的刀,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离开黄门,回到恢复到正常面貌的地下室,我将四块神像碎块拼凑到一起。
    随着红光闪过,一尊完整的神像出现在我的手中。
    “神啊,咱们回家吧。”
    我抱着它,动作迟缓地往家走去。
    折腾一凌晨,我特别累,累到眼皮都在打架,直想立马倒头就睡。
    走出地下室的瞬间,楼道里温度骤降,石板碎裂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哼!”
    神像怒目。
    一切都被回溯,气温上升,我浑身暖洋洋的,相当舒畅。
    “不愧是大神,真厉害。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我适时地拍上马屁。
    拖着疲惫的身体爬六楼,对我来说,真是一种地狱级折磨。
    砰!
    带上家门,我把神像恭恭敬敬地放在茶几正中间。
    “我好困啊。大神们,我就睡一会儿,您老几位先熟悉熟悉家里,顺便吃下我的供奉。”
    贡上男老师的心脏,我一头扎进凉丝丝的皮革沙发里,直接不管不顾的睡起来。
    梦里,一尊神龛矗立在客厅的中央,熟悉的红布盖在龛顶。
    几颗眼球刺入天花板,并衍生出一堆血红触须,那些触须很细,细到不仔细看都无法察觉。
    “吾等护佑,畅入阴阳。”
    是三眼的声音。
    “每天凌晨三点到五点,你都可以通过厕所的红光回到阳世。”
    “同理,三点、五点,也能从阳世回到这里。”
    八眼阴柔的嗓音响起。
    “小子!”
    “看你一上来就给老子们上贡的份上,我告诉你,你醒来先他妈回阳世。”
    “你那老姑不简单,有东西要杀她,你抓紧回去保护,知道不!”
    “注意阳世的怪东西,你在这里死一次两次,老子还能救你。你懂我意思吧!”
    暴躁的七眼一口一个老子,语气很冲。
    我头晕乎乎的,这些神是咋回事,就不能等我醒过来再说话?
    好吵!
    “醒来吧。”
    惜字如金的五眼将我唤醒。
    迷迷糊糊间,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无形的力量推入厕所。
    “呼。”
    “阳世的气息,真好闻啊。”
    没有腐烂、腥臭、潮湿的味道,客厅里还有股淡淡的花香。
    “哎?”
    “4月7号,凌晨三点二十九。”
    “阳世和红光控制的世界,在时间上也不一样,这样还挺好的。”
    我回到卧室,撕烂留给爸妈的信,也不洗漱,继续闷头大睡。
    4月8日,阴。
    “十一点半了!”
    我急忙跳下床,跑去厕所洗头洗澡刷牙洗脸,又更换好一身新衣服。
    “见老姑肯定不能空手去,给她买点吃的吧。”
    带上背包,我把业障刀用厚布条包起来,塞到深深的裤兜里。
    拉好裤兜拉链,安全感满满的我,来到了小区门口。
    拎着一堆开袋即食的烧鸡、烧鸭、酱猪肘子,还有一箱子牛奶,我上了去乡下的大巴。
    老姑住在老姑夫家那边,也就是官山。
    官山在南边,离我们市挺远,客车走高速还得跑三四个小时。
    越往南,天越是阴沉。
    车里人不多,大多是外出务工的大叔大婶儿。
    “喂,小旭啊。”
    坐车头的一个大叔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嗓门特别大,我在车尾都有点震耳朵。
    “这几天夜里你可白出门哈。”
    浓郁的官山方言让我有些熟悉感。
    “安阳来,俺都听人说来,村嘞有不干净的东西不是。”
    “说是东边沟子来滴?”
    大叔口中的“安阳来”是“哎呀”的意思。
    听到东边沟子后,我就确定,这叔和我老姑夫是一个村的。
    官山村有脏东西!
    我习惯性的用食指敲击座椅把手,暗道不好。
    “嗯,嗯,好,知道知道。”
    没聊几句,大叔就挂断了电话。
    不等我询问,其他人就忍不住好奇地问起来。
    “老弟,恁那边总么着了?”
    一个年纪稍大,头发花白的大爷吆喝道。
    “家里说是有脏东西,本来寻思请人家大仙来治治,谁知道那大仙都不敢来。”
    大叔摘下安全帽,挠着头回道。
    “奇厉害的东西来。”
    大爷身边的大娘眼睛瞪得滚圆,一副“真就那么回事”的模样说道。
    “谁不说是。家里小滴来电话让我去他二叔那边困一觉,今天晚上先别回去。”
    我一听大叔此言,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官山村的怪东西闹得太凶,小儿子都不让老子回家,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估计和老姑有关系。”
    “我就一把刀,咋跟人家斗?”
    大客车晃晃悠悠的驶向远方,一滴黄豆大的水珠落在窗户上,紧接着,大雨滂沱。
    雨幕,更像是一道横跨几千里的裹尸布。
    我脑袋靠着窗玻璃,享受着震颤带来的酥麻,在难得的宁静中思考对策。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是笑话,可咋整啊。”
    或许是配合我的心境,雨下的更大,乌云也更厚,雷电沿着云朵的边缘在九天闪过。
    轰!
    四月炸雷,在我所处的城市是很少见的。
    照明灯一样的光亮冲击着一切昏暗。
    就在光与暗的交织中,我看到窗户倒影里贴着张人脸!
    “哎哟!”
    我低声惊呼。
    “呀!你吓我一跳。”
    前面的青年女性回头说道。
    “不好意思,小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看到窗户……”
    等等!
    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车里除我以外,剩下的全是干工地的中老年,哪来的年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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