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开局先杀我自己

第十九章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屋檐下的灯笼冒出红光,主房门口还挂着一盏低瓦数的黄灯泡,红黄两色交融,院落里气氛怪异。
    一个穿着白衣、戴着白色高帽的男人,手里举着招魂幡,跟醉酒似的来回晃荡。
    “死吧!”
    “都死吧!”
    “活着累,死欢快!”
    怪东西在院子里掐着嗓子,浅唱低吟,像是某种地方戏曲。
    光棍一家没人出来,或许是害怕,亦或者是在酒精的帮助下沉沉睡去,没有听到怪人的声音。
    赵德刚跳下石头,根本不敢过多停留,他屁滚尿流的就往家赶。
    回到家后,他和自己老伴说这个事,老伴骂他脑子有病,喝点狗尿就不知道什么是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光棍爹娘见新婚夫妇一直没来家里,就挺疑惑,于是老两口直接去光棍家看看。
    院门敲也敲不开,喊人也喊不出来,俩老人有点着急。
    他们请来隔壁的邻居,拿来大锤,把院门砸开。
    那些去过光棍家的村民说,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透过主房的房门玻璃,貌似还可以看到屋内一片血迹。
    众人急忙上前,一打开门,满地的白底黑字的符纸。
    往主卧走,血液的味道愈加浓郁,一些小年轻都差点吐出来。
    老两口似乎是预感到有极为不好的事情发生,便哭的十分凄厉,又是拍腿又是拍身子的。
    主卧,光棍夫妇面对着墙壁,站立在炕头,村民们看不见他们的脸。
    有人喊光棍的名字,但没有得到回应。
    再之后的细节,并未流传出来。总之,大家对光棍夫妇的死状讳莫如深。
    局子里来人后,法医把尸体与一些样本带回去检验。
    经过大半个月的调查、研讨、判断,警方认为,这确实是自杀。
    在此期间,赵德刚也将自己那天凌晨看到的事情告诉过警方。
    只是,提着招魂幡的怪人,并不能作为他杀的证据出现。
    村民们始终认为,村长所见非虚,光棍夫妇是非自然死亡。
    在村里比赵德刚还德高望重的老人要求派人去隔壁镇请大仙来,而且,必须请来!
    几个平日里闲的没事干的小青年主动请缨,赵德刚欣然应允,并承诺来回路费报销。
    大仙自称师承一颇有名望的民间法教,会驱使猖兵,能断阴阳,法坛威猛无比。
    村里的年轻人见对方如此厉害,便把村里的事一一托出。
    听到白衣高帽几个字时,大仙眉头紧皱,他让弟子拿来三柱檀香,开始在法坛前问祖师爷。
    很快,香烛齐齐断裂。
    大仙跪倒在地,让村里的年轻人赶紧离开,自己没法管。
    方才,祖师爷用极为严厉的口吻警告大仙,千万不能去官山村,将来,自然会有人去处理。
    村民们得知大仙的话后,全都战战兢兢地天一黑就不敢出门。
    那些在外面有房的、手里有点钱的,全都搬走了。
    只留下些老弱病残和留守孤儿,换句话说,剩下的人是在等死呢。
    文君讲完,我的心情很是低落。
    “行,那我明白。你们不用怕,我来,就是解决问题的。”
    我摸着裤兜里的业障刀,目光坚定,语气沉着冷静的说道。
    “哥,你真行吗?”
    来自表妹的质疑,让我略微有点不爽。
    阴间的鬼东西我能杀,阳世的自然也可以弄死!
    更何况,刀里还有三个怪谈:会哭的小孩、疯癫的老姑、满头眼珠的男老师。
    三个臭皮匠还赛过诸葛亮呢,我还就不信,我们四个斗不过一个?
    想到这里,我颇有自信的拍拍胸口,用力点头道:“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拉倒,你最好别找麻烦。”
    文君收拾着碗筷,十分不相信我的能力。
    “别一脸瞧不起,这几天,我让你看看我多厉害。”
    我也跟着下炕收拾桌子。
    “哟,那你来试试嘛。”
    文君一撩自己的裤子,然后轻拍屁股,媚里媚气的说道。
    “去去去!”
    这小妮子怎么回事。
    她就是再漂亮,我也不可能产生奇怪的心思,这可是我表妹啊。
    “最近,老姑的身体咋样,精神状况还好吧?”
    我赶紧转移话题道。
    “嗯,还可以,不过有时候的行为很奇怪。”
    她面露思索,低声回答。
    “什么行为?”
    有精神疾病的人,在行为上不正常才是正常的。
    “这大半个月,我妈经常半夜起床对着空气说话,还说什么好吃的、要吃之类的话。”
    什么!
    我彻底愣住。
    阳世和阴间世界的联系如此紧密吗?
    我摇摇头,排除脑海中一些杂乱的信息。
    当下的任务是解决官山的怪东西,不是去想阴阳两界的秘密。
    “哥,早睡吧。我妈一睡十几个小时,得明天才能醒过来呢。”
    刷完碗,文君轻声催促道。
    我点点头,换上拖鞋,就去洗漱了。
    晚上十点多,我躺在炕上,脑袋空空。
    很快,睡意袭来。
    没过多久,我就被一双温暖的手拨弄醒。
    同时,一团暖烘烘的、带有香气的家伙钻进我的被窝。
    “谁!”
    我睁开眼,警惕道。
    “哥,是我。”
    文君红唇轻启,月光将屋内照的亮堂堂的。
    “你有病啊!”
    “咱俩都是成年人,你跟我睡一个被窝?”
    说着,我就要起身。
    “不是不是,哥,我害怕。”
    她揽住我的脖子,不让我动弹,小嘴一噘,看上去无比委屈。
    “你怕什么?”
    我很无奈,动又动不得,只能忍受着来自表妹的香软。
    “屋头外面,好像有东西探头探脑的,我好害怕。”
    怕不是白衣高帽的人来了!
    “我去看看。”
    “你胳膊别用力啊,你是不是想勒死我!”
    “乖,听话,我去去就来。”
    好说歹说,才让文君松开胳膊。
    月光照的屋内非常明亮,因此,我连灯都没开,直冲表妹的屋走去。
    路过灶台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明暗交错带来的幻觉,我好像看到灶里有个人在对我笑。
    “哪有人?”
    “小屁孩又疑心疑鬼的。”
    回到自己的屋,我挥挥手,想赶她回去。
    “干嘛!”
    她坐起来,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跟你说啊……”
    我去!
    这孩子咋就穿个小吊带,她不坐起来我还没发现。
    “哥,我今晚和你睡。”
    我捂住眼睛,撇过头,继续摆手。
    “不行!你给我回去!”
    和已成年的表妹睡一张床,实在太离谱。
    “哎呀,这么大的炕,大不了你睡东头,我睡西头。”
    “哥,算我求求你嘛,我真的好怕……”
    看着即将落泪的小表妹,我扶住额头,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无理要求。
    我俩各睡各的,上半夜倒是安稳。
    等到下半夜,文君又摸摸索索的凑过来,我忍住脑海里的非分之想,假装没感觉到。
    “哥,你醒醒。”
    “我咋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说话啊,还说让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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