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这样

第四章大佬出事了


    第二天,我就被调到杨总办公室隔壁的小单间,独立办公室里。我和店里业务副总,同时被装了进去。
    他在后半部分,桌前侧放个条形沙发。我在前面位置,桌子对着隔断玻璃墙,前面侧放两把办公可折叠椅子。
    隔壁是店长助理和人事部长,陈列和我屋一致。
    商大有个特点,等级森严,看桌子和椅子和座位排序就知道谁是领导,官的级别大小。
    新办公室原住户是商品部长和三名科员,这次都搬到大办公室里办公。一时又是鸡飞狗跳,乱糟糟一片。
    我和业务副总波澜不惊的表情,代表着我们真没觉得独立办公室那里就好了。
    他原来和财务部在一个独立大办公区,和我一样也是背靠窗位置。
    原来我们桌子都有半围挡灰色隔断,空间相对独立私密。这回可好,独立办公室,一目了然,这个别扭。
    似乎是被重视了,可我还真不习惯。尤其还莫名其妙就抢了商品部的地盘。拉了一波仇恨值。
    接下来是拔苗助长的营销部长历程。杨总媳妇在楼下的肯德基约我见面,互加微信好友。对我开始营销部长打造。
    说白了就是营销文案我督促部门主管定稿,发给我,修改后不上报杨总,而是发给杨总媳妇。她点头了,这事就算过。
    文案还好些,关键是dm彩页版面规划设计和彩页劲爆单品选定,颇费脑筋。
    由于是广告公司外包设计,固定的时间段内必须定稿,而超市生鲜类最是吸引顾客眼球,却是时价,无法提前预订单品和价格。
    这就造成时间紧任务急。每一次定稿都鸡飞狗跳,对广告公司设计师好话说尽。老是都下班了六七点钟才能最后定稿。
    一个精益求精,一个打工计件赚钱,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两头火都冲我发,都不乐意。
    我不乐意也没用,我说的不算,只能暗气暗生,独自忍耐。
    旺季是半月一期,淡季是一月一期。
    此前还要督促各业种经理提报适销对路单品,大家共同组织讨论,集体确认通过。
    还要时不时的走市场,看人家如何布展陈列,如何卖场装饰,氛围烘托。商品价格是否随行就价,是否有我们没有的新品和畅销品。说白了营销部的职能就是各种辅助一线经营。别的方面我都没问题,毕竟在一线摸爬滚打这么久了。
    但dm彩页确实是没接触过,尤其是各种改图,校对,习惯大刀阔斧阔步前行的我,犹如张飞拿起绣花针,自己别扭的要死,别人看着也别扭。
    于是各种不合格,各种批评劈头盖脸而来,尤其还是新升起来的总的夫人,那脾气自然是官升脾气涨。无处可以施展总夫人的官威,正好用到我身上。
    我是一忍再忍,终于一天在熬着做到快九点才定稿时,又饥又渴,脑瓜仁生疼,脖子僵硬,眼珠子盯着电脑瞪通红的我,在总夫人,发牢骚,抱怨我耽误她休息时间时,我终于按耐不住,爆发了。
    这次,这样了,下次我们自己弄。不烦烦您了。
    一个破图效果,改来改去,咋弄都不合格,一个破宣传单页,顾客看的是特价商品品名和价格,有几个关注你彩页画面是啥?版面设计如何的?吹毛求疵,孤芳自赏,不知所谓。
    把宣传单页,当艺术品来创作,关键设计师只是个会简单抠图的电脑程序员,不是艺术家,想啥呢?一天天,神经兮兮的,你要疯自己疯去。
    加班加点,一点效益没有不说,不给加班费,还忍饥挨饿,还一直被批评。真是的,黄世仁都没这么过分!
    你什么态度?对方电话,急吼吼地打过来。
    我咋地了?我不是顺着您的意思说的吗?耽误您休息了,下次不给您添麻烦了,我们自己弄。我啪地一声挂断电话,对着主管说,下班,回家,今天辛苦了。
    我随手关了手机和电脑。爱谁谁,我就失联了。下班了,有事,明天工作时间再说。我没卖给商大。
    我用座机给老公打去电话,我手机要没电了,才忙完这就回家了,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了。倒不是在乎这两毛钱,关键我得让家里人知道我这么晚回家,是因为在单位加班。省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省得家人惦记。
    一路上,骑着车子,哼着小歌,信马由缰的不紧不慢的骑着,看路灯照在树叶上落下斑驳的影。
    也许是时间晚了,自行车道行人不多,没了白日里的喧嚣和吵闹,干干净净的路面,偶尔有车在身旁驶过,很静,很美。心情也逐渐平复,开心了起来。自己的日子,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好好活。
    一个人慢慢骑车,慢慢想着心事。就这样吧,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管理岗是固定工资,年底按店铺绩效,统一核定年终奖励。无所谓了,没必要过于委屈自己,忍辱负重。关键穷人乍富,太难伺候了,越是忍让,越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不用我正好,不受这个鸟气了。最好把我交回总部,这里离家真是太远了,走路得五十分钟,原来上班不到十分钟。我的性格也不适合做管理,还是一线经营比较适合我。
    说也说了,也不想再往回收,也收不回来了。她又不是我领导,有本事就把我撤了。我还真不想伺候了!
    第二天,杨总没有找我,他也没来上班。我暗自猜测:两口子因为我,打起来了?不能够啊!
    第三天杨总来了,把我叫去办公室,表情非常凝重,我暗想,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我低着头,想:要不要认错,毕竟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但骨子里的倔强,又不允许我这样做,这次道歉了,下次哪?忍住了吗?忍不住是肯定的。
    洛总病了。杨总声音低沉地说。
    嗯,嗯?我查异地抬起头?满眼问号。
    癌症。。
    啊?!
    胃癌晚期,我要马上跟着去BJ,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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