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疾仙君隐婚后

阿季再次变回小狐狸(4)


    穆淮策骤然钉住。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一步,四肢血脉急剧升温,奔腾上涌,加速倒灌心脏。
    原本因为蛊毒而常年偏冷的躯体,煞是*炽*热*滚*烫,烧得喉咙干涩。
    一瞬间怔愣过后,他艰难咽口唾沫,匆忙别过视线,调动灵力想将小姑娘包裹严实。
    好巧不巧,盛季迷蒙睁眼。
    她尚且未意识到自身情形,只瞧见心爱之人在身侧,就很自然地贴上去,藕臂缠上他脖颈,“夫君,你怎么来我房间啦?是不是想通啦?”
    白嫩小脸仍透着些微醺的绯红,妩媚狐狸眼迷离着,比平日更加勾人。
    玲珑的娇躯贴上来刹那,穆淮策浑身一颤,燥*热更甚。
    偏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还兴奋地左瞧瞧,又瞧瞧,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她的每一下,于他而言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阿季,别动。”
    他哑着嗓子,克制地艰难挤出一句。手指失败几次,才勉强调出灵力,驱动被子将她包裹个严实,而后将人从身上挪到床上。
    “……嗯?”
    盛季昏昏沉沉低头瞧去,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她用手锤锤发胀的额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但有一点很确定,眼前这男人是她日思夜想要*扑*倒的,如今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就算是场*春*梦,也是极其享受的呀!
    “夫君——”盛季旋即笑眯眯再次贴上去,“来都来了,别着急走嘛。”
    “阿季乖,躺回去。”
    穆淮策眼见她身上锦被要滑落,匆忙用手按住,怎料手下柔软触感叫他瞬间没了心跳。
    他深吸一口气,缓了几缓,才强忍着将小人儿按回床上。
    哪知,她紧紧缠住他脖子,将人一道带倒在床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已得意嬉笑地送上一枚香吻:“夫君,别担心,阿季有经验呐,保管让你舒舒服服,来完一次还想再来一次,来完一次还想再来一次……”
    “你有经验?”他脸色蓦地一沉。
    “对呀。”她无比认真保证:“我看过的话本子少说百八十万册,每一本的*床*戏*描写都极其到位,否则我还不看呢。所以你放心,”她不安分的纤纤食指从他脸廓一路灵活游移至喉结处,轻轻摩挲着,“一切有我。”
    得知她所谓的经验都源于话本子,他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然而当作祟的小指头抚上喉结时,他浑身猛地绷紧,血液再次奔涌,好似沸水搬一波接着一波冲刷着他残存的理智:“……阿季,别闹了。”
    他低喘的气息竭力克制着,语气中仿若掺杂着困兽搬的哀求。
    “好啊,”盛季狐狸眼迷蒙一笑,眨眼间又有狡黠快速闪过,“你亲我一下,我便不闹了。”
    她说着,凑上前朝他俊美非凡的面庞缓缓吹口仙气,一颦一笑都在他脑海无限放大,只觉满是气息芬芳而旖旎,不断牵扯着他绷紧的神经……
    “阿季……”
    他原本按在她薄肩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向上,捧起她白嫩细滑的小脸,带有老茧的指腹轻柔地轻轻摩挲着,“我的好姑娘。”
    他细细端详起她的眉眼,犹记得上次这般近距离打量,还是蛇翼自爆时,她奋不顾身地挡在他身前,以命相护。
    回忆间,本就轻柔如水的目光又涌出诸多情愫,那些平日里被强压下去,或许连他本人都不自知的情愫。
    本就迷人的黑眸化作一汪深海,吸引着盛季不断靠近,不带任何目的靠近。
    与此同时,他愈渐炙热的目光也缓缓落在她水润诱人的樱唇处,缓缓靠近……
    忽然这时,被盛季扔在床头的灵镜白光大绽,将暧*昧气氛撕开一道口子。
    穆淮策思绪率先抽离归位,阴沉着脸看过去,竟是鬼三通深更半夜发来“千里传书”:那啥,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千手毒株的蛊虫,之前有在夫妻间感染传播的先例。
    鬼三通说得隐晦,但也说得明白,穆淮策目光不由一窒。
    不一会,灵镜再次白光闪烁:这种事也说不准,你先别告诉他,免得伤他自尊。
    已经知道的穆淮策:“……”
    “怎么了嘛?”
    盛季揉了揉发沉的眼皮,白皙藕臂作势要去拿灵镜,却被穆淮策先一步拿开,“无事,早些睡吧。”
    他嗓音依旧轻柔,但已褪去浓情时的温柔。
    见他起身要离去,盛季不明所以,下意识拉住他手,“夫君都还没亲人家呢。”
    “你醉了。”
    穆淮策不忍再瞧她满是期待的眼神,一狠心,抽开手便往门口而去。
    然而转身关门时,眼神还是不自觉往床上瞟了眼,双脚随即沉重地迈不开步子。
    只见上一刻还妩媚动人的小姑娘,这会独自蜷缩在被子里,受伤地望着他。
    她眸光还蒙着一丝醉酒的混沌,更多的是悲伤控诉,偏又倔强地红着眼不肯落泪。
    然而头上那一双尚未褪去的毛耳朵,了无生气地耷拉着,昭示着她的落寞与不安:“是我不够好吗?夫君迟迟不愿碰我,是嫌弃我来路不明,不像好人家的姑娘?”
    看得穆淮策的心,一抽一抽地痛,不禁去而复返,将小姑娘抱入怀中,闭眼一叹:“阿季别难过,是我不够好。”
    不能堂堂正正让你出现在人前,不能许你后半生无忧,甚至连最基本的……
    “才不是呢,在阿季心里,夫君是最好的。”
    盛季双手捧起他的,痴恋地凝视着,美人目里崇拜满满,爱意深深:“不管是心系苍生的你,还是大杀四方的你,亦或是被蛊毒折磨垂垂老矣,阿季都喜欢。”
    大脑虽是迷迷糊糊的,但爱他已成为一种本能。
    她额头轻抵住他的,软声细语,神色无尽温柔:“我说过,但凡和‘穆淮策’三个字沾边的一切,都是顶顶好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阿季都会永远陪着你。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你若先去,我绝不独活……”
    “胡说!”
    他忍不住出声喝止住她,潜意识里担心一语成真。这是他先前无数次考虑复仇大计时,从未想到的可能,她会爱他爱到愿意随他而去,禁不住恐慌后怕。
    “夫君又凶人家。”盛季扁嘴控诉,偏又一时没忍住打量个哈欠,连头上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也跟着支棱起来。
    穆淮策简直快被她这可爱的小模样萌化了,心软得一塌糊涂,赶忙柔声哄道:“是为夫不好,为夫不该凶阿季。”
    “那……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此时的盛季,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这个伟大而艰巨的执念却已根深在她心里,今晚一定要亲到他,一定……
    唔!
    额头忽然落下一抹温润清凉,似蜻蜓点水,又润物细无声般珍贵,惹得她径直呆住。
    双眼睁得大大的,粉嫩耳朵“咻”得八字外飞,就连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也跟着支棱起来,笔直如棍!
    半晌,她眼珠才略微转动几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白玉俊脸。一双宠溺黑眸里倒映出她目瞪口呆的傻萌小像,‘她’兴奋含羞地双手捧脸:
    “夫君……夫君刚才主动亲了我耶!”
    “我是在做梦吗?”
    “好吧,我好像就是在做一场春梦……”
    穆淮策:“……”
    感情这个小坏蛋,平日在梦里都是这般臆想他的。
    “回头再收拾你!”
    他气闷地捂住她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将人按回被子里,沉声命令:“闭眼。”
    “嗯嗯。”
    得到想要的亲亲,小姑娘就好哄多了,乖顺听话闭眼。
    直到沉沉进入梦乡,嘴角还勾着甜甜的弧度:“夫君,下次记得亲嘴巴哟……么嘛……”
    穆淮策被气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嘴上嫌弃着,身体却是诚实俯下,在她唇角徐徐印下一吻:“晚安,我的小姑娘。”
    这一夜,穆淮策守在盛季床边,直到天明才离开。
    他思考了许多,思考从前一心为乳母报仇,哪怕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故而未考虑过将来,更没有考虑过她和他的将来。
    尤其刚才看到鬼三通发来的“千里传书”,更是下意识将她推远,如此保证她有一天能清清白白离去。
    可小姑娘的一句“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你若先去,我绝不独活”,真挚而沉甸甸的许诺,犹如晨钟翁鸣,猛地震醒了他。
    他穆淮策不仅要杀尽仇敌,更要完好无损地活下去,他欠她一个未来。
    “叽叽叽叽……”
    盛季被窗边麻雀叫醒时,已是第二日黄昏,对昨夜的事大脑一片混乱。
    可她还不及忧心,就瞧见表姐盛羽晌午发来的“千里传书”:蛇渊已启程前往太宸宫,同行还有五大高手。
    盛季的心蓦地一沉。
    原本昨夜在听潮轩只瞧见地蛇宗少掌门和一个长老,尚且抱着丝侥幸,如今看来,是祸躲不过了。
    “碧影,我出去一趟,你别跟着。”盛季匆匆起床,一路赶往灵渠。
    中途经过各大门派的居所,里面弟子皆在沉心打坐,摩拳擦掌:“三日后比试,我们一定会是最终赢家!”
    才三日么,这么快?
    闻言,盛季更是加快步伐,从不起眼的角落潜入水中,朝着灵渠最深处游去。
    管他什么妖人,万年金莲,她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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