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卫姝雁前往押送路线的驿站埋伏。囚车停在院子里,只有俩人值守,
那两个侍卫不知道是太累,还是被人下了药,靠在囚车上睡得正香。
忽然屋檐上窜出几个黑衣人,他们一脚踢开那两个靠在囚车上的守卫。
一开始虎爷以为黑衣人是来救他们的,面露喜色,直到那锋利的刀在他脖子上。
虎爷:“你是谁?”
黑衣人:“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死期到了。”
虎爷尚且有一身傲骨,可一边的红姨可不是这样的,她求饶道:“别,别杀我……”
黑衣人:“你们俩坏了主人的事,还弄丢了印版,死有余辜。”
虎爷皱紧眉头,吃惊道:“是他让你们来杀我的。”
“没错。”黑衣人举起刀就要砍下去,却被暗处飞来的暗器击中,其余两个人也是如此。
几人应声倒地,黑暗中走出一个瘦高的人,从他的身形分辨不出男女,虎爷问道:“你也是来杀我们的。”
“如果我是来杀你的,还有必要动手吗?”卫姝雁沉着声音看看那几个倒地的黑衣人,还不屑的踢了一脚。
“王虎,我知道假银票一事并非你主谋,如果你告诉我背后主谋是谁?或许能保你一命。”
“别白费功夫了,我是不会说的,要杀便杀,免得我们去京城再受一份罪。”虎爷盘腿端正坐着。
卫姝雁抽出短刀,一道凌厉的白光划过,唯一露出的双眼,她缓缓道:“你意思又有什么可惜,可你的女儿诗诗还在我手中。”
“你知道诗诗是我们的……”听到诗诗的名字,红姨便乱了阵脚,她急道。
“闭嘴。”王府吼道,“那贱人和我们没有丝毫关系。”
“是吗?那我便送他和你们一起下去。”
“不要,我说,是肖…!”红姨化为说完,王虎就跟疯狗似的,扭断他的脖子,随即咬舌自尽。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卫姝雁来不及阻止,她摸了一下俩人的脉搏,确认断气之后,把地上的杜弘等人叫起来。
“小姐,您踢的也太重了,我刚刚差点露馅。”杜弘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看到囚车里的那两人感叹道,“天呐,这也太狠了,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能让他不顾妻儿性命。”
卫姝雁:“是死士。”
杜弘:“死士?”
卫姝雁:“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只有命令和任务。”
“谁?”
就在两人谈话时,房檐上有一黑影掠过,是杜弘先发现的,卫姝雁随即扔出暗器,却被躲了过去,那个黑影没有逃窜,反而朝他们走过来,杜弘一行人抽出腰间的长刀,被卫姝雁拦了下来,因为她认出来人是沈炑。
被迷晕的护卫药效很快会过去,于是他们先行离开此地,确认安全后,沈炑问:“说吧,你为什么会来这?”
沈炑:“你为什么来这?我就是为什么?”
“你说你不好好在庙里念经,老管我们这些凡尘俗事做什么?”卫姝雁抱着手调侃道。
神木耸耸肩:“就当我无聊吧,对了,你方才可以问出什么?”
卫姝雁摇摇头,“他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掐断脖子死了。”
沈炑:“什么字?”
卫姝雁:“萧。”
大晋姓萧的人可不多,江陵就更少了,萧性且居高位之人,便是陈王萧腾。
“你还是怀疑他。”沈炑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假银票一案进行的太顺利,不是吗?陈王根本就没有想要找出幕后黑手的意思,他只想赶紧结案,了解此事。”
“你的意思是……”沈炑没有说下去。
卫姝雁的意思很明了,如果假银票一案背后之人是陈王,便能解释他为什么明知道有疑点,还要草草结案。
沈炑:“可如果他是主谋,为什么要将此事上报陛下,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这一点也是卫姝雁想不明白的地方。
沈炑猜测道:“难道是因为被我们发现了,他派人杀我们不成,又怕此事闹大,所以先发制人。”
卫姝雁:“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是就我们俩儿,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难道你也是什么王公贵族?”卫姝雁后退一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沈炑。
沈炑:“我不过是升斗小民,你可是江陵首富,他要忌惮也是忌惮你。”
“唉!奇怪。”卫姝雁忽然想起什么,“之前你不是一直认为不是陈王吗?才几天没见就。”
沈炑:“我也不想怀疑他,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关乎着姐姐的幸福,我必须要保证他能够护姐姐平安。”
沈炑:“这几天我一直暗中调查陈王,发现他身上确实有诸多疑点。”
卫姝雁:“你发现了什么?”
“陈王不常出府,家中除了一几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之外,别无他人来访,府里的守卫看似松懈,实则十分严密。他足不出户却能洞察江陵所有人的动向,你可知是为什么?”
卫姝雁:“你就别买关子了。”
沈炑:“江陵是水城,除了贯通卫府的江之外,还有很多支流,其中一条便贯通陈王府的书房,每日会有人将收集到的密报,通过这条支流,传到成为手中。”
卫姝雁想:这就是陈王能掌握她每一步的原因吗?莫非自己身边也有陈王的眼线。
沈炑:“我还查到,如今江陵除了陈王,好有一个萧姓人在此。”
卫姝雁:“谁?”
沈炑:“舒王。”
是啊!舒王,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坠崖那天,她曾听陈王府的丫鬟提过舒王,如此说来,舒王镇守荆州,为何会来此,定与银票一事有关。
杜弘:“小姐,天快亮了,咱们穿成这样恐怕会惹麻烦。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把这身皮换下来。”
灰蒙蒙的路上站着五个黑衣人,着实惹眼,她和沈炑讨论得深入,幸得杜弘提醒。
卫姝雁扯开黑色外袍,腰间捆着一块一指厚的棉布,这是他用力掩饰女性特征用的,腰和身板粗一些更好掩饰她的身份,她和王虎交过手,之前担心被认出来,现在看来是多余了。
她把棉布扯下来,塞到草丛里,其余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沈炑道:“你可以啊!我还说才几天不见,你就长得如此圆润。”
卫姝雁抽出腰间短剑,沈炑立马做出求饶的姿态,她才收回去。
沈炑也褪下自己的黑色外袍,里面也是一身黑不过是常服。
身后三人更是惊讶!
杜弘:你们这是积累了多少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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