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沈炑,凭她一个人是不可能了,只有等到援兵到达,听舒王的口气,沈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要多受些皮肉之苦。
现在迫在眉睫的是小羽。
天香楼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她没来过荆州,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听到的。
卫姝雁在门口找了个人打听,据说天香楼是宫中御厨开的酒楼,在荆州人人皆知,这里面的大厨手艺一绝,不过大多数人是冲着御厨这个名号来的,毕竟人人都想要享受一番天子的生活。
天香楼门庭若市,既然是御厨,价格定然不菲,可是有一半衣着打扮普通的人统筹杨进出,说明有很多普通百姓省吃俭用都想过来尝尝,卫姝雁心想,要是此人当真如此厉害,她得想法子把他请到卫府来。
不过这都是题外话,她还的干正事。
寂明大师是出家人,这里面的才大多食荤腥,沈炑怎么会约他在这见面,奇怪,在这地方打听一个出家人,被人坑定觉得她是一个疯子。
等等,这位寂明大师,有很多人见过他,可从没听说过她是和尚,只有沈炑,这是不是说明他身上没有出家人的特征。
就像话本里的活佛,有着长长的头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不在寺里,行走天下,悬壶济世。
这么说来,她想起一个人,很符合这个特征。
就是那位和她一起闯进官府救人的前辈,他曾说过,有人约他来天香楼,结果却被官府抓了,最终下落不明,那个人不久是沈炑吗?
天哪?她怎么能和他错过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他还会出现在这吗?
“来人,把他赶出去,你个老叫花,又来了。
门外一片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包括卫姝雁。
“哎哎哎!别打别打,我今天可是有钱了。”那个看起来骨瘦如柴且有些佝偻的老人骄傲的拿出一袋银子。
那几个小厮很快就换了张脸,“哟,客官碗里边请。”
“前辈,”卫姝雁赶紧迎上去,可那位老者就像不认识她似的,径直朝最近的桌子而去。
“前辈。你还记得我吗?”卫姝雁想起那天没有摘下面罩,就立马蒙住下半张脸。
老者敷衍的看来她一眼,摇摇头:“不记得。”
“您是寂明大师对不对,”卫姝雁厚着脸皮坐下。
老者依然遥遥头:“不是。”
她一副怕卫姝雁是来抢食的样子。
卫姝雁:“是沈炑让我来找你的。”
老者问:“沈炑,沈炑是谁啊?”
“我……”卫姝雁忽然觉得自己头顶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她抬头撇眼一看,二楼有两个人正盯着自己,这酒楼里的人要么喝酒聊天,要么视线都在美食上,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们这一桌,那俩人很明显就是来盯她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位前辈,他正把坛子里的酒倒进葫芦里。
她敢确定此人就是寂明,想必是发现跟踪之人,才没有表明身份。
“前辈,看来是我认错人了。”卫姝雁不好意思的行了个礼,就往柜台方向走去。
老者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卫姝雁:“小二,听说你们这可以送菜上门,可以帮我送到天涯客栈吗?”
“当然可以,请问您贵姓。”小二细心拿起本子记录。
卫姝雁:“我姓卫,叫卫姝雁。”
卫姝雁留下信息后就回到客栈静候寂明大师到来。
晚饭后不久,便有一张裹着石头的纸条飞进来。
上面写了他会在子时而至,为小羽诊断看病。
卫姝雁提前把窗户开着,子时将至,寂明大师果然来了。
“哎呀!”他从窗户那翻进来,抱怨道,“姑娘,外面盯着你的人也太多了。”
“前辈,你终于来了,这是我妹妹,”卫姝雁忙上前迎他。
寂明:“别急,待贫僧看看。”
小羽已经不醒人事一天一夜,所以卫姝雁才那么着急,那些人跟踪她到天香楼都未曾发觉。
寂明大师把过脉后,道:“你妹妹这个可不是普通的病,应是受过严重的内伤,继而转化成了病。”
卫姝雁:“没错,几年前她确实受过一次重伤,怎么样,前辈可否有法子救她。”
寂明:“法子是有,不过非一日之功,在这地方也无法实施,这样吧!我先给她开一副药,先把这丫头的命吊住,等我找到沈炑这个小子,在一起前往万毒谷,为她治疗。”
卫姝雁:“好,多谢前辈。”
寂明开了一副药,卫姝雁让副首领连夜去抓,她看了一眼药方,她虽不懂药理,但上面有许多味药都带有毒性。
她心中有过犹豫,可是沈炑说过寂明最擅以毒救人,既如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前辈,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带走沈炑。”听寂明的口气,应该还不知道沈炑在舒王府。
卫姝雁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寂明,凭他们两个要将重伤的沈炑带车舒王府,还是有难度,就算带出来,他们要找的万毒谷就在荆州境内,小羽的病没有几个月,恐怕不能痊愈,她必须要保证小羽有一个安静的治疗环境。
以舒王的性子,要是知道她骗了他,肯定会派车杀手追杀,舒王手下的人她是领教过的。
所以,她必须要从根本上想办法,最好给舒王致命一击。从上次陈王的话中,对于皇位,舒王也有取而代之之心,生在帝王之家,谁不想爬到那个最高的位置,连陈王都有不甘之心,何况舒王。
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舒王抓了沈炑,又不杀他,就是为了要挟陈王,沈炑虽然只是一个侧妃的弟弟,但陈王深爱沈婉,一定不会不管沈炑。
要扳倒舒王,必须由陈王出手,她有一个好办法,想必陈王会很乐意跟她合作。
翌日,陈王果然亲临荆州,一来就直奔舒王府去,卫姝雁一直跟着,只是陈王出来时并没有带着沈炑,估计是舒王提了让陈王犹豫不决的条件。
陈王在荆州也有一处宅子,他刚一进门,就踢翻了一个凳子。
他私印银票一事,舒王早就知晓,而另他放弃怡春院的主要原因就是舒王的威胁。
这一次舒王又估计重施,用沈炑的命和他手里所谓的证据,来威胁他,交出印制银票的一切工具和人才。
他苦心经营多年,怎么舍得轻易交出,何况他和卫姝雁已经反目成仇,没有再合作的可能,他要想继续计划,那些东西是必要的。
可是沈炑是沈婉的唯一的亲人,他不能不管他。
“王爷,我有一计策,或许能解王爷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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