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个重物落水的声音,那人在水里扑腾几下,然后从水里钻出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喘了好几口气。
“为什么我每次来你家都会掉进水里。”
卫姝雁先是惊讶的站起来,捂着嘴,看到那人是沈炑后,那种踢人落水的愧疚感瞬间全无。
她抱着手,施施然道:“那是因为你每次都是不请自来。”
沈炑从水中走上来,那身白到发光的衣服已经被水全部沾湿,所有的衣物都紧贴着身体。
“从大门进来是要合乎礼仪一些,可是事急从权。”沈炑来到岸边。
“你有什么急事,是陈王找到檀儿了吗?”卫姝雁松开抱在胸前的手,急切问道。
“不是,你听我说……”
后半句还没说完,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个暗器,那东西是朝沈炑来的,他连忙躲开。
“小姐,小心,”唐芷芹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把将卫姝雁护在身后。
“你个畜牲,居然敢出现在这里。”唐芷芹比起架势就往前冲,卫姝雁都没有来得及解释。
沈炑和舒王无论长相还是身材确实相似,唐芷芹误会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她曾经也误会过。
唐芷芹确实是个练武奇才,才几个月的时间,实战起来有模有样,但比起沈炑她还是差了许多,沈炑不会伤害她,她也伤不了沈炑,所以卫姝雁干脆隔岸观火。
她刚好想看看唐芷芹的力量到了何种地步。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
“我是擅闯了卫府,与礼不合,不过事出有因。”
“姑娘,姑娘,请听我解释。”
沈炑一边躲,一边解释,他没有正面与卫姝雁对抗,只是一味躲闪。
“卫姝雁,你说话呀!就只是这样看着吗?”沈炑在方才卫姝雁躺下的小亭子里跳来跳去。
他一会儿围着柱子乱穿,像只猴子,一会儿抬着躺椅挡住唐芷芹。沈炑见卫姝雁没有要阻止这姑娘的意思,他也不能动手打着这姑娘,于是便抽身飞上房檐。
显然现在不是谈论丹药失窃一事的好时机,于是他就先行离开了,唐芷芹还想追,被卫姝雁拦住。
“小姐不能让他逃了。”唐芷芹大喘着气,干才那人跑得太快,追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卫姝雁:“行了,你追不上他的。”
虽然卫姝雁多次告诉谭芷晴,沈炑和舒王是两个人,她依旧半信半疑,直到小雨也证实了这一点,她仔细回想,今天见到的这个人,虽然身形与舒王极其相似,但舒王的言行举止中总是带着轻浮和做作。
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小姐,我刚才是不是撒谎了?我根本就没见过舒王。”在回房的路上,小羽对卫姝雁说道
“可沈炑和舒王确实是两个人,用小小的谎言去还原真相,有何不可?”卫姝雁道。
小羽点点头,又道:“你说那个舒王真和沈炑如此相像吗?他们不会是孪生兄弟吧?”
卫姝雁想了想,说:“其实也没那么像,只是第一眼觉得有些相似。”
小羽:“小姐,那你觉得谁更好看?”
“要我说实话吗?”卫姝雁一脸戏谑。
小羽:“当然。”
卫姝雁贴在小羽耳边,小声说了什么,两人忽然大笑起来
站在远处的诗诗看着这一切,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
今夜的月亮并没有那么狡黠,只带着微弱的光,不时还会被飘过的云遮住。
树影绰绰的林子里,一个男人脚步虚浮,左顾右盼向前,直到见到一个披着黑袍的男子,才停下。
男人一看到黑袍男子,她便抬着拳头打过去,可是他的动作实在太慢,那黑袍男子轻而易举就躲过了。
“我好心告诉你增强兵力的秘诀,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一个低沉而神秘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心?我的人都死光了,就连本王也差点死在里边。”舒王甩下袖子,唾沫横飞。
“我只负责告诉你答案,至于该如何实施是你的事情,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反倒来怪我。”
舒王咬牙切齿:“我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告诉我陈王私印银票,我也不会找他麻烦,不会抓走沈炑,不会中卫姝雁的圈套,更不会差点丢掉性命。”
“是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吗?”黑衣男子忽然靠近,那个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我看都是因为你的愚蠢,你的无能。”
舒王:“大胆,你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黑衣人抓住舒王那根对着他的食指,只是轻轻一拧,树林中就传来一身痛苦的呻吟。
黑衣人一脚踢在舒王膝盖上,他一整个人就跪了下来。
黑衣人轻喝一声,接着给他脸上来了一拳,之后问道:“我问你,你手中除了褚檀儿这步棋,还有什么?”
舒王喘着大气,额头满是汗珠:“我还能有什么?”
黑衣人把被掰弯的手指掰回来,道:“确定吗?”
舒王又大叫起来:“确定,确定。”
“你最好不要骗我,再给你一个忠告,利用好褚檀儿,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那个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胳膊也被放下来,等他抬头,原地已经只剩下他一人。
翌日
“小姐,我怎么觉得你的内力比之前强了好几倍?”小羽从被窝里钻出来问。昨夜卫姝雁帮她清除余毒时,她觉得卫姝雁的内力又增进了。
卫姝雁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是因为檀儿给我吃了丹药吗?”
小羽:“这东西真有那么厉害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吃的丹药就会变成怪物,而我不仅没事,还内力大增。”卫姝雁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疑惑道。
这或许只有找到檀儿,让她恢复神智才能解释这一切。
“这不是件好事吗?”小羽继而又躺了下来,她道。
卫姝雁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羽:“我觉得是好事。”
卫姝雁转过头去,对小羽说:“十天之后,再为你运气一次,将血藤萝残余的毒素排出来,你就彻底恢复了。”
小羽:“小姐,其实你不用为我费神的,寂明前辈不是说了吗?就算没有外力的帮助,过个一年半载,也能自动排清毒素。”
卫姝雁伸手摸摸小羽的脸颊,她道:“可是我想要你快点好起来。”
她沉眸片刻,才抬起眼睛,和小羽那葡萄似的眼睛对视:“小羽,有件事情,我还没告诉你。虽然你的身体能恢复到正常人的体质,可是你的武功不能恢复,以后也不能练武了。”
小羽听到后没有惊讶,她反而安慰卫姝雁:“那以后就靠小姐保护我了。”
卫姝雁点点头,把小羽揽在怀里。
卫姝雁开门出去,见诗诗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那神情,就跟见了仇人似的。
“诗诗,你站这干嘛!”卫姝雁问。
诗诗:“哼!小姐,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说话吧!”
卫姝雁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领子,是刚才穿衣服的时候没有整理好,她立刻整理了一下。
卫姝雁一副教训人的样子:“我不是说过让你没事别离开自己的院子吗?”
“是啊!小姐你不也不待在自己的房间吗?我去哪儿又与你何干。”诗诗翻着白眼。
“既然与我无关,那我就走了。”卫姝雁走了几步,回过头,“对了,小羽还在睡着,别去打扰她。”
诗诗捏紧拳头,后槽牙被磨的咯咯响。
卫姝雁走后,小丫头珍儿走了出来。
她阴阳怪气道:“看到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小羽可是比主人还要主人,因为连我们的主人都宠着她。”
“你说究竟是什么样的主仆关系才会是这个样子。”
“什么关系?”司音本是路过,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二人的对话。
诗诗人长得美,可却不长脑子,平时不会去做伤人害命的事,但很容易被人利用。
司音道:“诗诗,你在这干嘛!你不是说要去酒楼帮我吗?你和小姐说了吗?”
诗诗:“别提她。”
“你先回去,此事由我来跟小姐谈吧!”司音先把诗诗支开。
司音:“珍儿,你方才这么跟诗诗说,什么意思?”
“你是谁啊!不就是一个被小姐收留的青楼女子吗?我跟你说得着吗?”珍儿一路骂骂咧咧离开了。
她走了几步,回过头瞥了一眼司音,嫌弃的嘟囔:“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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