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现在虽然是穷光蛋,手里的现金可能还比不上一个普通男爵。
但是他麾下有三千军队,在格达行省,即使行省执政官,有时候也要看他的脸色。
他做出了与行省执政官不合作的姿态,王都就撤换了霍兰家族的行省执政官。
奥托就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才决定找李察谈谈。
晨曦位面很多大贵族,看重的都是金银钱币。
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将领地内的金银收刮起来,装在箱子里存在府库中。
李察三观来自前世,眼光比晨曦位面的土鳖强得多。
一听奥托的话,立刻同意了他的要求,修改了领地法律条例,将口子放宽。
短短一两个月时间,哈兰德领地的商人就购买了两千奴隶,消耗的金币上万。
当然私人购买的奴隶进入了哈兰德领地,需要接受官方的监管。
哈兰德领地法案规定,奴隶与自由民具有同样的生命权。
杀死或虐待致死奴隶,同样要偿命的。
奴隶进入哈兰德领地后,需要换签契约。
以前签订的契约作废,哈兰德领地会让奴隶签订一份新的契约。
这份契约最多只能签十年。十年之后,私奴也会从法律上成为自由民。
这条法令对购买奴隶的有钱人是不怎么友好的。
但是哈兰德领地如今是李察的一言堂,有军队这个暴力机器支持,他做出的决策,即使有钱的商人不喜欢,也没有反对的力量。
晨曦位面金钱虽然很重要,但是远不如实力重要。
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生意做的再大都是待宰的肥羊。
离开了哈兰德领,他们的财产、甚至生命的安全都未必有保证。况且李察制定了补偿政策,不会让商人们赔钱。
“奥达耶,你最近几年过得怎么样?”
“李察子爵是一个仁慈的好人,我从军中病退后,每个月都有一个银币的津贴,女神诞辰节前还有一些物资奖励,羊肉、红糖等等。此外每个月还会给我发放粮食三十斤,足够我生活用了。
后来我身体好一些,就进入了被服厂,你们身上穿的军装,有可能就是我亲手缝的。”
“你从军中退役后,那年因为兽人入侵,我们的驻地也不固定,苏拉找了伱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你,我记得他听说你在被服厂,也去找过你。”
“苏拉来被服厂的时候,其实我就在他的附近。只不过当时苏拉成为了职业者,而我成为了废人,有些接受不了现实,不愿意见你们这些熟人。”
因为奥达耶身体不好,没有喝酒的习惯。
苏拉与詹宁斯、朱利安等老战友也没有让他喝酒,而是让他沏了一杯红糖水,同众人交谈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你这饭店生意怎么样?”
“全靠苏拉带人吃饭养着。我本打算开一个路边摊,卖一点面包。结果碰上了苏拉,又是购买奴隶。又是购买房子,一下子花出去一百金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出来。想到了这里,我就头疼。”
苏拉笑了笑道:“李察子爵曾经在经济基础扫盲课说过,金币只有花出去流通,才能发挥应该有的作用。藏在地窖里,同烂石头没什么区别。”
“李察子爵确实说过这句话,我手里有二百金币,也决定从奴隶市场买人,出租给市政厅。”
“詹宁斯,我听说购买奴隶出租给市政厅,没什么利润。”
“其实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利润比较低。一个壮年奴隶,市政厅每年给予一个金币的租金,十年后一次性发放十四枚金币补贴,算下来每年的总收益是2%。”
“2%的收益太低了。”
“你不知道,这小子娶了李察子爵的堂妹,现在是贵族老爷了。他的妻子每年薪水不少,足够他们生活用了。这笔钱就当做支援领地建设了。”
从军队中走过来,朝不保夕的人,一些人对金钱看得非常重,是真正的亡命徒,只要给钱什么事都敢干,根本不怕危险。
但是也有一些人,因为见惯了生死,活的非常洒脱,对金钱不是很看重。
詹宁斯与苏拉,都是这种人。
不大一会儿功夫,奥达耶让人端上了一只烤全羊。
詹宁斯等人生活在军中,伙食搞得很好,是经常能吃到羊肉的。
普通的领民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哈兰德领地有两千多羊身人,羊身人很擅长饲养羊群,每年都要给领地交税。
因为是奴隶的缘故,羊身人税务负担还是比较重的。
这些交上来的税羊,基本上便宜了士兵。偶尔剩下的一些羊肉,基本上都发给了伤残兵、阵亡士兵家属等等。
普通人基本上很难吃到肉,女神诞辰节前才会杀一部分猪,根本不够分。
“你这怎么会有羊肉?”
“去年很多自由民都在家里饲养羊,到了今年女神诞辰节前后,羊肉的供应量增加了不少,不过还是非常贵。一斤羊肉售价三个铜币,几乎是猪肉价格的三倍。只有你们这些当军官的,才能吃得起。”
“相比我们刚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了,日子会慢慢变好的。”
吃过饭后,詹宁斯没有让苏拉请客,执意交付了饭资。
这一顿十几个壮汉吃了一只羊,两只鸡、三条鱼,连白酒都喝了二十斤。
光是饭钱就花了八个银币。八个银币相当于两个月的薪水,几乎够普通人一年的生活费用了。
也就詹宁斯这种不把钱当回事儿的人,才愿意请十几个战友大鱼大肉的吃一顿。
吃饱喝足之后,詹宁斯来到了野战医院,看望妹妹康妮。
学习了一年多时间,康妮的冥想法已经入门,成为了低等魔法学徒,她还学会了治疗微伤法术,与医院签订了工作合约。
因为魔法等级不高,康妮的月工资是八个银币,才十三岁的孩子,薪水已经二倍普通人了。
詹宁斯刚刚进入医院,就发现李察与苏菲亚、温迪都在医院中。
“实验效果怎么样?”
“止血效果非常好,但是有轻微的毒性。”
“我觉得可以试着生产了,如果有病患了,也可以试着推行。很多时候治疗效果与不良反应都是同时存在的,关键是权衡利弊。”
李察手中拿着一种全新的药膏,这种药膏颜色有些发红,本身带着一丝香甜的味道。
这种药膏是李察、苏菲亚研制出来的止血药膏。
李察在观察中,发现羊身人偶尔会吃一种红色的藤蔓,用来止痛。
李察通过研究这种名叫紫血藤的草药,榨取了紫血藤汁液,混入了紫头峰蜂王浆,加上补气的红参,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止血膏药。
这种膏药不仅有止血的功效,还有化开淤血,减轻疼痛,消除肿胀的作用。
唯一的缺点,就是止血膏有轻微的毒性。
具体毒性有多大,对人的影响有多严重,还需要在使用过程中总结经验,才能做出结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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